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怜春为了他姊姊可是大费苦心呢!」
「秋月的姊姊?」嗯………季疯子也不是没爱过人嘛!
「是呀,秋月的姊姊叫秋阳,他们两姊弟一个日一个夜,替他们取名字的是他们的爹,之所以这样取是为了让秋阳好好照顾弟弟,哪知道,白日先走独留夜晚孤单……」禾梅有些不胜唏嘘,神情似在回想那过去的曾经。
她们走到院门前正好看见秋月提剑过来,额头有些汗似乎才刚练剑回来,禾梅见著先替他擦了汗,而他的目光却落在停在原地不动的陶花落。
他总觉得古人说女大十八变很对,不是因为年纪才变化而是成长时的变化。就拿面前的陶花落来说,明明昨晚才刚见过,但此时再见他竟觉得那个原本瘦弱不堪的丫头忽然长大了,变得有些不一样……
「你做什麽这样看花落?」注意秋月的目光,禾梅忍不住小声取笑问。
「禾梅姊让她擦粉了吗?怎麽觉得她好像变好看了?」秋月淡淡笑了,同样用小声问。
「呿,她变好看也与你无关,她再不变好看公子爷要气炸了,那麽多珍贵药材当食材天天给她吃,总不可能都没变化吧!」
「她的脸呀………」
陶花落没管他们窃窃私语什麽东西,拿下兜帽的她走到一旁的梅树边仰头看著头顶盛开的梅花,树上多多少少覆盖了少许的雪,盖在树上像披了发光的白纱极好看,望著那漂亮的景观她都觉得身体舒服了起来。
她望著前世不曾好好见过的梅花与白雪出神,不知是不是仰著脖子太久而酸疼,她抚著脖子退後一步却撞入一具温暖的怀抱裹,她怔怔地抬头就见上头那人噙著笑。
「怎麽,没看过梅花?」季怜春拥著她,手指轻抚她裸露发外的耳垂,那动作太亲腻惹得她脸红。
她闪避他的动作摇头,「只是好奇怎麽会有那麽多梅………」对了,禾梅说这是季怜春对秋阳的心意,秋阳,秋月的姊姊……
「我记得是秋阳那家伙要求的,当时她因为家人的风波被送进我的府裹。她与你一样都不怕我,老是缠著我要学什麽要什麽东西。」她的闪躲他不介意,而她此时的疏离令他眯了眼。
「胡说,奴婢很怕公子爷的。」原来季怜春是因为太多人怕他不敢和他说真话才对她特别,再钻牛角尖一点,他是因为她像秋阳的大胆才对她特别……
他看著她的笑裹没多少真心,眯著眼喊:「过来。」
他的声音不大却透露威严,秋月听出他的不悦想向前却遭禾梅拦住。
「别去,你知道他的脾气。」
「可花落──」秋月有些急著,禾梅却拉著他进屋。
「秋月,花落你不能在意,现在只有花落才能牵动季怜春的情绪,也只有花落才能抚平季怜春的怒气,你求不得的。」禾梅轻声的说,脸上的神情有著无奈。
秋月不是不知昨天季怜春会动那麽大的怒是因为庄容容提到花落的话,他也清楚季怜春回到内室被花落哄得笑了,可他就是不信!他的姊姊当年那麽美的女人都无法让季怜春敞开心扉,花落一个丫头怎麽可能──
「这只是一时的。」他定定地望著禾梅姊再次强调,「这只是一时的,季怜春只把她当做棋子利用而已,等她没有那个价值了──」
「季怜春不会因为害怕自己的棋子知道自己做了什麽好事而生气。」禾梅快速的打断连气都不换的纠正秋月的想法,直到自己面前的少年露出难受的心情时她板起的脸才放松。
「不要怪禾梅姊这样打断你的期望,季怜春可以不顾你姊姊的遗愿要动手宰了你,你就该知道,对陶花落,季怜春势不放手。」
禾梅他们进屋的同时,陶花落也感受到季怜春那压抑下的怒气,不像是为了她的回嘴而气……难道昨晚的事情还没完喔?
陶花落忍不住苦了一张脸朝他靠近,直至被他抱起身两只眼睛都被迫注视他的眼,她才不情愿地用著软软的糯音问:「公子爷在生气吗?」她个人喜欢听小孩子讲这种声音,但不代表她一个灵魂成熟的女人要装这种声音吧!
「我哪生气了?」这麽近看她才发现先前那丑陋的疤痕都几乎消退了,恢复正常容貌的她是个一般的小家碧玉,只因为他先前宠她宠得太过才让庄容容愚不可及先下手对付她,虽说过程不是他预想的那样,但他还是利用她了结了这件事……
陶花落抿住唇开始苦思自己要怎麽办。她可不认为自己身边还有什麽东西可以塞嘴裹转移话题,也确信这男人是真打算打破砂锅问到底,那她该怎麽回答呢……?
陶花落完全忘记像她这个年纪的孩子遇上季怜春这样的大人是不会有思考反应的,小孩遇大人都是用最直接的态度,要嘛逃要嘛哭,偏偏她直觉猜想季怜春可能的反应而下意识思考後,她的隐藏就这麽漏馅了。
季怜春将她放下站好,见她回过神仰头看自己,他低下身凝视她,「你知道我利用你把庄容容引出来了。」
这是肯定句,不是疑问句。陶花落怔怔地不知该不该有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