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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解风情后解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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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我才发现,它比想象的还要真实。”

    大家聚精会神地听着她的叙述,非常了解她渴望倾诉的心情,这里的每个人都是孤独的,克制的,在人前认真地扮演着不同的角色。但背地里,他们都有一段不为人知的辛酸史。

    “其实每个人的过去都有好与坏,我甚至揣测,我的过去里坏的远远大于好的,不然我也不会那么倒霉。可是,一个没有过去的人能算是一个完整的人吗?无论好与坏,那都是我的,我真的很想把它们一点一滴地找回来。我不想将来的某一天……”

    说到这里,景戚戚已然哽咽,眼圈微红,她拍了拍脸颊,控制着情绪,接着说着:“我不想将来,我的孩子问我,妈妈,你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时,我无言以对。这就是我来到这里的目的,谢谢大家。”

    掌声响起来,挨着景戚戚坐着的年轻女孩儿抽出一张纸巾递过来,她无声道谢,这才意识到自己居然早已泪流满面。

    其实,这些人里并没有专业的医生或者心理专家,大家都是普通人,并没有什么更有效的办法来治疗各自的伤痛,除了鼓励和倾听,但这些对于他们来说,就已经足够。

    等到最后一个组员说完自己的故事,今天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大半,还有十几分钟的时间,景戚戚看了一下手表,刚想问问大家对下一次碰面的地点有什么好提议,忽然,她发现圆桌旁似乎多了一个人。

    是个男人,很高大,脸色略显苍白,嘴唇紧紧地抿着,显示着他长时间的沉默寡言。最为神奇的是,景戚戚居然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时候来到这里,坐下来融入其中的。

    “这位先生,请问您……”

    景戚戚开口主动询问着,最近两次的活动,都是她和一个中年大哥王哥一起联络场地,安排时间,今天王哥家的女儿学校有中考考前咨询,王哥无法前来,就全都交给了她来负责。

    男人听见她的声音,似乎这才回过神来,他看向她,双眼直视着,很久都不发一言。

    景戚戚有些恼怒了,但当着大家的面也不好发作,只得继续解释道:“我们这是私人聚会,请您立即离开。”

    见她要赶人,男人终于从长风衣的口袋里掏出一张纸,递给景戚戚,沉声道:“王先生介绍我来的,让我来这里找一位准妈妈组长,应该就是你吧?”

    景戚戚一愣,竟是王哥带来的人,她讪讪接过来,展开来果然是王哥的笔迹,简单说了一下这是自己的朋友,遭遇过一些事儿,想和大家聊聊多交几个朋友。暗暗庆幸刚才没有一上来就撵人,不然的话现在可就尴尬了,景戚戚挤出个笑容,请这男人跟大家做自我介绍。

    十来个人安静下来,都等着这个新加入的朋友说话,可这男人沉默了许久,生硬道:“大家叫我‘糊涂’就好,因为我做过很多糊涂的事情。”

    男人的声音透着不一般的嘶哑,好像xiōng腔受过伤似的,说话的时候呼哧呼哧,像是一台老旧破损的风箱。

    组里习惯了用代号相称,比如王哥,小刘之类的,也不苛求每个人都说出生活工作上的细节,除了自愿诉说,更不会过问一些彼此的,于是都点点头,并不露出嫌弃的表情,都用眼神示意,让他继续。

    “我曾经有个很善良可爱的妻子,她很爱我。可我却骗了她很多事,甚至为了报复别人,我甚至让她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和那人发生了关系,为的就是用这种难堪的事情来牵制威胁对方,但我永远不知道这种事情对她的打击有多大,几乎是毁灭性的吧。”

    懊恼地用双手抱住头,深深地埋□体,男人痛苦地用手指狠狠地揪着头顶的短发,声音里已经带了呜咽,看得出,他是真的在自责忏悔。

    众人露出惊愕又惋惜的神色,不得不说,这样的故事和经历实在是太少见也太让人吃惊了,丈夫算计妻子,妻子被迫失贞,简直像是杜撰出来的情节。但,在这里,又何必撒谎来骗人呢。

    只能说,又是一个悲剧,又是一个可怜的人,大家暗暗在心里嗟叹。

    正想着,圆桌上那个小巧的闹钟忽然响起来,周日的这两个小时,大家都是关机,不与外界联系的。而这个铃声就好比一个象征,提醒着大家,时间已到,接下来,每个人都需要回归到真实的现实社会,重新戴上面具生存,并忘记这里听到的看到的一切,即使将来某一天在生活中遇到熟悉的面孔,他(她)对于自己来说也不过是个陌生人。

    组员们互道再见,收拾了东西一个个离开了,经过悲伤的男人时,有人无声地拍拍他的肩以示安慰,但他一动不动,只是肩头微微颤抖,不知道是不是在哭泣。

    景戚戚拿好手袋,扶着腰慢腾腾站起来,她不知道该怎么表述自己此刻的心情,身为一个女性,在听见这样的故事时,她很难完全地做到置身事外,深深地为男人口中的妻子感到不值和委屈。但同时,她也清楚,他既然已经决定了走出第一步,那就没有道理不被人原谅和支持,这才是这个底下小组存在的全部意义——走出yīn霾。

    “糊涂先生,今天到这里就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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