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高兴的事了。何爸爸忙着张罗菜,一头扎在厨房里煎炒烹炸,何妈妈有年头没这么兴奋过了,就恨不得生出两张嘴,能同时跟俩小伙子一起说话。何绮见这阵势,也怕老太太再当她面说点什么不靠谱的话,一转身赶紧进了厨房给何爸爸打下手。
何爸爸虽说是专注于灶台事业,却也还是忍不住忙里偷闲地从厨房小窗去看客厅里的人,边看也边跟何绮小声地嘀咕着,“小绮啊,这俩小伙子爸看都不错呢,你心里喜欢哪个?不过要说条件啊,是你们那个于总好,要说知根知底呢,我倒是觉得还是岳恒更合适,你说呢?”
何绮心里本来就对今天这样一个不尴不尬的晚饭局多少有些烦,不是不迁怒当时爹妈那么不顾她意愿的热情邀请的,只是她从小也是乖顺惯了,从来没有跟爹妈掉脸的习惯,也只是强颜欢笑地说,“老爸,你现在越来越像我妈了哈,天天就Cāo心这个,总跟我嫁不出去似的。”
“我闺女怎么会嫁不出去,我跟你妈不就是惦记着,你岁数也不小了,也该是定下来的时候了,不能总那么耗着啊。这俩既然都靠谱,随便挑哪个都行,你妈昨天跟我说了,只要你选好人,随时你结婚,爹妈马上就给你备嫁妆。”
何绮接过老爸手里又新盛出来的菜往外端着,一边说道,“行了,您跟我妈的钱就留着自己游山玩水就好,不用管我,我嫁谁谁也不指望这点嫁妆啊。”
菜搁在饭厅的餐桌上,何绮说话的尾音“嫁妆”二字刚好飘到客厅的三个人耳朵里,何妈妈当场就兴奋开了,接着这话头往下说,“要说嫁妆啊,我跟你们伯父虽然不是什么有钱人,但是你说是车,是房子,随便选,也是绝对拿得出像样的……”
何绮听了一半,翻翻白眼,决定还是回厨房去比较安全。老妈这种不遗余力地买一赠二行为自从去年她过完26岁生日之后,就变成了保留曲目,自反遇到有心给她介绍男友的长辈亦或者是她八竿子打不着的男性朋友,总是要念叨上几句,连董宇平也不小心中过招,曾经很疑惑地问何绮道,“伯母的意思是想你嫁给我吗?她是不是误会咱俩的关系了?”
何绮只能无奈地笑,“我家娘亲大人只要看到个四肢健全的我的男性朋友就这样,也不是就跟你,你就当见怪不怪吧。”当时董宇平还挺不乐意地说,“喂,何绮,什么叫是个四肢健全的男人就行啊,你那意思是不是我很逊啊?”
何绮想到这笑了笑,心里的烦Cāo稍稍少了些,伸手捏了老爸才炒出锅的里脊丝丢进嘴里,烫的稀里哗啦的直吸气,嘴里就只说着,“老爸,以后甭管找个什么样的老公,反正有一样,做菜可不能比我爸差。”
何爸爸宠爱地看着何绮,摇摇头,“哎,你们现在的年轻人啊,还别说是小伙子,大姑娘又有几个会做饭的啊,这可不能当标准,还是人好是关键。”爷俩说着话,便从厨房出来,几个人落座开始喝酒、聊天。
于北光在不令人讨厌的时候,看着还总是很顺眼的,在何绮父母面前的于北光,没有一点儿平时那种领导的架子,说话也丝毫没有高高在上的劲儿。而且什么都能聊的起来,无论是跟何爸爸聊股票,还是跟何妈妈唠家常,总是兴味盎然又风趣幽默,把二老哄的十分高兴。反倒是原本跟何家很熟的岳恒似是被抢了风头一般,也只是偶尔插两句话,陪着笑笑,其余的时间就只是安静地吃菜、喝酒。何绮也不多说话,就尽量多照顾着岳恒吃菜。也说不上是为什么,其实她一向也并非喜欢照顾人的那种人,只是好像必须要做出一种态度来一样,只是自己也不知道这态度到底是要表现给爹妈看,还是给岳恒看,亦或是给于北光看。
于北光毕竟是常年在生意场的混的人,一餐饭吃下来三个男人都没少喝,何爸爸的一张脸早就的跟螃蟹有一拼,岳恒虽说不是喝酒太上脸的人,但是何绮怎么也是了解他的,从他略有些迷惘的眼神中,看出他也是醉了。唯独只有于北光,脸颊有些微微发,说话却依旧清晰有礼,眼神更是十分清醒的样子。
何绮自然不可能跟才来时说的那句气话一样,真的和岳恒住在父母家。于是三人结伴出去的时候,父亲大人自然已经被扶着回去休息,母亲大人却在门边一个劲儿地嘱咐着,“小于啊,你多受累,恒恒喝多了,你给恒恒送回家,再送我们何绮回去吧。”
何绮无奈地跟老娘也是跟于北光说,“老妈,我们于总也没少喝的,您就甭管了,我送完恒恒自己能回去的。”
于北光自然不会让何绮自己送岳恒回家,自然也不会在岳恒回家之后让何绮自己回去,他这样大男子主意的人在这点上非常坚持,于是两个人合力把出来过风后显然醉得更一塌糊涂的岳恒送回了家,于北光再又送何绮回去。
天并不十分早了,送完岳恒两个人要扶他上楼就让出租先走,这会儿再从岳恒家的小区出来,居然走过了一个街口也没再搭到车,只好继续往前走着。当然,也不可能一径地保持着沉默,俩人说了会儿岳恒这几年酒量确实变差了,又一起回忆了下,当年岳恒也是千杯不醉的光辉历史。稍一沉默,于北光忽然话头一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