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言楚起身抬头,跨出几步后走到她跟前,“有些资料在弄,等会儿就睡,你前阵刚感冒,要注意多休息。”
“你怎么知道的?”想想他们之间仅有的共同交集,答案很快就揭晓了,“你不在家,刚好子辰哥那天值班,他就照顾了我一下,之后就是张曼照顾的了……真的……”生怕他误会,乔然的声音讷讷的解释。
男人的鼻息停在额头处,有点重,过了半天,乔然才听他说,“我知道的,我还要谢谢他替我照顾你呢!”
乔然抬头,看到言楚拿手摸着自己受伤的下巴,她正想去摸,谁想到言医生直接一把将她和人抱起。
晃悠悠的走到床边,言楚放下她,俯身在额头上吻了下,“乖,早点睡。”
温柔的言楚总让她失去一切抵抗力,和着这个甜甜的吻,乔然慢慢陷入了梦乡。
那不是一个美好的梦,梦里,她是言楚的杀母仇人,言楚护身大侠,那把剑追着要杀她。
眼见着刀剑就进腹,乔然大叫一声,梦醒了。
一月一日,新年第一天,元旦佳节,乔然醒于一声尖叫,却惊于一通电话——言家大宅,言伟业打来的,新年第一天,回家吃团圆饭。
上午十点,乔然一阵兵荒马乱,先是洗漱时偷看了言楚解小手,把牙缸打翻之后,接下来是
给赖赖留口粮误把没剥壳的小核桃给它,害的流氓鹦鹉一顿哇哇乱叫,大喊“花姑娘草菅鸟命。”
直到上了言楚的车,乔然才略微缓过来一上午都找不到在哪的心神,问言楚,“这鸟不会是你从外星球绑架回来的吧,鸟舌头比人舌头都灵。”
开车的言楚但笑不语,自从他从美国回来后,乔然总隐约觉得他话少了,或者换句话说是和自己的话少了。
等到了言家,乔然总算找到点新年自己莫名心慌的原因来——苏喻在言家,乔然进门时,她正给言伟业拿礼物呢。
“这是那边的最新理疗产品,刚上市仅一小时就全线脱销了,我是特意拖了个朋友才从那家店内部买了台回来,要知道整个美国就这么2000台。”
门口正脱鞋的乔然手中一愣——美国?
她不自觉的瞧了眼身边的言楚,后者脱了鞋,看都没看屋里,只是直直瞧着她的鞋,“还没脱好吗?”
医科男的话总缺少浪漫,单刀直入,像把刀一样,把乔然的理智剔除,只剩下尴尬和无措。
“怎么真么笨……”说话间,言楚直接弯下腰,一只手绕过乔然的腰,护着不让她栽倒,另只手麻利把她脚上那双大熊掌似的UGG脱了下来。“换拖鞋。”
言楚不止话少了,连字数也少了。穿好拖鞋的乔然分明察觉到他心情不好。
“你们来啦?”言伟业从沙发后面回过头看,看到的就是并肩而立的小夫妻俩。
“然然过来。”他朝乔然一招手,“今天是新年,虽然还不是正式过年,但爸爸也给你包了个红包,来拿着。”言伟业说这递了封红艳艳的信封给乔然。
乔然已经记不得上次接红包是在多少年前了,是爸爸进去前,还是进去后姨夫给自己包的。总之关于压岁红包的记忆已经古老的和儿时去故宫那次差不多久远了。
乔然接过红包,低声哽着嗓子说,“谢谢爸爸。”
在这种时候,如果某个人不发出声音,那此刻绝对是新年里乔然最幸福的一刻,但前提只是如果……
“我的呢,我的红包呢……”连个称谓都没有,苏喻直接伸手向言伟业。
啪的打开她的手,言伟业笑骂,“你的红包去问你言妈要!”
一个媳妇儿半个女,苏喻不是言家的媳妇儿,却依旧挡不住这一家人对她的宠爱。
看着和言家上下交流到不能再自然的苏喻,乔然梗了梗脖子,“再喜欢她有什么用,我才是言家的儿媳。”她心里给自己打气。
不知什么时候走到她旁边的言楚手搭在她肩上,在乔然耳边轻轻说,“这就对了。”
他竟然只从肢体语言就读懂了自己,乔然的心莫名的舒服了。
新年第一天,言家的酒席整个都是明兰一手操办的,饭菜上桌后,在厨房里指挥了一个下午的言太太这才转着脖子出来。
“好久没进厨房,还好手艺没太生疏。”言伟业入座后,明兰边落座边说,“你们一会儿都试试那道鱼,刚从国外空运回来的,李太太早上托人送来的。”
明兰口中的李太太是D市当地一个很有名望士绅的太太,他们有了联系……
言楚放下筷子,抬头看老爷子,“爸,你们打算在D市呆几天,是我们婚礼时候再回来?”
正给乔然夹菜的言伟业听到言楚的话,脸一板,“不孝子,大过年的就给你老子我下逐客令,告诉你,这次来我和你妈一时半刻就不回S市了。这边有个新的楼盘工程,你姐最近去外地跑其他项目,我就亲自过来盯一盯。”
言伟业这么一说,乔然才反应过来她一直觉得少了的那个是什么……新年夜,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