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来,今日王未曾有令,所以奴才也不敢擅用,委屈娘娘了。”他的解释令唐碧心中火气顿生,“敢情这王是故意在整她,而这些宫女们恐怕也是故意给她穿了双极薄的鞋子,原来还在身後吃吃的笑,现在进入了这殿内,顿时凛气小心,连脚步声都听不到了。而她拖著长长的裙摆,谁也看不出她的痛处。
现在她的脚底已经磨得火辣辣的疼,怕是磨破了。一不小心踩上了一颗尖锐的石子,疼得她差点瘫软下去,苏含连忙扶起她,“娘娘,您还好吧,走这麽远,脚是酸了点。”
“不是酸,是疼。”唐碧吃力地起身,不小心提起了裙摆,低著头的苏含这才惊然看到她脚上仅著白缎薄袜,四周已沾染上点点血红了。
苏含顿时明白了,回过头去瞪著捂嘴偷笑的宫女,跟在身後的她们,早就看到了一路上沾染在石头上的血渍,因而觉得十分畅快。
“回去有你们受的。”
“苏公公,这不能怪我们,以前碧漾娘娘都是这麽穿的。”其中一个大胆地反驳,笑得更猖獗。苏含冷下脸下,她顿时不敢再放肆。
训过她们,苏含暗自不解,碧漾娘娘这样一路走来,不吵不闹,本已稀奇。如今竟脚竟磨破成这样,还是不吭一声,太让人觉得奇怪了。只是奇怪之余,心中不免疼惜。好好的一双玉足,怕是磨破得不成样子了。
“你,过来背她。”他命令那个笑得最得意的宫女,那宫女吓得连忙急步上前,弯腰哭丧著脸道:“苏公公,奴婢卑贱,怕污辱了娘娘贵体。”
“不必了,本宫怕她这柔弱的身子承受不起,摔著本宫是小,惊扰王驾是大,到时候可不是她一颗小小的脑袋就能解决的。”唐碧冰冷冷的话竟叫身後的一群奴婢吓得浑身颤抖,帝王喜怒无常,对不中用的奴才如此处置,她们比谁都清楚,因而一个个对唐碧肃然起敬了。
苏含惊讶不已,她的话里软中带硬,绵中带针,竟有几分帝後的势派啊。对她之前说要他跟著的话,原来觉得是个笑话,现在竟有几分相信了。因而更加用心地扶起她的娇躯,尽量让她的身体倚在自己的身上,远看竟有点像两个相持相扶的夫妻。
近看,竟觉得像似亲密无间的爱侣般,这是众人第一眼看到的情景。
金龙正殿,是众臣参议王朝大事的殿宇。唐碧在苏含的挽扶下,从侧面缓缓走了进来。四周的群臣并没有因她的到来而发出一点声音,仅暗暗投来目光,目光中火辣辣的味道却也叫唐碧有些喘不过气来,她几乎闻到了男性雄起的荷尔蒙的气味。
她挺了挺xiōng,以平淡的目光从众人的脸上一一扫过,目光落在站在最前面的穿著大红袍的男人身上,不惊心中一颤,是他。
龙胤云以一脸挑逗的邪笑放肆地锁著她的娇躯,如果目光有力量,几乎都可以剥光她的衣衫。在他最具情调的眸光下,唐碧似乎觉得整个人都光裸坦露在他面前了。
她移开目光,看向了正前方,迎面而来的万丈金光刺得她差点晕厥过去。她没有失态到以手遮目,仅低了低头,再掀起眼皮看过去的时候,原来此时晨日正起,光芒射在金龙殿帝王座正後方,反射出的太阳光金华耀眼,竟将座上之人衬托得无比尊贵,且令座下群臣不敢放肆直观。
为这样的设计,唐碧在心中鼓掌。既而看不见座上之人,站著也疼得难受,她盈盈一跪,却不知道说什麽好。
她的这一跪,竟叫四周的群臣惊乍声起,何时碧漾娘娘竟如此有礼了?
“你来,沾污了金龙殿。”王座上的冰冷而有力,帝王之威因声而起。唐碧心中刺疼,算起来也是她的丈夫,他竟然如此毫不客气在羞辱她。
他的话音刚落,苏含立即上前跪拜,“回王的话,娘娘纤足走来,因而磨破了才印上血脚印,还望王恕罪。”
苏含的救急叫唐碧心生感激,没想到第一个拼死维护自己的,竟然是一个太监。果真没错,在金黄的地毯上,印上的是一个个赤红的脚印,叫人悚目惊心。
“王,你如此虐待本国公的女儿,叫本国公心寒哪。”上前的是一个中年男人,一身靓蓝锦衣,剑目星眉间掩饰不住他的华贵。唐碧不敢相信,他,竟然是自己的父亲?看起来如此的年轻而又一表人才,看他的穿著神态,完全不像是沙场战将,还以为是某个亲王或文史部大臣呢。
殿上之人冷冷道:“本王已将她赐予苏公公,何来虐待。”
“王竟将本国公的女儿赐於一个太监?还望王给个理由。”唐国公的声音很平缓,却是掷地有声。
“苏公公,解释给唐国公听。”
跪在地上的唐碧心中惊颤,唐国公竟敢让一朝帝王给个解释,未免太霸气外露了。若帝王解释了,岂不丢了帝王的颜面,若不解释,那便是心虚了。而让一个公公来解释,且正好是与之有关的公公,正好一举两得,聪明。她不禁为座上之人而好奇,他,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帝王。
苏含颤抖上前跪在唐国公面前,“回国公的话,娘娘日前伤了豔妃娘娘的龙胎,按律赐死。没想到娘娘死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