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偏头盯着窗外:“如果你没有离开我,就算我喜欢他也不会跟着他。”他沉默了一阵才又开口:“如果那样你还坚持跟我在一起,那不是爱我,是因为觉得愧疚吧。”
时间到底可以磨灭掉多少东西,使我们现在这样互相不明白对方。宋嘉平真的不懂,当时的我如果不爱他,又怎么会坚持想跟他在一起。
如果当时我们没有分开,或许会选个地方走得很远,而陈万钧并不是死缠烂打的人,那段刚萌芽的感情可能会就此了断。但世上没有如果,一切都不能再回到从前。
“我不想放弃你,我有能力让自己变强,我只有到拥有足够能力时才有勇气和信心面对你,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再回到我身边好不好,言言?”早说这些话多好,我曾经连做梦都会梦见他跟我
说这些话,可是现在一切都已经太迟了。
“我已经结婚了,而且还怀有他的孩子。”原以为这话会让他退避三舍,可没想到他却只是稍稍一愣,便笃定地摇头:“我不在乎。”
呵,这时候他又有这样大的勇气了。人与人之间往往只能擦肩而过便在于此,你希望他能照你想的那样做,可他却怎么样也做不到,而当他能够做到时,你又不再需要了。
我盯着漆光的木桌子告诉他:“可是,我已经不爱你了。”
他一动不动地坐了很久,一句话也没说。我不知道他都想了些什么,只是埋着头不敢看他。
最后他靠着椅子轻声说:“我早该知道了。”杯子里的水已经由滚烫变为冰凉,宋嘉平颓然地看着我问,“他对你好吗?”
我咽了口唾沫,用力点头回答他:“很好。”
他叹了口气,又发出一声极轻的苦笑,用更低沉的声音说:“这样我就放心了。”
我的鼻子忽然发酸,忍不住抬头看他,正撞上一双发红的眼睛。这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即便现在的我见着,心里还是会泛起一阵涟漪。
忽然就明白了张茜茜曾对我说的,她对苏文烨的感觉。真的没关系了,不过心里总还是有他的地位,但这又跟爱情无关。
从咖啡馆分别后我给陈万钧打了通电话,我情不自禁地在电话里跟他哭:“你马上过来接我,我难过得快死了!”
Fiona站在我身边,环过肩膀抱着我。她似乎明白宋嘉平是谁,只一直默不作声地坐在远处陪着我。
陈万钧赶到之后,还没完全走到我跟前,我就扑进他怀里忍不住失声痛哭。他将我抱着,用手轻抚我的背,嘴里不断问着怎么了。
我哭了好一会儿才抽泣着从他怀里抬起头:“我刚才去见宋嘉平了。”
他闻言脸色随即就变了,“我跟他说得很清楚,我不可能再跟他在一起。可是我心里很难过,但是我真的不爱他了。”
陈万钧垂眼动也不动地盯着我,我紧张地伸出双手捧着他的脸,一边啜泣一边说:“你不要生气,我真的不爱他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还是会难过。”
他捧着我的脑袋,用指腹轻轻拭去我脸上的泪水,半威胁半哄着我说:“以后要再哭,我就不管你了。”
我重新埋进他怀里,怅然的心绪就像平静的大海一样柔软无边。
作者有话要说:今晚有事,明天再来二更。
文快完结了,希望潜水的亲能冒出来撒花花啊~~~~
62
62、六十二
我挽着陈万钧的胳膊,特别得意地从娘家的院儿门口往里走。一路上碰见不少男女老少,个个儿都对着陈万钧侧目,此刻我才真正感受到什么叫做众星捧月。看来嫁给这样的男人还是很有好处的,至少能让我的虚荣心得到充分满足。
近日的天气十分秋高气爽,杜师傅又拎着他家牧羊犬出去遛弯儿了,由此可见杜师傅的生活是多么一层不变,这都多少年了,我的孩子都快在肚里打滚儿了,他还雷打不动地守着那条尖嘴猴腮的狗。
许久不见杜师傅那双厚嘴唇边儿上的大黑痣,现在瞧见了倒觉得分外亲切。
“哟!这不是言言么。”他将注意力转移到陈万钧身上,“这位是?”
“我老公!”我笑得十分甜蜜,扬着脑袋跟老公眉目传情。
杜师傅瘪了瘪过于丰厚的嘴唇,不甚酸里酸气地说:“给别人当二奶的日子可是不能长久,那位煤老板给了你多少分手费呀?”
我偏着脑袋贴着陈万钧的胳膊,云淡风轻地说:“全部家产都有我的份儿吧,我老公就是那位煤老板呀!”
杜师傅狐疑地仔细瞧了瞧陈万钧。可我老公是谁啊!稳若泰山、淡定从容这类词儿就专程是为着他造的,人压根儿没有什么异样,瞧上去比我都还云淡风轻。
“那砖厂老板就这么跟你断了?可惜呀,听说你还怀过他的孩子呢!”上帝是公平的,看他那狰狞的眼神、过于抽象的嘴唇,就知道这人生来就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不是不尊老爱幼,只是尊老爱幼的同时也嫉恶如仇!
将想狠狠掰回一局,我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