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一次的好运。
想到那个脸上有几粒小雀斑的新西兰女孩儿,景戚戚默默祈祷,祝她一生幸福。
那晚在洗手间,她将早就在飞机上写好的一张纸条交给了一个当地女孩儿,那女孩儿是被父母强迫着前往布鲁克家的,由于她脸上的不情愿太过明显,景戚戚几乎是一眼就注意到了她。
而当她发现,在自己之后走进洗手间的正是这个女孩儿时,她决定赌一把,将梁以白的地址和纸条给了她。
景戚戚真正信任的人,其实还是这个从小玩到大的男人,她在纸上写的都是数字,并非汉字。小时候梁以白数学很好,对数字也极为敏感,两个人当年上课没事儿便传传条,还怕被老师发现,于是将0到9的数字对应到一些常用的汉字,加上谐音等转换,居然也摸索出一套类似摩斯码似的数字代码。
她想,就算是真的不成功,被人发现,他们也不知道上面写的是什么,一旦胡勉问起,她便打定主意,死不承认,死无对证。
“我来了就是要带她走的,把手放开!”
梁以白见胡勉下手极狠,手按着景戚戚的肩头,她已吃痛得皱眉,立即上前一步。
作者有话要说:昨晚停电了就没更,当时十点多了,就睡了,结果凌晨四点来的电,好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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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走?梁以白,你当我这里是什么地方,在我眼皮子底下,说带人走就带人走?要不要掂量一下自己的本事?”
听清梁以白的话,胡勉嘴角牵起一抹讥讽的笑,这是他的地盘,只有他放人,没有他被别人威胁掣肘的可能。
但,意识到自己下手太重,他还是稍稍撤走了一些力气,仍是将景戚戚牢牢控制在自己手中。
“我想回去。”
就算到了这一刻,景戚戚还是不想看到任何人为了自己发生激烈的对峙,她用祈求的眼神看着胡勉,小声开口。如果他真的爱她,那他就该知道,将她困在这里,最后只能得到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而已。
胡勉看着她,眼睛里闪烁着诡异的光,他从来没有被人如此背叛伤害过,就连胡励那一次,杀伤力也不曾如此深重。原来,被自己所爱的人深深刺了一刀,竟是这样痛:她为了离开自己,绞尽脑汁,曲意承欢,为的就是跟别的男人远走高飞。
“如果是昨晚,我会心软,但现在,你做梦。”
他猛地一用力,将景戚戚狠狠推了一把,他力气很大,没有准备的景戚戚立即连连退后数步,直到后背撞到餐厅里一面墙才勉强站稳。
她不知道胡勉要做什么,连忙看向他,这一看不要紧,景戚戚脑子里“嗡”的一声,浑身血液倒流,吓得张大了嘴。
在推开她之后,胡勉转身,从身后的壁橱里掏出一把微型手枪,再转过来的时候,他左手飞快,在枪身上重重一按,已经将子弹推上了膛,伸直手臂,让枪口对上不远处的梁以白。
“现在,你还要带她走吗?”
冷笑着用余光看见景戚戚惊愕恐惧的表情,胡勉直直望着眼前同样高大的男人,这一次,他声音更添了几分凌厉。
梁以白只是紧抿着嘴唇,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也不开口,也不闪躲,脸上并无畏惧的神色。
就连胡勉,也忍不住在心头暗暗赞叹一句,好镇定的男人,真是个不错的对手!
“我既然来了,就不打算空手而归。胡勉,我想你也不想把事情闹大,真要是出了人命,你也兜不住。”
一边说,一边继续向前走,梁以白一直从餐厅入口处,走到胡勉面前,任由他的枪口,抵到了自己左xiōng口。
死盯着他,胡勉眼角的肌肉在快速跳动,他本想吓他一下,但现在看来,梁以白不怕死,也料定了自己不会轻易开枪。
“你当我在和你开玩笑?”
胡勉收回枪,当着梁以白的面,将枪托卸下,里面滚动着几粒子弹,重新装上,他再次用枪逼着他。
“我没那么幼稚,像你这种人,有把枪防身,再正常不过。所以……”
梁以白语速慢下来,忽然扭头看向窗外,不再开口了。
他的沉默让胡勉不由得心生好奇,不知道他的葫芦里在卖什么药,他不敢掉以轻心,只是注意着他的面部表情。
窗外是这边常见的草坪,栽种着适宜本地气候的树木,别墅前有专门的园丁打理,由于当地政府有政策鼓励,这边即使是住宅区,绿化都非常好。
梁以白依旧在看着,不知道过了多久,就连一向沉得住气的胡勉都已经开始不耐烦了。
“所以什么,你怎么不往下继续说了?”
话音未落,就听一声爆炸式的脆响,离两个人最近的那扇窗全数震碎,由于胡勉买下这栋别墅时,保持了原有的旧时模样,为了留有那种古朴的味道,窗户上都是普通的玻璃,受到击打即会碎裂那种,并不是变成蜘蛛网状的钢化玻璃。
显然,来人做足了功课,将这种细节都摸了个清清楚楚。
梁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