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是用青砖堆砌而成的,而且墙壁的高度足足有五米之余,就好像是监狱的围墙似地,无形中就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逼的人喘不过气来。
夕亚的双手被一条很粗的麻绳紧紧的捆绑著,而绳子的另一端则被那个劫她而走的男人牵著。
脚底下很湿滑,而且她还穿著一身宽松的睡衣,行走起来实在困难的很,她不得不每走五分锺就停下来歇息一下。
还好小道每隔十米左右就燃著一根蜡烛,不过令夕亚奇怪的是,不论有风没风,那火焰就是纹丝不动,就好像被封存在了一个不断会产生空气的密闭容器中似地。
“还要走多远啊!我的脚痛的,能不能在这里歇一会儿再走啊!”夕亚央求起来,可两只手却不停的扭动著。只要把这该死的绳子解开,她就有希望逃走了,可弄了半天,绳子非但没有松开,反而越变越紧,害的她手腕是又痛又麻。
“马上就到了,再坚持一会儿吧!”
“喂!”夕亚生气的喊道:“你到底是什麽人?为什麽要骗我?”
“我骗你?”男人疑惑的问道:“请问这位小姐,你指的是哪件事?”
“你说谢腾是从地狱里逃出来的魔鬼,你有什麽证据吗?”
“证据?你居然对我说证据?”那男人突然转身,向是一团黑压压的乌云般笼罩在她的头顶,yīn戾的嘿嘿笑了两声後不屑的开口,“啧啧,我说你还是真是深闺中不谙世事的纯情丫头啊,你难道一点看不出来那个男人对你心怀不轨吗?”
夕亚的立在原地,只觉得周围似是刮起了一阵yīn风,冷的要命。
“不过──”那男人突然话锋一转,道:“既然你想要证据,我就给你证据。”
他说完,便挺直身子,伸手朝小道前方指了指,“看到前面那扇蓝色的大门了吗?只要穿过那扇大门,我们就到了目的地了。”
夕亚闭了闭眼睛,心想眼下也只能任人摆布了。
又走了大约半个小时,他们才到了蓝门前。这扇门是用铁铸成的,而且蓝色的油漆上面还布满了各种各样的图腾和一些奇怪的字符。
男人抬臂,用手指在空中画了几下,然後便是一阵轰然巨响,两扇铁门应声而向两侧缓缓打开。
“进来吧!”
夕亚屏著呼吸,小心翼翼的迈著步伐,刚一踏进门里,门就又轰隆的一声在身後合了起来。
不过此时的夕亚全然无视那震耳的响声,因为,她现在已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一个披头散发,衣衫褴褛的人身上。
“小姑娘,你还记不记得,我曾经答应过你的事情?”
夕亚猛的扬头,直直的盯著说话的男人。
“我曾经答应过你,我会让你见青龙一面的,喏──”他说著,指了指那个被吊在刑架上的人,狠狠的笑道:“那个人──就是你朝思暮想的人了。”
夕亚满脸的惊恐,浑身止不住的抖动起来。
她倏地的转头,望著那个如同死人一般的人,慢慢的摇著脑袋。不会的,一定是自己眼睛出了问题。她赶忙抬起仍被麻绳捆绑著的双手,使劲的揉了揉眼睛,可不管她揉几次,每每抬起头来,眼前的景象却是一成不变。
“唉──”男人摊开手,冷笑著转身,“我还是把这个当到底吧!我就不当电灯泡了,你们小两口好好的聊聊吧!我先走了,如果有什麽需要的话,看到左边墙上的那个红色按钮了吗?按一下那个东西,我就来了。”
走了两步,他似是又想起了什麽,回过头来神秘一笑,继续开口,“对了,右边的那排按钮你可不要乱按呀!否则,会发生什麽事情,我可不知道。”
“哈哈哈──”
猖獗狂肆的笑声,不停的在这间密闭的房间中回响著。
夕亚不敢呼吸,她静静的听著,可花了很长时间,她听到的,只是自己紊乱的心跳声。
“青……青龙……是……是你吗……”
(25鲜币)青龙
她望著那个被吊在半空中的男人,下意识的握紧了双拳。
那个人几乎浑身赤裸,只是下身被一条带血的白布勉强遮住了。头发应该有很长时间没有清洗过了,原本乌黑幽亮的长发早已失去了原来的光彩,变的灰蒙蒙的,而且发丝底端似乎被鲜血凝成了一团。
还有那付如同枯柴一般的身体,布满了各种刑具留下的痕迹,浑身血淋淋的,让人不由的心生恐惧。
“唔──”
突如其来的呻吟让夕亚浑身一哆嗦,呆若木**的愣在了原地,短短的几秒锺,在她看来,却仿若隔世。
“青、青龙──”她抿了抿嘴,含著惊惧的眸子不自觉的向两边扫去,然後又望向被垂吊於半空的男人,她又深深的吸了口气,还没等肺里的空气释放干净,那个男人就好像诈尸般忽的扬起了头,蓬松脏乱的头发立即向四周辐射开来。
那是一张极为消瘦的脸,深陷的眼窝,高耸的颧骨,干裂的嘴唇,就好像一个七老八十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