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又打了个哈欠,把头重新埋进枕头里一阵腻歪,“可是很困,怎么办?”
冬季,清早,最幸福的事情莫过于把脸埋在枕头里揉蹭,鼻间流淌的满是洗发水的淡香和属于他的味道。
“很困也要起来……”
半小时以后,手被言楚拉着往楼下走的乔然觉得自己越发像孩子一样依赖言楚。
不知不觉中,随着肚子里的小生命的到来,他们的夫妻生活变的和谐多了,出楼栋时,乔然仰头张开五指,看指间灰尘穿梭,真想这样的日子能一直下去。
前提是,她肚子里真的有第三个生命存在。
“yīn性?yīn性是说我没怀孕吗?可我明明会干呕,而且验孕棒检出来的结果也说是有了啊?”妇科主任办公室里,乔然盯着手里的检查报告,脑子有些空。此时此刻,如果言楚能在身边握着她的手说,结果错了,我们有宝宝了,那就太好了。
只可惜,言楚前脚刚进妇科办公室,后脚就被神外一个急诊电话叫走了。
临走前,他把乔然托付了眼前这位莫主任。而此时,她也只能像个掉队的战士一样,面对莫主任,孤军奋战。
“验孕棒检测的准确性本来就未必准,而且你还是在晚上验的。至于干呕,最近是不是休息的不大好?”莫主任低头在就诊本上刷刷一阵写,“这和饮食休息都是有关的,有可能是肠胃炎。检查的其他结果都基本正常。放松心情,早晚能怀上的。”
搁下笔,她把本子递给颜珏,“况且你和言医生还都那么年轻……急什么……”
是不急什么,就是假设现在他们间有个孩子,乔然总认为那是件好事。
她的好事没来,但却架不住时光带来别人的好事,回味过去时,军蓝的婚礼不知觉也到了时候。言素拍拍乔然的肩膀,“婚宴我就不参加了,还有今天来也是顺便和你道别的。”
“大姐,你要去哪?”乔然一时有些愣神。
“一个项目,和爸妈的意见有些相左,被他老人家发配到临市去盯一个项目了。”她看下手腕上的表,“两小时后的飞机,不多说了,豆豆他们就拜托你们帮忙照顾了。”
就在上周,豆豆和丁丁正式的认回到江家,改名江诚、江池。
豆豆当时苦着脸说的第一句话是:“幸好我不叫洋洋,不然军蓝阿姨就该抓我了。”
改名字小家伙虽然不乐意,但多了疼他们的爷爷奶奶,以及传说中威武英勇的爸爸,他们是高兴的。
“还有……”已经走出几步远的言素突然折了回来,她犹豫许久后说,“东城那边有个新开发的楼盘不错,制暖什么都比温伯父他家那栋好很多,现在冬天气温低,夏天又燥热,你和温泽锡说说在那边买栋新房吧,刚好开发商我认识,可以给你们拿到一个不错的折扣。”
正如言素说的,阿姨家的房子是解放后盖的,年代是久了些,各种设施也老化了许多,但……“谢谢你的好意,但我想阿姨他们是不会同意搬的,阿姨说过‘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土窝’,还是要替他们谢谢你的。”
“好……好吧,照顾好他们,那我走了。”言素收起欲言又止,再转身时,又是那个凌厉飒爽的女强人言素了。
自婚礼过后,言素就彻底淡出了他们这群人的生活。
辞职在家的乔然并没无所事事,隔几天去阿姨家看看妈妈,没事买点菜谱在家研究研究菜式。
说句实话,她是女人,但做菜方面,天分却总比言医生那双手少点。
就像现在这样,刚对照书往锅里放下半唑胡椒的她,就被刚下班进门的言医生说了一嘴,“该放葱了。”等她手忙脚乱把葱切好,要下锅时,锅里已经是黑黢黢一团了。
“叫你指手画脚,现在没得吃了吧。”
“可是老婆我饿了,现在就想吃怎么办?”
“被你搅和的糊了,还吃什么。”锅铲往旁一放,乔然拿起另一团菜打算再烹。
“糊了大不了我赔你一顿就是了。”
“拿什么赔,我今天就想吃红烧肉呢。”
“红烧没有。要肉?管够!”言楚邪笑一声,抱起乔然进了卧室。
辞职在家的乔然并没无所事事,她还有一项工作,陪言医生滚床单,在制造下一代这个问题上,言医生一直很积极好学,坚持不“泄”。
一小时后,伏在她身上挺送的男人终于低吼一声,趴下安静了。
“今天是个好日子,我打赌,咱闺女是今天驾到。”嘴唇一下下咬着她耳垂,乔然听到他吹着气说。“你又知道……”白天刚把家整体打扫一遍的乔然体力不支,窝在他怀里直哼哼。
“我就知道!”他得胜将军似的强调。
“那你知道我饿了吗?”再哼哼。
“半小时后开饭!”亲亲她细碎的鬓角,言楚起身去了厨房。
真是累极,晚上六点,被窝里的乔然就这么睡着了,睡得很沉,以至于手机响了许久她都没听到,要不是言楚从厨房探出头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