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夕亚,你到现在,还喜欢他吗?”谢腾眼神专注的看著她,看著她发怔的眼神,翕动的嘴唇,顿时,他什麽都明白了,“如果想哭,就哭出来吧!憋在心里,终究是会憋出病来的。”
夕亚微微扭过了身子,眼圈周围红红的,她咬著唇,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音,眼泪却簌簌的落了下来,就在这时,身後突然伸出了两条修长而结实的手臂环在了她的腰间,身子不由自主的开始向後倒,衣料很薄,薄的她甚至能感觉到那略微粗糙的纱布质感。
“别这样,放、放开我,你的身上还有伤,如果伤口又裂开了就不好了,所以──”
谢腾的唇,不知不觉的已经落到了她的耳边,低沈的嗓音中带著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诱惑,
“谢谢你这麽担心我的身体,不过,只有这样抱著你,才能让我觉得,我自己不是行尸走肉,我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所以,什麽都不要说,让我这样好好抱著你,好不好。”
那一阵阵温热的鼻息喷洒在她的耳边,痒痒的,那股异样陌生的感觉扯动著她身体的每一条神经,让她不自觉地想要动,脑子里也瞬间冒出了个可怕的念头。
他要这麽抱著自己多久?抱完了,他是会离开,还是要对自己做更加恐怖的事情?难道,他又会像那次一样,强迫自己做那种事情吗?
“你在发抖?我让你觉得那麽可怕吗?”谢腾的声音中,隐著一丝深深的歉意和自责,“如果我现在的举动让你联想到了那件不好的事情,我真的很抱歉──”他说著,慢慢的松开了双臂,可是那纤长的十指指尖,却透出了恋恋不舍的信息。
“时候真的不早了,你还是早点休息吧!”谢腾起身,那颀长的身影在余光的映照下,在地上拉出了一道长长的影子,他踱到门前,似乎又想起了什麽,继续开口,“对了,我刚才出门的时候,听说白虎已经醒了,你明天可以去看看他。”
他走後,夕亚突然觉得心里空荡荡的,谢腾那双一向充满了残冷和霸道的眼睛中,现在竟然满是落寞和孤独,如果不是亲眼看到,她真的有些不敢相信短短的时间内,一个人会产生这麽巨大的变化。
她躺在地褥上,翻来覆去怎麽都睡不著,脑子里尽想著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谢腾回到自己房前,他推开门,却并没有急於进去,而是一直站在门口,良久,才吐出一道冷冷的话,“你们来这里做什麽。”
他的话音落下,黑暗的房间中就突然亮了起来,这是一间充满了欧式田园气息的房间,但是却处处充满了神秘,尤其是角落处的那个水晶球,让人很轻易的就联想到了女巫。
“谢腾,我们难得才一次面,你就用这种口气对我说话吗?”坐在对面的司徒冉深深的吸了口咽,使得烟头橘黄色的光点变得愈加明亮,紧接著,他吐出了一圈圈很有艺术感的眼圈,目光冷漠的盯著站在门口的人,将烟头在旁边的烟灰缸中摁灭,随即起身慢慢朝谢腾走去。
“再怎麽说,我也是你有血缘关系的亲哥哥,而且还救了你,你就是这种态度吗?”
谢腾用同样冷漠的眼神回敬著他,“我对你的态度已经很客气了,如果有事就赶快说,我这里不欢迎你们。”
“唉──”司徒冉兀自叹了口气,“真是好心没好报,亏我还好心帮你保护你的心上人,现在居然翻脸不认了,本以为,我们兄弟这麽长时间不见面,你对我的态度多少会改变一些,原来,还是跟以前一样。”
“谁跟你是兄弟了?不要乱说。”谢腾有些不耐烦的开口,同时做出了个要赶人出门的姿势,“如果没事,就请你们两个人马上出去,我要休息了。”
“休息?”司徒冉眸子中浮起了淡淡的嘲讽,“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吗?刚和你的心上人亲亲我我了,怎麽不得好好回味一下,哪有那麽容易就睡著的道理。”
谢腾的眼神更加的yīn狠,甚至还带著一股杀气。
“算了,子邪,把东西交给他吧!”司徒冉的一句话,才让那个一直站在椅侧的蓝发少年有了动作,他从上衣口袋中掏出了一个红色的盒子,然後慢慢将其打开,从中取出了一块通体晶莹的玉佩,当谢腾看到那玉佩的一刹那,顿时愣住了。
狼子邪朝他慢慢走来,伸手将玉佩递给他,司徒冉的声音也旋即响起,“看来,那个青龙还是顾及著你们当年的情谊的,从你身上得到了这麽重要的东西居然没有彻底摧毁,你应该感到庆幸,如果换做是我,那情况就截然不同了。”
谢腾愣了很久,才有些颤微的将那块冰凉的玉佩接了过来。
“好了,玉佩已经还给你了,你想怎麽处置随你,子邪,我们走。”司徒冉说著,就朝门外走去,与谢腾擦肩而过时,却被突然伸出手的谢腾紧紧的抓住了手臂。
司徒冉停了下来,盯著正握著自己手臂的那只手很久,才微微皱眉看向他,就好像君临天下的帝王,神情漠然而冷肆,“还有事?”
“青龙,真的已经死了吗?”谢腾犹疑了片刻,还是问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