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叶显得越发翠绿,就连脚下的小花小草也如雨後春笋般,努力的生长着,一切都是那麽生机勃勃,欣欣向荣,植物尚且如此,何况人呢?
伴随扑鼻而来的清新,殷闪闪睡意徒增慵懒的不想移动脚步,倒是想直接倒在泥地上美美的睡上觉。穿过竹林,看到的几间简陋的房屋,被两米多高的围墙围着。翻过围墙应该就出了将军。
“该死的!”殷闪闪发现围墙周围竟然连棵可以借住攀爬的树枝都没用时,她不禁低咒一声。她暗自现在只能闭上眼睛碰运气了,射出手臂上的银线,随後扯了扯,确定还算有了还算牢固的支撑点後,她才跳上围墙,却在看到围墙外的风景後瞠目结舌……围墙外三米内荆榛满目,在远一点偏是蛮烟瘴雾依稀能看见断井颓垣,真怀疑这将军府是不是有人会奇门遁甲之术,想不到富丽堂皇的外面还隐藏着不毛之地,看来将军府还是可以继续扩建下去的,大可不必让这荒凉之地继续荒废下去。
殷闪闪在内心感叹之际,却不想脚下一滑,身体失去平衡,张开的双臂在空中胡乱挥舞着,张嘴发出哇哇大叫。反映过来准备再放线时,好死不死那本该在兮水楼的贺兰贤居然出现在这里。殷闪闪愣着不知该如何反映,干脆就这样脸朝下的摔下去……
☆、第二十四章.火花 (下)
闭上眼睛,殷闪闪却没有迎来预期的疼痛。一双长臂紧紧将她抱着怀里,殷闪闪本能地往来人怀里钻了钻,一只小手紧紧攥着丝滑的绸衣,生这根救命草会突然消失。
“姑娘,在下的衣服都要被你扯烂了。”一个清朗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殷闪闪猛地抬起发烫的脸,一双灵动的眸子看着面前一脸戏谑却从容自若气宇轩昂的男子,此人除了贺兰贤还会有谁?四目相对,贺兰贤那双黯黑的眸子如同幽深的漩涡一般,只肖那麽一眼殷闪闪便再也无法移开视线,只能随着他深不见底的眸子,不断的下沉,再下沉。
“少爷!少爷!您怎麽跑到这来了?”一个煞风景的声音闯入,殷闪闪这次由恍惚中回过神来。不远处一个一双臂白发老人着急的冲贺兰贤嚷着。“找我最好有重要的事。”贺兰贤话里的不悦让藏在他怀中的殷闪闪不禁怔怔愣。
“少爷,这……您刚刚约了少夫人,我这不是怕少夫人等着急了吗?要不,老奴现马上回去禀告少夫人就说少爷您临时有事不来了。” 殷闪闪虽看不太清楚老人的样貌,很明显是老人是个很会观眉说眼的人,想必他一定是看到了窝在贺兰贤怀中的她。
“瞎嚷嚷什麽?人家姑娘为了来见你家少爷,连墙都爬了。你家少爷我在这里安抚一下姑娘也是人之常情的,你就让少夫人多等等吧。”贺兰贤说完,殷闪闪嘴角抽动几下,这不会就是自恋妄想症吧?不过这样说话的语气也符合传闻中放浪轻狂贺兰贤。
不远处的老仆人摇摇头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道:“是、是、是、老奴这就去禀明少夫人,少爷您继续乐呵。”说完,便屁颠屁颠的消失了。
萧条的院子安静下来後,贺兰贤转头看向已经脱离怀抱的殷闪闪……在他莫名的注视下,天知道殷闪闪她心虚怕呀,生怕他认出来 ,只好佯装害羞低眉垂眼,自然是错过了贺兰贤眼里闪过的一丝精光。 突然,贺兰贤一把抓住殷闪闪的手,殷闪闪心里大惊,不会被认出来了吧?
抬眼诧异地看着眼前这位貌似深情地男子,只听他缓缓的说道:“姑娘,如果想见在下,直接叫下人通报一声便是,何须如此冒险到去爬墙。”殷闪闪表情一滞,故作惊讶道:“呃……你还记得我?”贺兰贤闻言,则是一脸迷茫“难道在下不认识姑娘吗?”
不知他是真呆还是假呆,也不清楚他到底要耍什麽花招,殷闪闪从善如流,“哼!你这个负心汉,你居然这麽快就不记得我了。”殷闪闪含羞带怒还不时用手捶打贺兰贤xiōng口。
“咳!咳!咳 !”贺兰贤皱眉咳了咳,急忙抓住殷闪闪挥舞的手,“姑娘,刚刚不过是权宜之计,还望姑娘不要介意?”权宜之计?什麽意思,贺兰似乎看穿了她的疑惑,继而解释道:“想必姑娘也不想让府上老管家当偷儿给抓了吧?”被他突如其来的严肃吓到了,不由为自己刚才的行为懊恼,见我发愣,贺兰贤冷色道:“不知姑娘,拜访将军府有何事?”我摆出悲从中来的样子,哀怨的望着他:“你真的不记得我了……是啊!你怎麽可能记得我。”说完还泣数行下。殷闪闪打算先把自己感动,才能让旁人感动。
贺兰贤自然是满腹狐疑,但见她眼神里有一闪而过的不忍,看起来到是有那麽点手足无措,片刻後,贺兰贤说道:“在下不明白姑娘何意?请姑娘解惑。”他不容拒绝的语气,让殷闪闪稍稍不爽,却也暗自庆幸,贺兰贤当真不记得她了,这样也好。
殷闪闪低下头继续抽咽着:“公子什麽都不必知道,你们本就连点头之交也不算。”贺兰县似不想轻易让我过关,继续抽丝剥茧问道:“既然如此,姑娘何以黯然伤神?”
殷闪闪泪眼朦胧的看着他,似哀诉道:“已经和公子都没有关系,公子不必苦苦追问,若是觉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