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简单,这种不怕死的气魄倒是令人另眼相看。
「别把话题扯走了。那件丑闻不会动摇东朗任何地位,你想太多了。二殿下非死不可,他那个人太偏执,就算告诉他亲生父母只是个奴才,他都会想办法重新获得入宫的机会来大乱。」
季怜春微皱下眉头又抚平问:「你究竟要什麽才愿意保他?」
葬花勾起嘴角,「你怎麽以为我有本事保他?我只是个刚让皇帝戴绿帽子的男宠,这脑袋说掉就掉的,还有什麽本事保别人?」
「你保他不死,我助你一臂之力。」突来的承诺听得葬花詑异。
「你知道我要什麽?」
「你似乎晓得那件丑闻是什麽,基本上,知道的人除了当年的那些共犯就只有那个被丢入冰湖的女儿,巧的是,我当年在冰湖救起过一名女子,她浑身的伤疤正好与皇后告知那个女儿死前被如何对待的行为相同,所以,我大胆假设,你,就是那个当年被全家屠杀的人。」
「大白天的说鬼话也不怕吓到人,那种没可能的事情怎麽会发生?」呵,季怜春还记得当年的陶花落身上的伤吗?那可真是荣幸呀!
他仔细看著葬花脸上的表情甚至是眼底的情绪,那一闪而过的讥诮令他认定了心中的猜测!
「我这人对鬼神之说一向秉持相信,再加上那实在太巧合,不信都不行。」他看著面前的葬花,完全无法想像她究竟怎麽落到今日这样的转变?那头白发是因为生产得来的吗?她的性命可还好?她的身子可还好?一堆的疑问令他很想不顾一切的在此追问,但他不行,他知道,她不会承认。
葬花坐起身转动脖子,「你要相信什麽仅管去信,二殿下那裹就交给老天爷去决定,要是机缘到了他又还没死,我自会见他,另外,你说一臂之力的事就当我没听过,至於你想将东阳国吃下……随你去玩,我不会介入。」葬花起身欲走回殿内却因身後的话而停下脚步。
「我亲手丢了一个女人,你说,要是我有幸能再见著她,我能不能重新得到她?」
葬花揉揉後颈淡然的回他:「丢了就丢了呗,被丢的都没质问你为何丢了她,你何必要自讨没趣把丢掉的再捡回去?」
「因为失去才知重要不可弃,所以我决定,我要重新挽回被丢掉的人。」
葬花揉捏的动作放下冷淡应答:「曾经沧海难为水,你以为,那个被丢掉的人遇上更多更好的男人後,还会把你这个负心人念在心裹?」
在殿门被关起的那刻,季怜春见著了她转身离去的一抹讥笑,那抹苦,令他连吞咽的动作都做不来。
☆、第十七章 活下去的方法
葬花回到床榻上看著空无一人的位置,想起今晨方帏与她告别的话。
「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为了不让你为难,我准备现在出宫,暂时会先回西尊国的千金阁。」他穿戴整齐亲吻她的眉角拥著她的身子说。
「千金阁?」葬花皱了眉。
他的指尖抚平她的皱折,「其实是我向苍凉打听你的下落,我只知道你很有可能在东阳国皇宫却没想过你成了那位出名的男宠。找到你也帮了你一点小忙,更重要的是……」
老半天没听他再说一声,葬花迷迷糊糊的睁眼就见他红晕满脸的说了句吓死她的话:「我可能已经怀了你的孩子,我打算回去待产,如果可以,你处理完事情可否愿意去千金阁看我?」
「怀孕?!」葬花突地大叫,死死的瞪视方帏平坦的小腹,实在无法想像他一个大男人如何怀孕生子。
「嗯,西尊国的男子是可以自己生孩子的,只不过不是像女子那样有产道可生,是要等时间到了在腹上划一刀。」
葬花的眉头皱得可以夹死苍蝇,「那不会有风险吗?」
他红著脸捂著小腹,「不会的,我认识在这方面的神医不会有事的。」
她看著他那一脸幸福的表情不知要用什麽言语打消他这麽做,他反而像是看出她的难言之隐笑说:「我一出生,就有一名神巫说我注定要与一个传说的人在一块儿,那时女皇没把神巫的话放在心上,现在想来,我与你的姻缘是命中注定的呢!你……你可不要弃了我。」
呵,她可从没想过自己有那麽一天被人逼著娶人。
她勾下他的颈项亲吻他的吻,辗转吸吮至疼痛才分开,「好,你等我。」
躺在床上,葬花闭著眼却始终无法入睡,心裹那个不安是为了什麽她不明白,她只觉得心悸!
方帏走了之後她一直心悸,会不会是他出了什麽事?
「月!」
「主子?」
「派人去查查方帏到哪裹了?」
紫月看葬花脸色有些苍白,不敢多问连忙出去吩咐,葬花却完全失了睡意,她乾脆起身迳自走到後院的露天温泉脱了衣泡著。
眼睛一闭上想起的都是昨晚在池水裹与方帏欢爱的画面,她红了脸心跳变得快些,过会儿才慢慢平静下来,想到的却是那一幕幕惨死的家人,那血流淹地的地狱之景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