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好还是坏。
处理后事的时候，纪家还是来了，穿着黑色的礼服，站在陵园。
到处都是一片荒凉的景象。
想象慕城以前是多么手欢迎的清廉官员，死了之后，竟然来送终的都没有几个。
这世道难免不让人觉得讽刺。
一直到慕城下葬，整整用了两天的时间。
慕城被火化的那天。
慕夕在外面哭的撕心裂肺，唯独慕生安静的站在那里。
佳叶站在他身后，光是望着那孤寂的背影，她都能够感受到一种强烈的难过。
慕城的骨灰被一个瓷罐子装着。
慕生接过来的时候，手忍不住的颤抖。
佳叶想，他是真的难过了。
慕城是他最尊敬的人，可是那么一个人如今就化成了一罐子灰。
不管怎么看，都让人觉得心痛。
“没事的。”佳叶紧紧的捏住慕生的手，不让他抖动。
慕生转过来，无神的望了一眼佳叶。
“恩。”他点头。然后朝佳叶拉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佳叶又是一阵难过，却紧紧的握住他的手。
等到一切后事都处理完了之后，慕生还是毫无表情。
法院的事情也因为慕城的自杀也不了了之。
所有的一切就像恢复了平静，可是佳叶偏偏觉得心底一阵阵的不安。
“你还好吗？”佳叶打开慕生书房的门。
慕生并没有开灯，外面的月光很明亮，也不知道是多久，佳叶没有见过这样明亮的月光了。
“恩。”仍旧是一声轻轻的回答。
慕生变得不怎么说话了，有时候一整天也不见得他会说一句。
有时候佳叶会忍不住的跟他说话，可是都没有回答。
慕夕更是情绪不好，已经好几天没有外出了，每天把自己关在屋子里。
然后暗无天日的哭泣。
刚刚开始的时候，佳叶也忍不住的去劝阻，可是慕夕也没听，每次都把房里的危险物品朝佳叶砸过来，后来佳叶也不怎么去了。
倒是慕生，跟慕夕一个样子，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出来。
“喝点东西吧。”佳叶吧手中的杯子递给慕生。
他接了过去，却没有看佳叶。
“你这样下去是不行的。”
“你的父亲是畏罪自杀，如果想要他死的瞑目，你就应该好好的调查一下真想，而不是在这里自暴自弃。”
佳叶看着慕生这个样子就是忍不住的觉得生气。
明明是那样阳光而充满活力的人，如今却是如此狼狈的样子。
可是慕生还是不为佳叶的话所动。
“你的父亲是被人杀的，不是自杀。”终于还是忍不住了，佳叶一口气说了出来。
这一次，慕生终于有了反应。
“你说什么？”他的表情还有一些木讷，似乎没有反应过来佳叶说的话。
“我仔细调查过，你父亲没有能力自己得到毒药，如果是中毒，那只有一个解答。”佳叶并没有说完。
但是，这一切已经有所答案了。
也就是说，这是一场谋杀案，并不是单纯的畏罪自杀。
“你为什么会知道？”慕生的眼眸冷了积分。
大概是因为慕城的原因，慕生最近都变得不可近人，对于佳叶也是不冷不淡的。
现在这个样子，应该是在质问吧。
她心底不禁涌出一股苦涩的味道。
她似乎不被信任。
“我们去监狱的那天，我看见你父亲的伙食比其他的人特殊了许多，就特意的托人调查了一下。”佳叶很认真的说着。
她还记得当时初到监狱，其他的人碗里都是很普通的菜色，偏偏她看见慕城的碗里剩下许多。
她特意问了警官，是不是对慕城有着特殊的待遇什么的。
可是答案却让人怀疑，这食堂每天都是做一样的东西，每个犯人的伙食也都是一样，根本没有什么优差之分。
那就是说，有人把他的饭菜调换了。
在监狱里的生活艰苦，每个人碗里都吃的干干净净，可是偏偏不想到这慕城留了这么一大碗，难道是有什么线索？
佳叶托易北城给她化验了一下，果然不出所料。
这饭菜，确实给人下了毒。
“明天，我们一起走一趟警局吧。”这一次，慕生的严重似乎燃起了什么希望。
“恩，好。”佳叶嘴角也渐渐弯了起来。慕生终究还是振作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