祟地往教学楼走。
“那边那栋楼是新楼,前两年刚建好的,咱们上学时的教学楼现在改成会议室还有阅览室什么的,不用来做教室了。”
一指前方稍显老旧的大楼,梁以白如是说道,那是他们当时上学时的教学大楼,三个年级几十个班级的教室都在里面。
改造后的教室显得更为空旷,大概是很少有人来,里面比记忆里冷清了许多。找到当年上课的教室,景戚戚踮着脚透过门上的玻璃朝里面看,只见一张宽大的长桌,四周是十几把转椅,最前方的墙上挂着大幅的投影屏幕,看样子果然改成了会议室。
梁以白伸手拧了几下门把手,果然上了锁,他皱了下眉头,冲景戚戚眨眨眼,然后从怀里掏出来一把像是钥匙,又不大像普通钥匙的金属物件,□去转了几下,“吧嗒”一声球形锁居然被他打开了。
“同学,请进。”
他看着面前穿着多年前旧衣物,头发也整齐地束起来的景戚戚,轻轻向她伸出了手。她迟疑了一下,慢慢将手抬起来,放在他的手掌心中,嘴角扬起,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容。
“你好,我叫景戚戚。”
尽管时间已经无情地度过了25个年头,但他们都知道,即便留不住时光,还是能够留得住彼此。
(二)爱是恒久忍耐又有慈悲
胡励不止一次地扪心自问,抛开跟景戚戚有关的一切,他也算是个众人眼中尚且有一定魅力的男人,但只要涉及她,他就成了彻头彻尾的失败典型。
“烦请你胡二少别总在我眼前出现,我脾气不太好。”
就连景戚戚的闺中密友叶倾红也很难说服自己爱屋及乌,这些年来鲜少给他好脸色,其余人就更不用说。终于,胡励再也忍不住,在某个轮到他侍寝的夜里,一番大汗淋漓后,他伏在景戚戚身上无声地痛哭流涕起来。
漂浮的余韵过去,景戚戚才懒洋洋地推了推他,带着残余激情后的嗓音低哑又迷人,“怎么了?”
她都允许他在自己的安|全|期里不戴套套真空上阵了,他还有什么好委屈的,真是蹬鼻子上脸!
“我知道你还怨我,三个人里最讨厌的就是我。”
他不抬头,脸埋在她xiōng前,半晌终于吐出来一句,声音里透着无尽的悲恸和哀怨。
无奈地翻了翻白眼,景戚戚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她若是真的讨厌他,也不会跟他兜兜转转纠缠了这些年。再说,直到现在她也没有想起来过去的事情,就像是听别人的故事,虽然也曾禁不住唏嘘感叹,但总做不来感同身受,自然也无法发自内心地恨着胡励。
“你对一个失忆患者的过去这么执着做什么?再拿这个说事儿别说我一脚把你踹下去!”
舒坦日子过久了,脾气不免也跟着长,加上男人们又宠又惯着,景戚戚现在是财大气粗,基本上属于想吼谁就吼谁。
胡励果真不敢再废话,小心翼翼地把自己埋在她体内深处的东西拔|出来,抽几张纸帮她擦拭腿|间的白液。
“今天真的是安|全|期?”
听不出他语气里是欣喜还是失望,景戚戚打了个哈欠,等他全都弄干净后才轻轻地哼了一声。
生孩子那么辛苦,她才不想再来一次,童宝刚四岁,聪明乖巧,叫人疼都疼不过来,她干什么再给自己找罪受。
不过,没多久,景戚戚就亲身体会到,安|全|期并不完全安全这句话的真谛。
她坐在马桶上,瞪着手里的那支验孕棒,果然是两条红杠,气得她一把扔到纸篓里,又扯开一个,不信邪地再验。
结果,还是一样。
中招了!
这些天唯一一次没让男人们穿“小雨衣”的一次,就是上次跟胡励那晚。前|戏特别足,气氛也不错,她湿得不像样子,他进去时连连滑出来好几次,弄得她也不舒服,算了下日子安全着,索性就让他脱了雨衣直接进来。
“胡励,你这个……哦!”
景戚戚咬牙切齿,猛地站起来,忘了头顶上方的墙上挂着一排木质的格架,平日里用来放浴袍之类的衣物。她一激动,后脑勺就撞到了木架的一个角上,眼前一黑,她身子一软就滑到了地上。
醒来的时候,景戚戚一睁开眼,就发现三个男人一个不缺地守在床边,她愣了愣,才反应过来,赶紧伸手去抓离自己最近的胡励的手用力摇了几下。
“我怀|孕了!我又摔了一跤,肯定没了……”
虽然说从未想过生二胎,但想到小生命就这么没了,她还是悲从中来,攥着胡励的手就咧嘴哭了起来。
“别哭了,戚戚,你受苦了,还得受十个月的罪,你放心,我这十个月天天在家守着你!”
景戚戚闻言收住眼泪,终于明白胡励的话是什么意思。
“哼,生个女儿杀杀你的锐气,让你每天趾高气昂的。”
一年后,歪在床头看着面前那个抱着婴儿笨手笨脚换尿布的男人,景戚戚小声嘟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