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的温存,“傻孩子,你想的太多太复杂了,其实这时间,有些事情往往表面看上去很难,但其实做起来,却十分简单,而且,你也太低估谢腾的判断力的了吧,虽然在不久之前,我们还是敌人,可是我们曾经做兄弟的时间比做敌人的时间要多的多,我了解那个人。”
夕亚揉了揉鼻子,扬起头,眼睛红红的望著朱雀。
朱雀用指腹轻轻拭去她残留在脸颊的泪痕,说,“那个人思维敏捷缜密,做事有条不紊,这一点,有些时候连白虎都稍逊一筹,如果不是因为那件事,他也不会被处以极刑,从神兽之列中除名。”
“他……是做了什麽不好的事了吗?”
朱雀摇了摇头,“其实我们都知道,他是被冤枉的,但是在当时的情况下,谁也帮不了他,只能眼睁睁的看著他被剔除仙骨,打落人界,最後沦为妖,其实他心里,比谁都苦,比谁都寂寞,只是普通人看不出来罢了。”
“被冤枉的?那,究竟是谁冤枉了他?”夕亚急切的问。
朱雀看著夕亚,目光中难得的露出了凝重,但很快,他就柔柔一笑,道:“好了,不说这事了,我们还是说些开心点的吧!”
天,渐渐的暗了下来,黑色的苍穹中,繁星点点。
夕亚一直和朱雀在外面聊著,没有进去,之间玄武曾跑出来一次,给他们送了些水,但没过多久,就被白虎又喊了回去。
夜里,总归是要休息的,尽管夕亚有些害怕不知该怎麽面对谢腾,但还是在朱雀的陪伴下,惶惶不安的回到了勉强能够遮风挡雨的房子里。
可房子里只有一张床,虽然硬邦邦的,但好歹也能用,黑豹和玄武一直在为这张床该让谁睡而争吵不休,从房子里吵到房子外,很长时间过去了都没吵出个所以然来,谢腾和白虎的神色一个比一个严峻,不是因为别的,就是因为房外那两只活宝,真个叫人头疼。
就在这个时候,房外突然挂起了一阵狂风,尽管是晚上,但还是能在月光映射下看到漫天的黄沙夹杂著碎石粒席卷而来,那两只活宝也停止了争执,纷纷用手挡住了眼睛,房子里的人也随後走了出来。
每个人都目光警觉的注视著四周。
很快,洁白的月亮就被黄沙遮的严严实实,大地上瞬间变得暗无天日,紧接著,一连串嘎嘎嘎的叫声穿过沙尘震响耳膜,还没来及弄清那声音到底是什麽东西发出来的,就有一群黑压压的物体急速的从他们头顶飞过。
当那些东西飞过头顶时,还清楚的听到了翅膀拍打的声响。
“是乌鸦?”当那群黑乎乎的东西飞过之後,谢腾第一个说。
“这种地方怎麽会有乌鸦?”白虎眸色深邃的盯著那群越飞越远的生物,眉头又一次紧锁起来。
乌鸦是不吉的象征,这个时候,又出现在这种地方,难道是在暗示什麽吗?
“唔……”
乌鸦一过,沙尘刚有所减弱,谢腾就重重的跌倒在地,勾陈脸色大变,赶忙蹲下身扶住他。
“主上,您怎麽了?”
白虎也迅速的蹲下,谢腾脸色发白,嘴唇发紫,最可怕的是,右眼的眼角居然溢出了一滴血来,白虎立即意识到情况不妙,转头叫道:“朱雀,你精通医理,快来看看他这是怎麽了?”
朱雀点点头,刚准备伸手去替谢腾把脉时,就被一脸敌意的勾陈拦住了。
“不许你碰主上!”勾陈的态度很坚决,不容任何人接近谢腾。
“喂!死钩子,你现在还说这个?你看主上都病成什麽样子了,朱雀医术高超,肯定能帮咱们主上查出病因的。”
“你闭嘴!人心叵测,谁知道他会不会害主上。”
“难道你想看著主上──”黑豹气急败坏的张口大喊,但话没喊完,就被勾陈喝止,“闭嘴,如果你再敢说这些破话,就别怪我不念兄弟情义跟你翻脸。”
“你──”黑豹又急又气,脸憋的通红,最後一拍大腿,“好,翻脸就翻脸,主上的性命要紧,你快点起开,要是耽误了主上的病情,看我不把你打的稀巴烂。”
勾陈显然没料到黑豹居然会这麽说,眼睛里流露出震惊的同时,还闪过一丝心寒和悲绝。
“你、你们两个──”谢腾有气无力的撑开眼皮,虚弱的说著,此刻的他,俨然就像个手无缚**之力的废人,几乎是在顷刻间,他就瘦成了皮包骨头,四肢抽搐,眼窝深陷,说是木乃伊一点都不为过。
“主上──”两人不约而同的喊叫。
“他好像中毒了,而且这种毒很厉害,从表面上粗略看来应该不是第一次发作,如果再这麽继续不理的话,只怕──”
(14鲜币)前往古墓
朱雀替谢腾把完脉後,脸色也慢慢变的凝重。
“怎麽样?”勾陈急切的问。
朱雀摇摇头,“我不知道。”
“不知道?”勾陈气急败坏的站起来,揪著朱雀的领子就质问,“不知道是什麽意思,你不是自称医术高明吗?怎麽可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