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似鹿又似马,长著金色的鬃毛,尤其是头顶的那根独角,不尖,软软的,摸上去感觉很舒服。可那小家夥似乎对别人触碰它的那种地方很抵触,一个劲儿的在夕亚怀中滚来滚去。
“你是不是渴了,来,我这里有水,你也喝一些!”她说著,抱著小兽便重新坐回凳上,端起碗就送到小兽嘴边,“喝吧,喝了身子就暖和了。”
“呜……”小兽先是向前探了半个脑袋用鼻子嗅了嗅,然後摇了摇头,又缩回了她的怀里。
“怎麽了,为什麽不喝呢?喝了身子就会暖和的,来,喝一口!”夕亚用手摸了摸小兽的脑袋,劝诱道。
“呜……呜……”小兽似乎很害怕,不停的摇晃著脑袋,怎麽也不肯张嘴。
“姑娘啊,衣服我给你找来了,你先──”
就在小兽闹别扭不肯喝水的时候,老人慈蔼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天、天呐,你、你手里究竟抱著什麽鬼东西,快、快点把那个脏东西扔掉,马上扔掉──”当老人一进门,看到夕亚怀中的小兽时,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连手中的衣服也慌措的扔在了地上,两只眼瞪得像个铜铃。
“为什麽?”夕亚有些不解的望著老人,“我看它一直在门外站著,和可怜,所以就把它抱了回来,可是喂它水喝,它却怎麽都不肯张嘴,真是奇怪!”
“放、快点把它给我扔出去!”
“呜──”小兽似乎被老人的喊声吓坏了,身子止不住地发起抖来。
“婆、婆婆,你、你的声音──”夕亚惊得猛的跳了起来,用手指著老人的脸,难以置信的半张著嘴。
十脚魔怪
而离这座诡异的小村庄不远处,正有两名青年从山顶向下走。
“如果逮住那个臭小子,看我不好好教训他,贪玩溜下山也就算了,还敢趁我睡觉不注意的时候在我身上撒尿──”一名长相俊秀的少年气急败坏的将攥在手中的石子狠狠地砸在了雪地上。
从相貌和身材上看,这名少年不过十六、七岁,皮肤黝黑,一头暗红色的长发被一条黑色的丝带高高束起,淡紫色的瞳仁透著顽劣之气。他穿著一件墨绿色的长衫,上身裹著一块虎皮条纹坎肩,腰间系著一条金黄色的带子,脚上则踩著一双黑色的靴子,浑身上下溢出了一股放荡与不羁。
“哈哈……”走在他旁边的男子明显要较他年长几岁,含著英气的目光很快便掠过少年满是怒气的脸,低沈圆润的嗓音隐著几分调侃嘲讽起来,“谁叫你没事干总是欺负他,虽然他年纪不大,但现在也辨的清谁对他好,谁对他不好,你看看,为什麽我们几个他谁都不撒,偏偏撒到你身上?”
“听你这麽说,他溜下山这件事倒是我的错了?”少年冲男子大喊。
男子无辜的耸耸肩,嘴角勾起一抹温雅的笑,“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你──”
“好了好了,现在找人要紧,你的鼻子不是一向很灵的吗,赶快闻闻!”
“哼,反正这回找到那混小子,我要好好教训他,不把他的屁股打开了花,我就不叫玄武,这次你们谁拦都没用,我就是要揍他──”少年紧握著双拳,一付誓不罢休的模样。
“行了,你这句话都已经说过不下一百遍了,我耳朵都听得起茧子了,只要白虎不拦你,人你随便打!”
“白、白虎?”一听到这两个字,少年的脸色大变,不自然的咧了咧嘴後,用听起来明显含著心虚得声音喊道:“哼,这回白虎也管不著我!”
少年一路沿著空气中残留的气味来到了一片荒野地里,四周连绵的大山都被皑皑的白雪覆盖,两人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雪地时,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声音。
一阵疾风吹过,带著一股特殊的气味席卷至少年的鼻端。
“怎麽了,是不是人找到了?”
“好像是,又好像不是?”少年皱起了眉头,又用鼻子吸了两下,“从气味上看,确实是小主子留下的,但是,这气味中好像还参了另一股奇怪的味道。”
“另一种奇怪的味道?”
“糟、糟了,小主子可能受伤了!”少年的神色立即变得严肃起来,而一直随在他左侧的男子神色也是一凛。
正当两个人朝东方前进的同时,小村庄里也传出一道尖锐的喊声。
“啊──你、你们到、到底是谁,想、想要干什麽?”夕亚抱著怀中的小兽已经退至了墙角,看著眼前一个个张牙舞爪,奇形怪状的东西,有那麽一瞬间,她真的觉得自己是在做梦。为此,她还狠狠地捏了一下自己连,直到那丝真切地疼痛反射到脑中时,她才断定,这一切──都是真的。
如果这是真的,又到底是怎麽回事呢?那个慈祥的老婆婆,怎、怎麽一眨眼的功夫突然就变成一个长著十只手脚的怪物了呢?还、还有,那些不断从门中挤进的黑乎乎的好似巨大饭团的东西,又是什麽?
夕亚努力的呼吸著,右手摸著冰冷的墙壁。
怎麽办?要想个办法从这里逃出去。她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