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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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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心,就让她去吧,我替你看好她,保证不出状况,好吗?”

    何绮听了火大道,“你都快到了?之前都不跟我说一声吗?”

    “我看你一直没电话我,不是以为昨天喝得多,你这会儿还没醒呢吗,本来是想到了她家楼下等她时给你发个短信的。刚才一直在开车,又怕打电话吵醒你,就没打。呃,小绮,我不说了,我到了,宜丹就在门口等着呢。”

    何绮还没来得及再说什么,电话已经被挂断,何绮张口结舌地看着电话半天,心里一个劲儿的憋屈,可想骂人却又不知道骂谁。

    骂宜丹?她一个失恋的孩子,心情本来就不好,做事不经大脑,这会儿说什么,做什么都该是被宽容和理解的。骂岳恒?他要不是因为自己跟宜丹的关系,又怎么会趟这个浑水去,他从来最怕女人的眼泪和絮叨的。现在的宜丹恰好是眼泪和絮叨的极端综合体。

    何绮觉得,这会儿去计较男朋友被闺蜜临时占用,打搅了大好的周末闲暇休闲时间,似是有点太不近人情。可是心里这别扭却又是说不出道不明的,只是,拿起电话又是犹豫再三,终究还是没给宜丹也没给岳恒拨过去。

    既然宜丹不让岳恒告诉自己,既然岳恒也不想让宜丹知道自己知道了,那就顺应大伙的意思,装作不知情好了。何绮自己出门逛街、吃饭又看完了整场的电影,却多少是有些心不在焉的,直到太阳落山,站在路边无聊地等公车的时候,何绮才终于等来了岳恒的电话。电话响起的那一刻,何绮努力地吸了口气平复自己的情绪,然后才心情气和地接听了电话,“嗯,恒恒,我在南京路等公交呢,宜丹跟大飞谈完了?”

    岳恒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嗯,小绮,你在那等我,我去接你,咱们一块看电影去。”

    “不用。”何绮说,“南京路上这点也堵车呢,我都琢磨着干脆不等公车坐地铁回去了,电影我也看完了,亏了你没跟着一起,要不估计你又睡着了,是你不爱看那路子叽歪的片儿。”

    岳恒听何绮的语气尚好,却还是忍不住问道,“小绮,你没生气吧?我实在拿宜丹没辙,哭得那么可怜,我就想着去见一次大飞就见一次吧,总算让她死心,我知道你那脾气肯定是拦着,宜丹又不让告诉你,那会儿又怕你还睡着呢,所以才没提前跟你说。”

    “行了。”何绮说,“我有什么可生气的呀,你这不也是替我分忧呢吗,要不是你,我今天也是得面对宜丹一天的愁云惨雾的,这差事,是适当地得有人换换班才行。”

    岳恒见何绮一点不高兴的意思都没有,这才释然道,“那我去给枫子还车去了哈,今天起的早,这会儿脑袋还疼呢,我还完车回去补觉,明天咱俩再出去玩吧。”

    “好。”何绮答应着。虽然,表面上一切大度着,心里却还是淡淡有些失落的。

    自己搭车回了家,才放了水准备洗澡,电话又响了起来,何绮原本还以为是岳恒打过来的,拿起电话才发现是安静了一天的宜丹。接听,欢快地说了声,“亲爱的,今天心情好点没?”

    宜丹的声音好一会儿才断断续续地传来,“小绮,我觉得我跟大飞之间真的是一丁点可能都没有了。”

    “你今天才知道啊?不过也还好,早有这觉悟,早幸福。”何绮半开玩笑地说道。

    宜丹就又絮絮地开始说她跟大飞从相识至今的点点滴滴,许多事,何绮都已经能闭着眼背出来了,可也却只能忍着没去洗澡的浑身粘腻耐心地听,只当这是宜丹的最后一次彻头彻尾的倾诉。

    只是,电话打了几个小时,从头到尾,谁也没有提起岳恒下午陪着宜丹去找大飞这件事。

    何绮后来有时候就忍不住会想,要是那时候,自己心底没悄悄结了个小疙瘩,又偏要故作大度,那么也许,之后的很多悲剧,便不会再发生。

    ☆、下落不明

    何绮躺在床上,任由过往的记忆肆无忌惮地袭来,几年来头一次敢这样彻底地去回忆,去凭吊那段永远无法回头的岁月。不敢想,不仅仅是因为宜丹那鲜活的生命终结于那段记忆中,更是因为有太多的懊恼,太多的悔不当初,会与回忆一同涌进心里,像小虫那样一点点啃噬她的心。那懊恼就如同当初乍然知道宜丹没了之后的一段时间,每每想起,她都会那样狠狠地掐自己,似乎只有身体足够疼了,才能暂时缓解心里那怎么都甩不脱的悔恨。

    而三年之后,当那时的每一个画面再次在头脑中清晰起来,她依旧是无法平静,她扯自己的头发,她咬自己的手指,她希望扯开一条时间的黑洞,钻回去,对那个时候的宜丹说,“好姑娘,没事的,这根本不算什么,我们还是最好的朋友。”哪怕那个黑洞没有回来的路也没有关系,只要那一刻安然。

    当疼终于不再尖锐的难以忍受,晨曦的阳光已经穿透了窗帘,晃晃地照射在了床头,何绮头痛欲裂地躺在床上,依旧是没有合眼。眼眶很干涩,似是一夜间流了太多的泪,这会儿已经再没有一丝的水能来润滑酸痛的眼珠。脑子很懵,好像塞了满满的棉絮进去,混沌而茫然。只是有心口依旧还是闷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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