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帆帆到现在都不太喜欢他。”
我看了看已经走到门口的一大一小,坐在他肩上的帆帆可不正扭捏着肉嘟嘟的小身子,一个劲儿地想远离他么。
我的内心原本被帆帆这孩子填得十分饱满,可当陈万钧替我拉开象牙白的餐桌椅后,忽然又变得很难受,因为我又看见了坐在我正对面儿的蒋舒薇。
我盯着橄榄绿桌布的白色流苏,虽然没看对面儿的人,可脑子里却全是她的容貌。
陈万钧的首长父亲果真没有出来跟大家一块儿吃饭,都是他妈和他姐招呼一桌子的人。我闻着碗里酸辣蕨根粉的味儿,顿时就觉得特别有食欲。刚解决完碗里的东西,陈万钧又给我夹了一筷儿老陈醋海蜇头。
那个被叫做欢姐的人将把汤勺放进装鱼肚酸辣汤的碗里,他妈妈就对着陈万钧说:“老二,你把这汤盛一碗给言言喝,别老给她吃凉的东西。”他刚拿着碗站起来,欢姐就跑过来笑着说:“我来我来,老二哪会做这等事呀!”
可是这屋里的女主人却出言阻止了欢姐:“你让他做,乘碗汤都不会,还怎么当父亲。”
我觉得不好意思了,只敢目不斜视地埋头吃东西。不过半分钟,陈家老三就不耐烦地将筷子重重搁在餐桌上,十分不耐烦地说:“这都什么菜,不是酸就是辣,让人怎么吃?”
“你要吃不惯就让欢姐给你做西餐,今天这桌菜又不是特意为你备的。”辛苦的大家长嗔怪地教育她家小儿子,“白喝了几年洋墨水,连个规矩也没了。”
陈家老大随即不满地发言:“妈,依我说你就是太惯着他俩了。这哥俩还在国内念书时就都想进部队,可你偏偏拦着不让,如果当时你同意了,他俩现在也不会这样气你啊!”
他妈妈抬头看着漂亮的大女儿:“我当时要同意了,这俩的性子估计比现在还犟,可能都赶上你爸了,那我才真是被气死了。”
一句话惹得一桌子人都笑起来。帆帆一边长大嘴接他妈妈塞给他的食物,一边乐呵呵地冲着我笑。我想着肚里的孩子,心里变得像海绵一样柔软。
可我和陈万钧的问题仍摆在跟前,回去的路上我一句话也不说,这犟脾气的陈家老二居然也一个字儿都不跟我提。
到他从浴室出来后准备抱我时,我终于忍无可忍地拍开他的手:“蒋舒薇的事情你都没跟我说清楚,你别乱碰我!”
他将擦头发的毛巾丢在一边,紧挨着我坐了一会儿,才开口三言两语地跟我讲了一些事情。
出国以前他确实跟蒋舒薇在一起过,本身只是性格使然,可蒋舒薇始终觉得他不是那么爱她,最后她一气之下就去了奥地利,再回来时又希望两人重归于好,可还没好上她就流产了,最后她又去了奥地利,直到前几年才回来。
陈万钧现在的性格都这么拧巴,更别说在出国之前了。而蒋舒薇也是养尊处优的主儿,自尊心很容易就比天高,所以即便是爱着也接受不了陈万钧这样冷淡地爱着。
她单为着迈不过自尊心的坎儿就跑去奥地利,这样的事儿在我看来还是能够理解。金钱、外貌、宠爱集于一身的人,除了自尊心和爱情还有什么能让她挫败。
只是照此看来,那个流掉的孩子肯定不是陈万钧的。看来流言这个东西虽不是空穴来风,可也真是个祸害人心的坏东西。不知道蒋舒薇去奥地利发生过什么,我也不知道陈万钧对她在国外的事情了解多少。他不跟我讲,我也没再问。
但是,我依然又嫉妒又难过。他在早些年的时候就遇上她了,而且还相爱过。倘若蒋舒薇当时没有因为自尊心的问题而逃去奥地利,他到现在会不会还是跟她在一起?
他们有过以前,而且回来之后也不间断地联系着。我心里越来越酸涩地不是滋味儿,那样优秀的人我拿什么跟人家比!
陈万钧将我搂进怀里,埋头不断磨蹭我的脖子。我此刻就像一个得了幻想症的妒妇似的,脑海中竟闪现出他搂着蒋舒薇的画面。他们既然爱过,肯定也这样亲密过,而且指不定还有比这更亲密的接触。
“走开!不准你这样抱着我!”我将他推了推,他偏头用狐疑地眼神看着我。
“你怎么能这样呢,你怎么能跟别的女人在一起?”我打着他的xiōng膛,狠狠地控诉他,“我嫉妒她,我一点儿也不喜欢她!以后你要是再跟她见面,我就跟你分手!”
他看着我的眼睛里露出明显地笑意,尔后又有些怒意:“舒薇是我朋友。”
我又开始习惯性地撒泼:“你还叫她舒薇,怎么能叫那么亲热,你都从来没那么亲热地叫过我!”
看看、看看,这女人一旦嫉妒起来,真就变得得理不饶人。我是个女人,而且还是个怀孕的女人,自然也不例外。最后我攥着他的衬衣领子问:“那你跟我说清楚,你到底爱她还是爱我?”
他没有出声,只是埋头狠狠地吻我。这男人呀,闷骚起来也能吊得人心里直痒痒!
我觉得蒋舒薇跟他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吧,如果他俩还有什么牵扯不清的关系,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