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地帖服脸面,那种绝望是找不到言语表达的。
屋子里安静地几近苍白,风呜呜地刮在窗上,以为是谁的哭泣。满屋子的声音在回响苏秦临走前的话。
“安风,我是注定得不到幸福的。”
“安风,我不希望你痛苦。”
“安风,我们只能分手。”
苏秦走的很简单。打包了几件衣物,就这麽几乎两手空空地走了。
浴室里还有著苏秦换下的睡衣,她的牙刷杯,依然湿润的毛巾,味道还残留在表面,可人却留不住。
推开窗,晚上的天很有几分寒意,风呼呼地吹在脸上,窗帘被吹得狂舞,一下又一下地扫在肌肤上,虽然不舒服,但还是不想关窗,用透骨的寒意浸湿大脑。
苏秦走了。就这麽离开了。
有时,安风会在起床的时候,想起是苏秦的手为自己穿衣,细巧的双手翻飞。
有时,安风会在临睡前看见那张放在床头柜的照片,苏秦一手拿著一大窜泡泡球,另一手是岌岌可危的冰激凌,笑的很是尴尬,边上的自己则是满脸陶醉。一看就是大半夜,失神至凌晨。
照片能留住她的笑容,他们的美好时光,可留不住她的心。
有时,他站在厨房,做满桌子苏秦喜欢吃的菜,想著苏秦品尝时的微笑。
有时,在房间里望著天花板,想起第一次苏秦见到满眼水蓝灯光时的绮丽表情,似乎也沾染上了幸福。
他留恋这个房间,这里有他和苏秦共同的回忆,即使苏秦已经离开,她的气息也仿佛是发了酵,入了味,好浓。
安风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麽,但他能肯定,原因不仅是因为自己。
安风走进上海最有名的侦探事务所。将一叠资料仍在长鸣的桌上,长鸣抬头望著他,照片上有很多人,但每张都有一个酷似安风的人。但凭著自己多年的侦探经验,长鸣知道,照片上的男人不是面前这位雇主,但凭两人身上散发的气味就很不一样。
长鸣微笑:“这是安先生的弟弟吗?”
安风摇头:“我要你查的不是这个,他叫林宇桓,现在加拿大居住。请你调查一下他和苏秦的历史,他们为什麽会在一起,又为了什麽分手。”
长鸣点头。“那请问报酬是?”
“我用安氏企业的名义向你保证,只要查出真相,报酬是绝对没问题的。”
长鸣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的笑意。
走出事务所,安风柔柔一头被风吹散的短发,呼出口气。他相信,不管真正的原因是什麽,那一定与苏秦离开他的原因是相似的。
如果他的猜测没错,林宇桓不是主动离开苏秦的,也不是被苏家老头收买的。到现在苏秦也不讨厌林宇桓,因为从他们第一次见面时苏秦的主动可以看出,她并不厌烦他。
如果是这样,那唯一可以解释的原因是──苏秦是主动离开的。不仅如此,她还假借著苏家老头的名义骗走林宇桓,甚至用退学的方式让他无法再找到她。
这样做,很残忍,对别人,也对自己。
还有一点能肯定的是,第一次见面苏秦就选择了自己,十有八九是因为自己长的像林宇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