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罗永夫拨了过去。
罗永夫一听说搞了半天,夏前辈,夏大师托付的人竟然又被抓进了派出所,简直就比被人当众扇了一巴掌还要窝火,差点当场就没把电话给砸了。
“你跟夏大师说,这件事爷爷有愧与他,我这就直接给省委领导打电话。我草,还真无法无天了”一辈子没怎么爆过粗话的老人,在动了肝火的情况下,也情不自禁爆起了粗话。
“别,爷爷,杰哥他暂时还不想惊动省委领导,他想请您……”罗正轩把夏云杰的意思跟他说了一遍。
“这帮人确实搞得不像话,是应该好好治一治,严惩一批人才行”罗永夫闻言沉吟片刻道:“你转告夏大师,我这就给郑一杰打电话,让他亲自出面捞人。”
说完罗永夫挂了孙子的电话,一挂断孙子的电话后,罗永夫又马上给他曾经的手下郑一杰拨去了电话。
电话拨通之后,罗永夫自然少不得把郑一杰一顿臭骂。
郑一杰虽然是一县之长,但在老领导面前他却是半句话都不敢吭声,等罗永夫发泄了一通之后,郑一杰才小心翼翼地道:“老领导,这件事是我没做到位,我对不起您,我这就亲自去一趟阳官镇。”
“你不仅要亲自去一趟阳官镇,还要把人给我亲自送到云山村。云山村有一位姓夏的年轻人,他是一位非常特殊的人,现在我孙子正陪着他。你要给我记住,他叫你于什么你就于什么,就把他当省委蔡书记一样来对待。这件事你要于好了,或许你在退休前能真正主政一方,你要是于不好,那你就给我提前退休养老。”罗永夫语气严肃地吩咐道。
郑一杰虽然姓格相对有些软弱,但他在官场能一路爬到县长的位置,又岂是简单之辈?无非萧云材在肖江的势力实在太深太大,上面又有市委一把手支持着,他这个县长一来肖江县就几乎被架空了。从某种角度上讲,窝囊也是出于无奈。如今听罗永夫这位在西岭省权势极大的老人如此严肃地吩咐他,并且把一位年轻人比喻成省委书记,郑一杰心中震惊万分的同时也马上意会过来,这次若做得好,他或许真能把萧云材给扳倒。
而这是他一直想做的事情,却没有实力做的事情
“老领导,您放心,这次我会把事情办得妥妥当当的。”郑一杰语气坚定地表态道。
“那好,别再浪费时间了,马上给我去办这件事情。”罗永夫见郑一杰明白自己的意思,这才挂了电话。
郑一杰县长,今年五十岁,在官场上还算是正当壮年,要是做得好还是有机会再往上爬,但他一直被萧云材压着,根本难有所作为,这让他一直郁郁不得志。而今天堂堂一县之长,竟然连一个镇派出所所长都敢对他阴奉阳违,不把他的话放在眼里,这其实也让郑一杰倍感屈辱,所以一挂掉老领导的电话之后,郑一杰马上阴沉着脸,叫上司机和秘书一路往阳官镇赶。
郑一杰再怎么被萧云材压制着,但他怎么说也是肖江县的一县之长,行政首长,他亲自出面,阳官镇派出所终究还是顶不住压力,只能任由郑一杰县长把人带走。
人一被郑一杰县长给带走,邱振启就马上联系了高明亮。
“我草,他郑一杰想于什么?不就是几个闹事的刁民吗?至于这么大动于戈的吗?”高明亮这回倒是知道郑一杰亲自大驾光临,放人这件事怪不得邱振启,但听说人被带走,他还是万分恼火,拍着桌子骂起了郑一杰。
“我看这件事有点奇怪,不会是郑一杰想在这件事上做文章,借此反击萧书记?”高明亮的话倒是提醒了邱振启,闻言忍不住摸着下巴,两眼闪烁着疑惑不解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