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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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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怎么不是个事。干嘛非要亲自跑下十三层楼来邀请,这不也是自寻没趣吗,你不知道你才给了我差评,你才扣了我钱,我心里不高兴吗?何必非要捡着最风口浪尖的时候触我的霉头,你看,如今你脸上不好看,我脸上又好看多少呢。

    同事们看何绮刚才还一副斗士般的坚定且冰冷面孔,这会儿却像撒了气的皮球般忽地就颓废了下来,心中更加确定这只是小两口闹别扭闹到公司来的一场小小闹剧,又好生劝慰了会儿。毕竟也是到了下班的时间,各自也还有约会和各种事情,八卦总不是人生的全部,也就纷纷散去了。

    偌大的办公室里,只一会儿的功夫就留下了滩在椅子上的何绮一人。

    这叫什么事啊,何绮再次在心里感叹。这个岳恒也是,如果定好了今天晚上的饭局,怎么也不跟她说一声,是理所当然地认为她应该出现,还是压根不认为她今天需要作陪。这会儿于北光跟她说完了晚餐约定,倒也何绮难办了起来。想了会儿还是给岳恒拨了个电话。

    “你跟于总订了今天的饭局?”

    “是呀,小绮,你没跟北光一起吗?他说你们俩正好下班一路过来的,刚才他打电话说已经在路上了。”

    “恒恒,我不知道你们定好了啊,我也不知道你们吃饭,我一定要去呀。刚才于总来找我,弄得我莫名其妙的,你这人真是的,你跟于总定好了,怎么不知会我一声?”

    岳恒被何绮的指责说的一愣,有一会儿才道歉道:“哦,我以为北光会跟你说清楚,不好意思,那你现在还在公司,我过去接你吧。”

    想起刚才跟于北光不是很愉快的那一幕,何绮一下子也没什么勇气过一个会儿跟他一桌吃饭,就只好跟岳恒说:“算了吧,你们吃饭吧,我回来之后正好还没去张姨那边,我今天去看张姨,明天咱俩再约。”

    岳恒犹豫了下说:“何绮,本来工作的事,我也是想听听你的意见的,毕竟你跟北光是一个公司的,可是你们角度不太一样。也许一起说说,更能有参考价值。”

    何绮还是推脱道,“你们聊吧,回头咱们自己见面时再说。”

    岳恒也实在不好再坚持什么,只好又跟何绮道歉说今天是自己没安排好才放了电话。

    何绮这才疲惫地站起身,孤单地走出了办公大楼。

    没有提前跟张姨说过去吃饭,所以何绮路上买了些做好的饭菜带去。保姆开了门,张姨跟以往每一次一样,娴静地坐在轮椅上,手里捧着一本书,见何绮进来摘了老花镜下来,和蔼地笑。

    “岳恒呢?你怎么自己来了?”

    “哦,他今天跟人谈工作的事。”

    “好,踏踏实实找个工作,也就安定下来了,我是也没什么别的盼头,就想看着你们俩早点结婚,生个孩子,好好过日子。”

    何绮就傻乎乎地笑。让保姆把桌子放好,把买来的饭菜都摆上,推了张姨坐到饭桌边,自己照顾着她吃饭。

    张姨四十岁出头宜丹还在上高中的时候,老伴就突发心梗猝死,她就一个人带大了宜丹,这么多年,自从何绮认识张姨那一天起,她始终是个乐观、豁达的女人,何绮从未听到过张姨对命运有过任何的抱怨。即便是几年前,宜丹……也没了,她依旧显示出了超乎常人的坚强,一个人支撑着,安排好宜丹的后事之后才忽然病倒了。中风,右半边身子完全没了知觉,开始说话都不利索,这一年至少语言功能基本恢复了,但是右腿和右胳膊却还是全都不听了使唤。张姨就学着用左手写字,左手吃饭,一只手,一条腿,做所有力所能及的事。

    何绮能帮上最大的忙,也不过是每周过来看看她,给她做做按摩,陪她说会儿话,帮着保姆给她洗澡换衣服之类的事。再多的,张姨却也不让她做,比如当初何绮执意要请个专业的护工来照顾张姨,钱她来出。张姨就坚决地拒绝了,只是用着这个不怎么专业,但是很实在的小保姆。

    张姨和何绮几乎从没有说起过宜丹,自从宜丹走的那一天起,她们两个就好像约好了似的一起忽略掉这个在她们生命中那么重要的人。何绮不提,是有她的歉疚和悔不当初,张姨不提,只怕是再坚强的女人,也总有内心深处不能触及的脆弱吧。

    可是这一天,吃着饭,张姨忽然就说起了宜丹。

    “小绮,宜丹能有你这个朋友,真是她难得的造化。”

    何绮最怕听到这样的话,尤其还是从张姨嘴里说出来,她无法忍受她这样的罪人,最后还被冠以好朋友的名号。可是,她也只能讪讪地埋头吃饭,不接话。

    “小绮,宜丹曾经跟我说过,你是她最想成为的那一种人,你是她的理想,所以,只有看着你幸福圆满,我才能说服自己,宜丹也会安心。”

    何绮瞬间觉得鼻子发酸,就要掉眼泪,好在,门铃响了起来。

    ☆、叙旧

    开门前的一瞬间,何绮迅速地揉掉了已经在眼眶里的泪,打开门,门外站着手上拿满东西,气喘咻咻的董宇平。

    帮着董宇平接过他手里的东西,走进屋张姨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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