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人来抓你们了。”
“啊!那我们该怎麽办?”夕亚顿时急的犹如热锅上的蚂蚁,目光焦急的东张西望,身体也本能般的向谢腾靠去。
斐尔皱著眉头,强迫自己静下心来,仔细听了片刻,然後神色匆忙的开口,“这里已经不安全了,那些侍卫很快就会来到这里,”他轻咬著薄唇,想了想,又抬头望向仍旧一脸冷静的谢腾,“那,要不这样吧,我来做人质,你们两个用我来做盾牌,然後威逼那些人放你们离开,我母後虽然对我不怎麽满意,但是看在我父王的面子上还是不敢对我怎麽样。”
他说的很急,吞咽了一口唾沫後,又接著说,“你们两个从这里逃出去後,就一直朝东南方向跑,然後你们就会看到一座金字塔,金字塔的南面有一个用木头和草叶搭建的小房子,你们去那里找到一个叫杜里奥的老人,然後告诉他是我让你们去找他的,他自然就会收留你们。”
“让你做人质?这怎麽可以。”夕亚摇了摇头,表示反对。
“现在只有这个法子了。”斐尔低低哎呀了一声,然後就朝门口飞快的跑去,开开门口,小心的将头探了出去,左右扭了两下头,然後就砰的一声将门合住,转身就跑到床边,从枕头下抽出了一把匕首交到了谢腾手上。
匕首是银色的,上面镶嵌著五颜六色的宝石,手柄处,还雕刻著一头羊首狮身的异兽。
谢腾握著匕首,如深海般莫测的眸子里突然闪过一道红光,他突然伸手反剪住斐尔的双手,然後用牙齿将刀鞘拔出吐到了地上,发出了极低的响声,然後,就见他探出了舌尖,像是舔舐美味般在锋利的刀刃上横扫而过。
“如果敢耍什麽鬼把戏的话,就休怪我刀下无情了。”
夕亚一时间僵在了原地,心想谢腾究竟是怎麽了,就好像突然变了人似地,虽然从前他也是这个样子,可是那道比血还要红的光芒,又将她埋藏在心底的所有血淋淋的回忆挖了回来。
那双冰冷残忍的眸子,就好像利刃般,生生的凌迟著她的肌肤,她颤抖的抱紧了双肩,腿也软的像被抽去了骨头,朝地上摔去。
可就在这个时候,斐尔身形极快的闪到夕亚身边将她抱入怀中,关切的问道:“怎麽了?”
夕亚急促的呼吸著,像是被鬼魂附身般,眼神呆滞的盯著某一个地方,双手紧紧的掐著自己的脖子,力气大的仿佛要将它掐断。
“夕亚!”谢腾大喊了一声,扔下匕首,将斐尔推到了一边,“夕亚,看著我,知道我是谁吗?”
斐尔被撞的差点跌倒,表情既焦急又委屈。
“不、不要过来。”夕亚终於被谢腾扒下了掐在脖子上的手,但是那双手又很快的抱住了脑袋。
“她、她是怎麽了?”斐尔小声的问,却遭来谢腾带著怒意的吼声,“闭嘴。”
可就在这个时候,门被撞开了,一群侍卫一拥而入,将斐尔、谢腾还有夕亚团团围住,其中,最後进来的一个侍卫来到斐尔身前,恭敬的跪地,同时用嘴亲吻著他的脚面,尽管现在是情况特殊,但是王宫该有的礼节却一样儿都没少。
“三王子殿下,王妃特意遣属下们来这里,还吩咐属下们告诉三王子殿下,王妃找您有事,要您立刻去她那里。”
斐尔看著谢腾,可谢腾现在已经将全部心思都放在了胡言乱语的夕亚身上,眼看著身後有两个手持长矛的侍卫近到身後,他顿时急出了满头冷汗。
如果他现在大喊的话,摆明了他与他们是串通好的同谋,可如果他闭口不言的话,他们肯定会被抓。
正在犹豫不决时,眼前陡然闪过一道黑影,速度之快,令人匪夷所思。
当斐尔反应过来,谢腾已经从地上捡起匕首再次横在了他的脖颈间,另一只手也拉著夕亚并将她牢牢的护在了身後。
在场的所有人都睁大了双眼,被他迅猛的动作惊得合不拢嘴。
“退下!”谢腾的带有压迫感的嗓音包裹著一层厚重的寒气快速在空气中蔓延开来,“如果不想你们的三王子有事的话,就通通的给我退下,否则的话──”
他的手腕微微一用力,那锋锐的刀刃就陷入了那块柔软白皙的肌肤中,下一刻,便有一丝猩红顺著脖颈柔美的曲线缓缓流淌下来。
那些侍卫一见他受了伤,顿时被吓的魂飞魄散,一直跪在地上的那个男人也是面色惨白,但毕竟是这些侍卫的统领,分得清事情的轻重缓急,他一摆手,迅速命令伸手的人让开。
一条小道被让出之後,谢腾朝身後的夕亚望了两眼,然後以一种极为别扭的姿势朝著大门走
去。
门外,也聚满了侍卫,他们挡著路,面面相觑了一阵,却始终没有要让路的架势。
“快、快让开,没看到这个人要杀了我吗?让开,让开呀!”斐尔焦急的大喊,俨然一付怕死的模样。
“可、可是三王子,王妃大人有过──”其中一名侍卫站了出来,好像是鼓足了勇气才说出这话,但话没说完,就又被斐尔打断,“什麽王妃大人,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