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了起来,他背着人,费了好多功夫才挖出这人间难得几回尝的佳酿,都没忘了她那份,可她是怎么回报他的大恩大德的?
奴儿见赫连翊并不接碗,反倒一脸嫌恶,妄想用目光瞪碎那土碗似的,不知他还打算与那碗较多久的劲,她可没那么多闲心与他僵持,虽已入夏,可归宁殿本就有点过分凉爽,而她此时是赤足立在打磨得光灿灿的黑曜石地面上,静止不动,不多时便感觉凉气钻入脚心,急速攀升上来,让她一阵紧过一阵的泛着寒意,倒也不再坚持,避开倚坐床头的赫连翊,手脚并用的爬上床来,用遭人鄙夷的那半边脸对着赫连翊,缩在床尾坐了。
赫连翊收回胶结在土碗上的视线,凉悠悠的瞥了一眼奴儿,盯着她怀中抱着的青玉杯和金酒勺哼唧:“罢了,莫坏了雅兴,孤大人不记小人过便是。”
奴儿眨了眨眼,赫连翊复又绽开邪气笑容,明明是魅惑人心的俊美,可看在奴儿眼中,却总要忍不住幻想,如果一巴掌拍过去会怎么样?
一念之间,略有些油滑的手竟蹬鼻子上脸,搬正奴儿视线,迫她与他大眼瞪小眼,磨着齐刷刷、白森森的牙,同她一字一顿道:“再敢目中无人,孤就剜了你的眼珠子,记下没?”
奴儿直觉:人?你!
存在感,对赫连翊来说,貌似相当的那个重要啊……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