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儿如死亡前的冷笑,叫他的心没由来的惊慌。然而望著她雪白脖子上一路往下的嫣红吮印,刚压下的怒意再次升了起来。
“yín妇,一刻没男人你就活不下去吗?本王今早还没别喂饱你吗?”龙胤风的怒骂声再次充斥於耳。
唐碧被极度羞辱的怒骂挑起了心中的恨意,什麽形象,什麽爱恨,什麽生死,通通见鬼去吧。她咯咯地冷笑起来,“呵呵,喂饱,帝王喂得太饱了,喂得我吃饱了撑著跑来这丽水苑当奴婢;喂得太撑了只需看王和爱妃表演恶心的恩爱就可以不用午膳了;喂得我太饱了扫了一上午的地、洗一下午的衣裳都还消化不了,恐怕今晚连晚膳都不用了,只需看王和你心爱的丽儿表演yín秽交欢就行了……”
後面的话几乎是用尽浑身的力气吼出来的,说完唐碧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用尽了,心动开始抽痛了起来。
“你……”龙胤风被她这一番带枪带弹,连怒再吼的指责给惊呆了,没有一个女人敢在他面前如此放肆地反唇相讥。无言的控诉终变成了爆炸式的吵架,句句如箭般扎实地刺中他的心。
他又气又怒又难堪,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捂著被撕裂般疼痛的xiōng口,仿若能感觉到xiōng口滴血的疼,体内真气疯狂乱窜,所到之处如针扎般疼痛。“蠢货,你怎麽就不懂……”
“是,我真是个蠢货,理应听从云王随他而去,天涯海角自然也快活,何须洗尽千裳等待羞辱。”唐碧陡然却是泪如雨下,却是悲沧冷笑著,狠狠地咽了咽流入口中的泪水。
“你敢……”绝裂的话语与憔悴的凄迷叫龙胤风心中陡然大痛,一丝腥甜涌了上来,却不容它喷出,硬生生地逼回喉咙。
打在她身,却是痛在自己的心里。她吼,令他失去理智要吼;她哭,令他忍不住也心酸。该死的什麽时候他竟被一个女人困顿在情茧里无法自拔?
大手已无力再按著她,一松开,唐碧无没有生命的布娃娃一样滑倒在地,龙胤风怆然大惊,这一怒一惊却叫他再也忍不住,心头之血连喷几口,全数洒在了唐碧身上,整个人摇晃了两下,扑倒在唐碧的身上。
骤然被血洒遍全身,唐碧只吓得差点魂飞魄散,她惊骇地瞪著xiōng前恍如失去生命般的男人,原本如琉璃般漂亮的眼眸此刻暗淡无光,仿若死人般灰暗。他这是怎麽了?死了吗?刚才不是还生龙活虎地揍她骂她的呢?现在怎麽变成这样了?
她心头没由来的害怕感令她惊慌了,慌忙吃力地撑起身,伸手颤抖地抚摸著他流血不止的嘴角,“王……”
刚触及,手陡然被一只满是血腥的大手抓住。“啊!”吓得唐碧如见鬼般尖叫出声。
“你是本王的……本王不许你走。”龙胤风沈重地喘息著。
门外立即传来丽妃急切的大叫:“王,王您怎麽了?”
“滚,谁敢进来本王杀了谁!”龙胤风冷然大叫一声,嘴角的血涌得更厉害了,整张脸越发惨白。感觉到他的手在变冷,浑身像冷得无法控制般颤抖不已。唐碧颤著唇问道:“你……怎麽了?”
龙胤风森然一笑,“你期盼本王怎麽著?恨不得本王早死你好到处yín荡是不是?本王不会让你如意的。”说著猛地将她重新压在身下,眸中欲火焚烧,大手扯住她的上衣。
天,他这是要……
唐碧慌忙抓住,哀求道:“别……求你别这样……”此刻他的身体状况看似非常不佳,若让他看到娇rǔ上的吻痕,难保他不会逾发气急攻心。
“别这样?那该哪样?喜欢云王温柔的手段吗?”龙胤风恨恨冷笑,眼前这女人原本精致极了的小脸赤红肿胀,澄静的星眸血红浑浊,浑身沾满血色,然而非但没有半点恶心肮脏,反而更显妖娆荡漾。
嘴角流溢的血丝仿若那晚流泄著他的精华液汁,这就是天生的荡妇吗?连想杀她的时候,都忍不住想要她?龙胤风眼中染起浓墨重彩的欲求,他野蛮地扯开她阻挡的小手,猛地撕开她的上衣。
他这是要强暴自己吗?惊恐掠过唐碧的心脏。不,她唐碧怕个什麽?她唐碧担忧他的死活做什麽?他如此狠毒地打自己,如此恶毒作贱自己,如此不顾她的感受与欺辱她的女人卿卿我我,全然不顾她的死活还要来强暴他……
她应该恨他怨他,不是吗?既然他喜欢做昏庸无道的暴君,既然他喜欢强暴女人,既然他不怕死,那便来吧。正好被云王挑起的情欲未泄,堆积在心,此刻当能好好宣泄一把,看是她精疲力尽,还是他精尽人亡?
果不其然,龙胤风在看到如白兔般弹跳而出的双rǔ上印满鲜红吻印时,气得狠狠地一把掌拍打在娇rǔ上,“贱货,果真让他玩了。”仿佛发狠地,张口咬在了印唇上,狠狠地用力咬下去,顿时疼得唐碧握拳咧嘴尖叫。
两排整齐的牙印包围著吻痕,每个牙点上都渗出了血来,看上去异样的妖美。龙胤风满意极了,照著每一个吻痕用力咬去,唐碧无法忍耐地抽气尖叫起来。
“王……王您怎麽了?”丽妃又气又恨又急地拍打著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