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着白虎飞天而去,朗声笑道,“向费老问好,就说赵公明向他老人家叩首请安。三日后乃是王母诞,若能上瑶池,记得来找我喝上三杯!”
赵公明化作一道红光消失不见,我和娘子手挽着手,手心已经出汗湿润不已。娘子长吁一口气道,“幸好是南天门赵公元帅当值,否则换了旁人,相公的罪名是问定了。”
我暗自思忖道,“赵公明?难道是封神榜里那个衰人?没有想到此人名声不好,却是个仗义又聪明的家伙,懂得处事之道,无功即无过。否则他强行拘捕我和娘子,恐怕未必能讨了好处。”
忽然,想起赵公明临走前的一句话,我不解问娘子道,“王母诞不是三月三吗?怎么变成了三天后,那不是七月十八?”
娘子微笑道,“王母乃是天下女仙之首,按例女仙皆受其管辖,我和青儿也是拜王母福佑的。每年七月十八瑶池仙会,仙界皆知。倒是那三月三,只因春暖花开,凡人误以为是瑶池送暖,王母寿诞,一直误会了这许多年。”
王母寿诞,桃园相见。师傅费老临走时在我手心写下这两句话和地皇诀,难道三天后就是和师傅相见之时?我心里淡淡有些温暖,想起师傅那张老树皮一样的脸来,竟然像想起爷爷一样觉得慈祥。师傅,三天后就能机见到你了,不知道没有了女儿红,你平日里看守蟠桃园是如何度日的?难道是偷琼浆玉液喝?嘿嘿。
娘子施法将姐姐、姐夫送回家中,西湖水缓缓蓄满,钱塘江潮平复,杭州恢复了平静。我亲自跑一趟地府,将姐夫接了回来。秦广王很是通融,命人给姐夫施法,让他忘记地狱里的情景,还对我叮嘱如何还魂之法。
一切停当,收起姐夫李公辅的魂魄,我对秦广王一揖到底,谢道,“多谢阎君相助,许仙大恩不言谢。”
秦广王嘲弄一笑,“许仙?嘿嘿,许仙。无论你是谁,今后我是彻底和你栓成一根线上的蚂蚱,不由得不帮你了。”
我嘻嘻笑道,“阎王爷爷您是帮理不帮亲,天道自有公允。对了,三日后瑶池仙会王母诞,阎君可去吃酒啊?”
秦广王摇头道,“小神职位低微,不够资格。恐怕地府里也只请地藏王菩萨一人而已。”
我一愣,心道,“阎王的职位还低微?那我这种连半个地仙都算不上的闲人,怎么去瑶池,又怎么见师傅呢?”
出得地府,将姐夫还魂,我和娘子赶回倾城擂。此地已经是一片狼藉,擂台震散,六合塔里空无一人。听说地震之时,皇子赵桓吓得大叫,童贯命人护他下塔避难。师师柔弱,无法和众人抢楼梯逃避,童贯横抱师师,从塔顶纵身跃下。童贯武功之高,不在当初曲师兄之下,一身阳刚真气猛烈之极,如天神一般落下,师师依附在他怀中,更显得娇弱可怜!
只是这惊鸿一瞥,无数公卿王侯目睹师师的绝色容颜,尽数被师师迷了魂魄。方腊手按竹剑,看着师师和童贯落地,和官军会合走远,竟然久久不动。阿娇拉着方腊的手,将他拖下山,嗔道,“师兄,地震了,再不走就被埋在山下当蚯蚓啦!”
方腊一笑,挽起阿娇的手,双双冲天跃起,消失在月轮山林际。
倾城擂短时间是修葺不好,估计擂台比武要延后。可是当晚传来消息,擂台赛继续,在西湖三塔中心设立水上擂台,移到西湖上来比武!如此一来,杭州百姓观战更方便,各方王侯都乘船观战,也舒服不少。
第二日,我和娘子依旧与童贯、师师一起,观战水上。高丽国几名剑道高手表现不俗,接连击败吐蕃、大理的高手,最后金兀术出手,才将高丽高手战败。我心里偷笑,金兀术份属五千金国兵勇,在地府生死簿上乱了生死之序,此时就是拿万箭穿心他一样不死,小小的擂台赛更是不再话下。就冲金兀术悍不畏死加真的不死的勇猛之风,配以一往无前的弯刀武技,无数武功和他伯仲之间的高手纷纷败北,都是互拼刀剑的时候被金兀术所伤,落下擂台。而金兀术伤口流血,随即自止,他估计还以为是对手手软未尽全力呢!
原本以为要一个月才能决出天下第一的倾城擂,当巫萨满独占鳌头之后,上台比武的人显然都心气不高,金兀术赢得更是容易。眼看晌午,擂台上清清冷冷,金兀术打个哈欠,骂道,“好没意思的擂台,都是一群废柴。怕了那妖人,就不敢来比武,娘的,俺最看不起这等胆小之辈——”
金兀术话里明着讽刺巫萨满和各国高手,有人羞愧有人愤懑,可是方腊却是一声长笑,“好汉子,说得有理。方腊陪你过上两招!”
话音未落,方腊如同一片落叶般轻轻飘到西湖三塔间的水上浮擂,用脚跺跺浮板,笑道,“若是落败,就掉进水里,兄台可会游泳?方腊不想措手误伤兄台啊。”
金兀术怒目道,“当然会游泳!怎么,你说俺一定会败不成?”金兀术大怒,提刀搂头就剁,猛然刀身拧转,斜向上撩,如同羚羊挂角,刀出无形。方腊右手从背后翻转,露出竹剑,轻轻一点金兀术弯刀,引落一边,淡淡笑道,“雄沉有过,灵巧不足!”
金兀术怒气收敛,静静退后,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