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马,以及方天画戟!
事情的演变也的确如此,甫一交手,皇甫郦的两名随从,就已中刀毙命,皇甫郦虽然反应不俗,此时吕布的刀光离他xiōng前,还是只有三步之遥而已,至于另外两名随从,虽然也已悍勇无匹地抢上前去,可皇甫郦心里却清楚得很,他们两个连阻滞吕布半步,只怕都难。
急促之间,皇甫郦猛然爆吼一声:“杀!”
他知道自己不是吕布的对手,也阻止不了吕布,方才他选择后退,其实就是存着抢先奔进去,哪怕无法一举击杀吕布的赤兔马,只是将之伤了,那也比直接对战吕布要更为有效。
可是如今,他却知道,吕布反应如此神速,他的这个如意念头,是彻底没指望了,再这么退下去,只怕退不出数步,就会被吕布将剩下的两名随从斩杀之后,从容地追上来,将他击杀。
既然如此,他倒不如选择阻截吕布,同时大声示警,这是在呼叫同伴,同时向父亲皇甫嵩示警。
他作为皇甫嵩的次子,亦是皇甫嵩此次诛杀吕布计划中的重要成员,对一应计划和细节,皆清楚得很,深知为了诛杀吕布,父亲皇甫嵩在华yīn城中,以及华yīn周边,伏下了多少兵马,务求不让吕布能逃返河东。
吕布面色依旧沉凝如昔,只是冷哼一声,以作为对皇甫郦此举的回应,手底下,却更快了三分,刀光闪烁,又是两声惨呼,皇甫郦剩下的两名随从,同样是几乎同时颈脖中刀,鲜血喷溅而出,踉跄倒地。
皇甫郦的刀光已是乘势大盛,欺向吕布怀中,他满心以为,吕布此时长刀在外围,势必来不及回守,对他这一刀,当再无什么好的应对之法了。
可吕布的反应,却再次令他大吃一惊,因为吕布方才瞬间还在极速突进,这时却倏然后退,避开他的刀光,而后匹练般的刀光再现,正正好挡住他的刀光。
叮叮当当连串金铁交鸣声响起,皇甫郦已不知道双方的长刀交接了多少次,他只知道,长刀每一次斩中吕布的长刀,他的就觉得手臂酸麻一次,既像是短短的瞬间,又像是过了很长的时间,他的双臂一麻,手上一轻,长刀已被吕布一刀劈落在地。
咚!
就在皇甫郦愕然的瞬间,一个钵大的拳头,在他眼前倏然变大,而后重重地击中面门,鼻梁喀喇一声塌陷,鲜血自口鼻中喷溅而出,随着头往后仰,抛甩到空中,形如一颗颗血红色的珍珠,熠熠生辉。
一阵剧痛,瞬间就将皇甫郦给彻底淹没,他在晕死时,身子才刚刚往后抛飞在空中,没有见到,吕布已是窜前一步,左拳张开,顺势往下一探,抓住皇甫郦的腰带,就这么将他单手拎在手中,脚下健步如飞,直奔厢房后的马厩。
外面已是警讯大作,呼喝连连。
吕布赶到时,宋立等十人也刚刚解开马缰,正欲翻身上马,吕布奔至赤兔马旁,将皇甫郦随手往马鞍上一甩,收起长刀,翻身上马,取方天画戟在手,喝道:“走!”
十一人当即策马如飞,疾奔而出,好在这条路是今天刚走过的,一路上遇到的,不管是谁,众人都丝毫不加以理会,直接打马而过,过不多时,即奔至三百亲卫所在。
宋宪闻讯赶出时,吕布已率宋立十人奔近,直接令道:“上马,出城,走!”
只见主公吕布连马都不下,宋宪立时脸色铁青,当即头也不回地吼道:“上马,走,走,快,快!”
他已明白过来,华yīn城里,已是凶地,每在这里多待一刻,众人的生命,就多了一分危险,而能否顺利逃出,就是比拼双方的反应。
不片刻,吕布一马当先,率三百亲卫精骑,杀气腾腾地,直奔华yīn北门。
北门,正是今天前不久众人入城之所,距离这里也最近,以吕布的悍勇,即使知道皇甫嵩必在北门驻有大将重兵,可他还是悍然直奔此处。
马行甚速,在他们身后,筵席所在的县衙周围,已是如沸腾般,喧闹一团。
离北门尚有百来步,一骑挺枪立马,挡在道中,在他身后,则是一队骑兵,只在火把光亮映照处,就已至少有数十骑,至于隐在两侧的黑暗中,到底还有多少,就不得而知了。
“吕布,哪里走!”
挡道骑士长枪一指,高声喝道。(未完待续。)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