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起身,然後转身箭步冲出了房间。
回到卧房後,他一拳狠狠的砸在了墙壁上,指关节被撞出了血,在雪白色的墙纸上划出几道刺眼的殷红。
他究竟在做什麽?该死!
脑子一时乱成了一锅粥,他烦躁的又冲进浴室,站在花洒下,仰著脑袋,冰冷的水不断的冲刷著他的脸,他的身体,他就那麽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
他不明白,他一直觉得她是个很特别的女孩,可当他看到她微敞著衣襟的模样,为什麽还会做出那麽粗莽的行为,那麽做,不就把她当成普通女人了吗?还是,他对她的感觉其实并不是喜欢,并不是爱,只不过是太久时间没有碰到过像她那麽单纯可爱的女孩而感觉新鲜,所以──
他换了身干净的浴袍出了浴室,走到房门口,隔著门板,还是能听到时断时续的低泣声。
(10鲜币)与白虎相遇
在门口逗留了很久,他还是极度郁闷的返回了房间。
第二天清晨,女佣来给他送早餐,打开门後,目光本能的向对面那扇仍旧紧闭的门望去,看了一会,开口道:“一会儿给对面那个女孩也送上一份同样的早餐。”说完,他就碰住了门。
他将身子现在柔软的真皮沙发中,端起杯子,若有所思的喝了口牛奶,就听到外面传来了敲门声,他一声不响的紧紧的捏著杯子,仔细听著,可很久过後,都没有听到开门的声音,他皱起眉,又等了一会,终於忍耐不住,砰的将牛奶砸在了暗红色半透明的茶几上,冲到门前一把将门拉开。
那名端著托盘的女佣闻声,连看都不看就赶忙转身低下头,诺诺的开口,“冥少爷,里面……没动……”
柳鹤冥也不说话,二话不说就握上门把手向又转,来回转了半天却打不开。
锁,居然被反锁上了?是她昨晚做的吗?
那女佣在旁边紧张的看著,小心的问了一句,“冥少爷,需要我去取备用钥匙吗?”
他充耳不闻,心下一沈,侧过身子直接用肩膀将门撞开了。
目光还未落到床上,就觉得一股有些微冷的风扑面而来,窗帘被吹拂到了半空,落地窗式的推拉门大敞著,他冲进房间,心底还怀著一丝希望的四处搜寻了一遍,当看到叠放在枕边的那套睡衣时,整个人顿时变得有点傻了。
“黑狼,马──上──找──人,不管用什麽方法,一定要给我找到。”柳鹤冥一字一顿的下著命令,目光森冷的盯著系在推拉门外扶手上的一条拧成麻花状的床单,拳头捏的嘎吱嘎吱直响。
“是!”黑狼从空中跃出,应了一声又马上消失。
黑狼离开後好久,柳鹤冥仍然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目光凝重焦急的仰望著天空。
千万不要有事啊!
* * * * *
夕亚出来的时候,从柜子里随便找了一条灰黑色的牛仔裤一件淡蓝色白色圆点衬衫就穿在身上,脚上踩了一双白色的运动鞋就逃了出来,让她意外的时,那里的守卫并不像她想象中那麽森严,要不现在她也不会顺利的逃出来,不过,他应该很快就会发现的吧!
一想到他,她就下意识的将脖子上那条雪白色的毛线围巾裹的更紧,脖子上那几片深深的吻痕,她不想被任何人看到。
她很茫然的朝前看著,也不知道这条路还要走多远才能看到人,说不定那个男人现在已经在路上,已经在找她了,不行,她绝对不能让他找到自己,於是她加快了脚步,几乎是小跑前进。
脚跑到发酸,连咽口唾沫都有股血腥味,她实在跑不动了,停下来使劲的喘气。
苍白的小脸跑的红扑扑的,额头直向外冒汗。
她弯著身子在路旁歇息,就在这个时候,一辆蓝色的保时捷从她身边疾驰而过,凌乱的长发被风带的飘扬在空中,她本能的抬起头朝身後的那辆车望去,如果要是那辆车能停下来带她离开这里该多好,她心里这麽期望著。
刚想完还没过了几秒锺,那辆车就吱呀一声猛的停了下来,夕亚瞪大眼睛,看著那辆车向她的方向急速的倒退过来,在她面前还没有停稳,驾驶座的门就被人打开,从里面冲出一个男人。
那男人一头银灰色的长发,带著墨镜,穿著一身笔挺的西装,系著一条深紫色的条纹领带,夕亚看的有些发怔,还没从惊愣中回过神,那个男人就已经绕过车头冲过来紧紧制住了她的双肩。
“夕亚?你是夕亚对不对?”
夕亚有些不知所措,声音很熟,头发的颜色也似曾相识,直到看著他摘下墨镜,她才愕然的脱口而出,“白虎?”
“你真的是夕亚?”白虎显色有些激动,轻轻晃动著她的身体,夕亚本就觉得心里委屈,见到白虎就好像是见到了亲人一般,留著眼泪就扑到了他怀里,猛劲儿的点头,嘴里断断续续的嗯著。
白虎搂著他,摸著她浑身冰凉,赶忙将身上的西装外套脱下来披在了她身上,拥她上了车,发动引擎正准备继续朝前开时,被夕亚一把抓住了手腕,制止道:“不要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