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间或掠过的白色飞鸟,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她说,“回去吧,他爱你甚如生命,不会不要你的。”
当时涟漪说什么来着……她摇摇头,笑得疲惫的说,“程程,你不明白他。以前我错了,其实他才是最骄傲的,他的爱情很骄傲,骄傲得容不得一点点瑕疵,所以这次,他是真的不要我了。”
然后就没了声响,她不知道涟漪是不是在哭。
后来她恶狠狠地掐着涟漪的脖子死命儿摇,大骂她要自尊爱面子缺心眼儿,那个义正言辞恨铁不成钢呐——其实心里也有点发慌——谁敢保证她说的就不是对的呢?
谁的耐心都有个极限,等待得太久,那耐心消磨殆尽了,爱情也就没了。
幸运的是,李涟漪那女人命好,摊上个将她看得比骄傲甚至比命还重要的主儿。
但所谓现实报,现在这难题终于兜她头上了,让她躲都没地儿躲。卫放毕竟不是顾方泽,那姓顾的太极品了,要找到像那样儿的稀有物种也不知得等多少个百年。
tobeornottobe,thisisaquestion……莎翁在他的《哈姆雷特》中这样说道,杜程程沉思了好一阵,心一横终于做出了选择。
转过身,她踮起脚尖飞快地在卫放唇上大口用力地亲了下,随后摸摸男人瞬间呆滞的脸,笑得痞痞的,“准备好户口本身份证,乖乖的等我回家了,咱领证去哈……”
有时候,想抓住幸福就需要这样的一时冲动,孤勇未必就不好,看准了就下手吧,及早栓牢了带回家,别等被人看上抢走了连哭都没地方去。
话说李涟漪被刘循这么一来惊得半天没缓过神来。等挂断电话思路重新恢复正常后病急乱投医,想也没想就给杜程程打电话发出SOS紧急救命信号,想到时候把皎皎接回来就先放程程那儿照顾,之后捏着电话在卫生间里踱来踱去,终于想到了个正当理由单独出门。
在客厅找到正在看文件的顾方泽,她犹豫了半晌,还是蹭了过去。
李涟漪,“顾方泽,我以前一个同事要结婚了,请我去参加婚礼。”
顾方泽头也不抬,“请帖呢?”
李涟漪哼了声,“你不知道关系好的朋友是不需要发请帖的吗?怒。人家是直接打电话亲自邀请我的。”
顾方泽抬起眼睛淡淡看向她,“那你早点回家,记住别喝酒,如果有人硬要灌你你就用橙汁代替。”
李涟漪嗯了声,镇定道,“我过不了多久的,祝福一下新人就回来,午餐等我,我回来吃。”
“好,路上小心。”点头,埋首继续看文件。
很好,对话结束。
心中暗暗松口气,李涟漪转身走至柜前,拿起搁那儿的随身包包就往外走。就在这时,身后又突然传来一声悠悠的好听男声,“慢着。”
吓!
全身冷汗的毛孔瞬间张开,她头皮发麻背脊生凉地僵了僵身体,回过头时脸上却是疑惑不解,“怎么了?”
顾方泽笑了笑,对她说,“能不能带家属一起去?”
当然不行。
“得了,你去了人家新郎怎么办啊?别到时抢了新郎风头新娘子来找我拼命~”她道,脸部表情恰到好处地衬托出她嫌恶的语气。
“说的也是。”顾水仙满意地点点头,挥手放行。
很好,她可以去拍奥斯卡金像奖片了。
感到机场时,杜程程已经在门口那儿等着了,见着她杜程程眉头一竖正想数落她“办事不干净”,李涟漪一把扯过她就往机场大厅走。
咬牙切齿,“骂我成,你先帮我教训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刘姓某人一顿……”
而在不远处,刘姓某人正在左手抱个水当当的漂亮女娃,右手牵了个眉眼清秀面色沉稳的小男孩儿朝着她们微笑,都是样貌出色的生物,回头率甚高,招人的不行。
李涟漪早早调整好了表情,笑容灿烂地迎过去,“刘循,让你久等了。”说完俯身摸摸刘喜欢小绅士的脑袋,又依照之前刘喜欢坚持的惯例和他握了握手。
刘循深深看着她与儿子的互动,笑得温柔如水,“孩子们非常想念你,刘喜欢非缠着我带他过来——我也很想你想得紧,所以没打招呼就过来了,没给你造成什么困扰吧?”
“当然不会,我高兴还来不及,”她笑眼弯弯地答,然后无比自然地,“等累了吧?有点事儿耽误了……我想死皎皎了,让我抱抱,”把睡得香甜的小女娃从刘循怀中接过去。
杜程程在一旁叹为观止,好长一段时候没见这女人演戏了,差点忘了她的强悍之处,今日一见不同凡响一如从前,让她好生不习惯啊不习惯。
果然,孩子一回到自己怀中,李涟漪变脸比天还快,面色一沉,声调骤然冷了好几度,“刘循,我知道你在打什么注意,我告诉你,平生我最恨做替身,我感激你在最困难的时候帮助了我,但不代表能容忍你将我当傻子一样耍。”
一通话噼里啪啦说下来,当事人还没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