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鲜币)公主?
“放了他吧!”伊藤信也又转过头,喜忧参半的看了眼刑架上半死不活的男人吩咐了一句。
“放了他?”银狐还沈浸在终於能够放假的兴奋劲儿中,突然听他来了这麽一句,惊讶的差点把自己的舌头给吞了下去,“为什麽?”
“怎麽话那麽说,让你放你就放,再敢多说一句话,一天假期都不给,马上去办,办完事了找我,我有点事情要你去办。”
信也说完就转身离去,只留下银狐一个人站在原地嘀咕,那家夥生的是哪门子的气,不就是放人吗,他巴不得呢,犯得著拿他那点可怜的假期作为筹码威胁他吗,真是的。
“哼!小子,听见没有,我们大人准备放了你。”银狐一边说,一边将手中的鞭子扔到了一边,走到刑架前将那些锁链三下两下除去,谢腾身体一时没了束缚,软软的向前倒去,银狐急著退了一步将他抱住。
抱住的一刹那,银狐的眉头猛然一蹙,突然觉得自己有点恶心,他现在怀里抱著的,本应该是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可现在,却变成了一个和自己有著同样器官的男人。
可是,真就这麽放了他吗?哎呀,不管了,那家夥说什麽就是什麽吧,他懒得想了。
就那样,谢腾被银狐装进了汽车的後车厢,载倒了一处垃圾处理厂,信也说把他放了,也没说放哪儿,他想来想去,觉得这里最合适,把他扔下後,就一脚踩下油门,嘴里乐呵呵的哼著小曲,沿著原路返回。
谢腾醒来时,已经是深夜,头昏昏沈沈的,他几乎是浑身赤裸的被扔在了各种废弃物上,原本身上的伤口就很多,现在更是被尖锐的铁器扎的疼的要命,可他只是皱了皱眉,晃晃悠悠的站起来,每走一步,都要停下来休息一下,急促的呼吸几口气,然後又继续走,由於天太黑,脚下的路看不清楚,一个不小心就又重重的跌倒在地,他紧紧的咬著後牙根,疼的脸色煞白,一动不动的在上面缓了好半天,才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又重新站起来,尽量稳住身子,保持身体平衡,一步步的向前探著走。
幸好他被扔在垃圾场的边缘地带,要不然他不知道何时才能走得出来。
好不容易走到了公路上,他才跪倒在坚硬的水泥,肩头,又有一股新鲜的血液流了出来,原来,就在刚才摔倒的时候,被一根生锈的铁定硬生生的贯穿了肩膀,他忍著痛,伸手紧紧的捂著伤处,不过那血似乎止不住,没完没了的从指间往外渗。
“哎,公主,您小心点,那里黑,别往那里跑,等等我,公主,您慢点,小心摔著。”一个急匆匆的声音从远处传来,谢腾觉得让人看到自己这个样子不妥,想要躲藏,可是公路上哪里有躲藏的地方。
“哎呦!”一道尖叫声传来,一名穿著休闲衫牛仔裤带著鸭舌帽的人突然从夜色中闯入了谢腾的视线,她跑的很快,几乎是冲到了他身上,把他重重的撞在了地上。
谢腾疼的狠狠的皱了下眉,目光冷然的盯著眼前这个穿著怪异的人,虽然是一付男孩打扮,
但是却有著一张比珍珠还要白皙的脸,皮肤细腻滑润,小巧的鼻子,红润的薄唇,尤其是脸颊处突然呈现出的两抹红晕和害羞的举动,充分证明他根本就是个女扮男装的女孩。
“你、你你……”那女孩又惊又怕,用手指著谢腾半天没吐出一句完整的话。
“公主,公主,您跑到哪里了?”不远处,又传来了急切的呼喊声,谢腾机警的朝前看去,只见一个黑黑的小影子越来越大,马上就要穿过浓黑的夜色出现。
“不要说话,你要是敢发出声音的话,我就马上杀了你。”谢腾提起一口气,刷的闪到了那女孩的身侧,伸手紧紧的捂住了她的嘴,低声在她耳边警告。
即将脱口而出的求救声就那麽被生生的又堵了回去,吓的那女孩马上流出了眼泪,四肢本能的扑腾挣扎起来,嘴里还呜咽的发出了呻吟声。
其实谢腾并不是真的想要她的命,只不过是想吓吓她而已,可是眼前这个女孩却比他想象中的还要胆小,呻吟声马上就变成了可怜的哭声。
“你听著,只要你按我说的做,我保证不会伤害你,刚才声音是在叫你的吗?”谢腾的声音很低,也很虚弱,但却带著一种令人恐惧的凌厉。
那女孩又挣扎了一阵,然後就似乎是听懂了他的话,慢慢的安静下来,可是身体还颤抖个不停,她点了点头,一双水淋淋的大眼睛瞪的大大的,眼角还挂著豆大的泪珠。
她是不是遇到了绑匪,怎麽就她这麽倒霉,莫名其妙的生了一场大病,在床上卧了一个多月,好不容易好了,瞒著家人逃出来,还没来及好好的透透空气就被坏人抓了起来,啊,为什麽啊,她究竟是走的什麽霉运呀!
不过,嘴上湿乎乎的,还很黏,闻起来还有一股血腥味,咦,血腥味,他他他,他手上有血。她眨巴了眨巴眼睛,难道说,他受伤了?
不过,他受不受伤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小命已经不由自己做主了,眼下受制於人,为了自己这条好不容易捡来的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