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来人……快来人!”
“小美人儿,你就死心……啊啊啊……”
突然耳边听闻一声惊叫,柳沐雨感到身上一轻,庆达年竟被一股大力扔出门外!
话说这次范焱霸前去湖西郡,临走时特意叮嘱范泽照顾著点柳沐雨的生活,眼看天气越来越凉,留下了几件自己平时爱穿的大氅、皮袍,让范泽有空捎带给柳沐雨。范焱霸走後,范泽可算不用随时再紧盯著这位闹事的小太爷,府里上上下下一堆事情压在他这个管事儿身上,也让他忙叨了一阵,今日好不容易得空,想著郡王的吩咐,连忙拿了几件秋冬的衣物到学堂去探望柳沐雨。
未曾想还没走到学堂门口,就看到学堂院外站著几个家丁甚为眼熟,仔细一看,竟是庆达年的亲随。想起那日醉仙楼庆达年的反常举动,范泽心中不安,快步赶上,也没理几个家丁,直接往学堂内冲。那几个家丁见来人是郡王府的范管事,也不敢阻拦,只能跟在後面也进了小院。
疾步间听闻柳沐雨呼喊‘救命’,范泽心中暗道‘不好’!这郡王千叮咛万嘱咐要看护好的人,要是在自己眼皮底下出了事儿,等郡王回来,自己还能有命在?范泽急火火地冲进门,正看到庆达年压在柳沐雨身上意图不轨,当下没有二想,伸手拎起庆达年的後衣领,摔臂扔出门外。
也不顾不上看顾庆达年是否摔伤,范泽俯下身扶起柳沐雨,上下打量有没有受伤:“柳公子,没伤著吧?”
柳沐雨还因为刚才的事情沈湎於惊吓之中,哆嗦著有些回不过神儿,只是呆愣地明白自己安全了,嘴里惯性地回应著:“没……没事……”
庆达年只觉得正玩在兴头儿上,突然被人拎著後脖领子扔出门外,一时头晕眼花的分不清南北,扶著头闭眼大骂:“哪个不长眼的狗东西,竟然敢打你庆爷爷?真是找死!来人啊!庆三儿!庆三儿!给我打这个狗东西!”
一直守在门外的家丁此时已经上前,尴尬地扶起嗷嗷乱叫的少爷,低声在他耳边说:“爷,爷……那是郡王府的范泽范管事儿……”
范泽安抚了柳沐雨,从手中的包袱里拿了一件藏青色的大氅盖在衣衫不整的柳沐雨身上,看他没什麽大碍,几步走出来,抱拳向庆达年施礼:“庆大官人,刚才多有冒犯,小的范泽给您赔不是了!”
庆达年晃了晃神儿,一看眼前真是郡王府的管事范泽,一下也收了流氓脾气,干干地笑著说:“原来是范先生,误会,误会了!”
范泽知道眼前这人乃是漕帮帮主庆昊声的小儿子,自幼被娇宠得无法无天,凭著老爸的关系在漕运司谋了个肥缺,整日里游手好闲,就喜欢干些猎豔偷欢的下作事情,今日里若不是自己碰巧来找柳沐雨,柳沐雨怕是定要被这纨!子弟给糟蹋了,范泽不由得心里暗叫一声‘好险’!
“庆大官人客气了,刚刚范某情急之下出手,怕是不知轻重,还望您多多海涵!”面子上的功夫总是要给足的,范泽满脸堆著笑意,“这位柳夫子是郡王的‘好友’,若有什麽得罪庆大官人的地方,我替郡王给您陪个不是,也望您看在郡王面子上,原谅则个……”
作家的话:
好像遇到问题的时候,范泽很抢戏啊……
喂,大管家,你是路人甲,不要这麽多对白好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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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泽这话说得已经几乎直白,敞亮地告诉庆达年,这柳沐雨是范郡王罩的人,庆达年就算仗著漕帮的势力再横行乡里,也要顾及郡王的颜面,客气三分。范泽心里思量著,毕竟范焱霸不在潘阳城,自己也不可能天天守在柳沐雨身边防护著,若庆达年真是上了心,盯紧了在背後做些小动作,还真是让人头疼的事情。不如这次就把话说明白了,让庆达年就算有心思也要摸摸胆子,不能把事情做绝。
庆达年见范泽明里暗里地端出范焱霸的名号说事儿,知道今天也断是得不著什麽便宜去,只能不甘心地点头应承:“原来是郡王‘好友’……”眼睛冷冷一瞥范泽身後惊魂未定的柳沐雨,鼻子一哼,“我说我庆某人怎麽请他不动呢,还是郡王的面子大……今日算是我庆某人得罪了!只是……范郡王的性子,大家都了解……若是日後哪天不与柳夫子交好了,柳夫子倒是可以考虑考虑我庆某人,毕竟和郡王比起来,庆某人还算是长情……”
不用柳沐雨回答,范泽拱手赔笑著说:“庆大官人说笑了!等郡王从湖西回来,我定会转告此事,郡王怕是还要请庆大官人吃酒,亲自给您陪个不是!”
被范泽堵得没话说,庆达年一肚子邪火没地方撒,狠狠甩了下袍袖带著家丁转头而去。
见庆达年走远了,范泽连忙回身安抚柳沐雨:“柳公子,范泽一直跟在郡王身侧,郡王说过什麽做过什麽,范泽都看得明白。郡王对您是用心的,你们俩的事情,郡王在外面真的一口都没提过,只是这庆公子当日在醉仙楼见了您和郡王在一起,随便瞎猜乱说,您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范泽毕竟是范府的管事儿,平时练得就是个眼力劲儿,跟在范焱霸身边十几年,上上下下什麽人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