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沙子而已,一时又弄不出来,所以就──”
“是、是这样啊!”玄武脸上虽是露出了舒心的笑,可心里却埋怨起来,想哭就是想哭嘛,
干嘛找出个这麽拙劣的借口来骗他,他又不是傻子,怎麽会连这点都看不出来。
不过,现在也只有装傻了,不然再把她弄哭了就坏了。
自那以後,两个人又随便聊了会儿,夕亚就觉得疲倦至极,想睡又不敢睡,不过最终,她还是靠在玄武的肩膀上睡了一宿,直到第二天早晨,当夕亚发现自己竟然就这麽睡了一夜时,羞红的小脸好半天都没缓过来。
赶路的时候也不敢抬脸,低垂著脑袋,话也是玄武问一句她才答一句,搞得後来玄武也莫名其妙的害羞起来。
夕亚眼睛只顾著盯著地面,看著玄武的脚跟在他後面。
“我们到了──”
夕亚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吓得愣了一愣,让一旁的玄武忍不住笑了起来。
“到了?”
“没错,看到前面那座用竹子搭的阁子了吗,就是那里!”玄武指著不远处半隐在竹林中二层楼高的阁楼,冲夕亚说道。
“那里,就是你们小主子住的地方?”夕亚一眼望见那座阁楼,不知为什麽,忐忑的心立即平静下来。
两人又向前走了一段,夕亚的目光几乎就没从竹阁上移开过。竹阁呈梯状,上窄下宽,当看到周围种满了各色的奇异花草时,她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开口问道:“真奇怪,这里不是冬天吗?怎麽这里还会长花啊?”
“哦,你说这些花啊!”玄武扫了一眼旁边的争奇斗豔的花儿,拉起夕亚的手就把她领到了一处满是淡蓝色花群的地方,伸手折了一只递到她手中,“这花的名字叫做狐狸兰,你看它的形状,前面尖尖的,就好像狐狸的嘴巴。这些话只有在冬季才会开得这麽灿烂,若是换了别的季节,别说是开花了,连根都不长!”
“回来了──”
正在玄武津津有味的给夕亚介绍各种花儿的时候,自竹阁门前飘出一道柔媚的声音。夕亚回头看,便看到一个披著红底云纹锦衫的男人朝他们走来。他一头暗紫色的长发随意的披散在肩头,狭长的凤眼,秀挺的鼻梁,娇豔欲滴的柔唇,最让人妒忌的要数那张比女人还要白皙华润几百倍的脸颊,光是看看,便令人垂涎三尺。
“朱雀,你的伤不要紧吧!”玄武拉著夕亚的手就跑到朱雀身前,关切地问。
“这个人是──”朱雀微眯著凤眼,犹疑的问道。
“怎麽,青龙那根死木头没跟你说吗?”玄武有些气愤地问。
“说?说什麽?昨个黄昏,他把小主子送到这里後,就又匆匆地离开了──”朱雀说著,垂著眼睑瞟到了玄武xiōng口略显凌乱的布条上,脸上露出一抹惊色,“你受伤了?”
玄武挠了挠头,不以为意的说道:“一点小伤而以,没事儿!对了,这个女人她叫夕亚,那天小主子一个人偷溜下山,就是被她救的!”
“偷溜下山?”
“咦,白虎呢,白虎不在吧!”玄武伸长脖子四处张望了一番。
“不在,他有点事儿先出去了,偷溜下山是怎麽回事,青龙回来怎麽没跟我讲?”
“哼──”玄武冷哼了一声,愤愤道:“那根死木头会跟你讲什麽,不过,在我说这些之前,你得答应我要对白虎保密,若是让他知道了,还不得把我骨头都拆了!”
朱雀仍是笑笑,走到一直保持沈默还带著羞涩的夕亚身旁,柔声道:“别再外面站著,还是到屋里面说话吧!”
夕亚心里惶惶的,不自觉地冲玄武瞟了一眼,看到他冲自己微微点了下头,这才放著胆子朝阁前的竹阶走去。
竹阁分为两层,一层的大厅很宽敞,两侧分别开著一个四方大的小窗,此刻,正有柔柔的光线透过其投洒在地面,斑斑驳驳,很是好看。厅内的陈设极为简单,除了一张圆形的竹桌外,便是几把椅子。
“你叫夕亚,对不对?”朱雀依然笑著带她来到桌前,“坐吧,跟著那麽粗心的玄武赶了那麽长的路,口一定渴了吧,你现在这里坐不坐,我给你们去盛些水来。”
“嗯、谢谢!”夕亚礼貌的说了一声。
朱雀转身径直的朝前方的一扇挂著帘珠的小门走进後,玄武就兴高采烈的问道:“怎麽样,这个竹阁很漂亮吧!虽然很讨厌那个白虎,但不得不承认他的手艺还是不错的,短短三天之内,就搭出了这个座庞大的阁子来。”
夕亚又四处张望了一番,这才又将目光落到玄武脸上,问,“你很怕那个白虎的人吗?”
“怕?你说我怕那个白虎?”玄武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不屑的骂道:“哼,我刚才只不过说是讨厌他,谁怕他啦!要真打起架来,指不定谁赢呢?那个糟老头子,仗著自己年纪大,就以为他是一家之主了不起啦,切!”
“你这张嘴呀!”朱雀端著一个托盘走了出来,瞧著那个明显说话底气不足的玄武摇了摇头,“真是没救,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