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看着吕布窜入殿内的背影,目瞪口呆,完全不知道吕布到底是要干什么。 net他看得分明,殿内已是火光闪现,如若吕布不能及时出来,只怕就要葬身火海了。
他回头看着吕布的一众亲兵,两人抬着吕布的方天画戟,其他人则各手持长刀,全神戒备,见刚刚出殿来的六名亲兵虽然也有些呆滞,可面上却没有丝毫的担心,显是对统帅吕布的安危,并不如何担心。
吕布窜进殿内,透过充斥满殿的烟火,见到殿后,穆顺正扶持着弘农王刘辩,两名宫女则左右扶持着唐雯,至于何太后,则只能靠自己,正在那里跌跌撞撞地往殿后行去。
只是几步间,吕布即窜了过去,低声道:“我是吕布,不要惊慌,穆顺!”
众人齐齐转头,经历过方才的血腥场面后,就连两名宫女,胆气也壮了许多,见到吕布突然出现,没有惊呼出声。
不待穆顺出声,吕布即低声道:“我已安排亲兵,候在殿外,记住,遇事不要惊慌,不要露面,将唐姬交给我!”
吕布的语气中,带着不容拒绝的霸道,迎上何太后愕然的目光,吕布咧嘴一笑,轻声解释道:“我带唐姬走,掩人耳目,情势紧急,不便多言,太后入城东大营,即可放宽心。”
何太后转念间即明白过来,虽然脸色还是有些不豫,却迅快答道:“好,唐姬就交给将军了,事急从权,将军当心。”
吕布也不避嫌,直接接过人事不省的唐姬,将她横抱在手中,朝太后点头示意,低声道:“快走,我先走一步!”
言毕,吕布即迅快转身,屏息的同时,即弓着腰身,双脚发力,朝着殿内窜去。
何太后神色复杂,看着吕布快速闪现的身影,直到两名宫女左右扶持过来,她才倏然而惊,轻叹道:“走吧!”
殿内,火光已将易燃的帷幕等物淹没,噼里啪啦声甚是吓人,烟雾弥漫,吕布屏住一口气,全神贯注,脚下丝毫不停,眼光扫过,透过烟雾,还是能勉强看清点周围数丈内的情形,顷刻间即选定一条妥当的行进路线。
至于被他横抱在怀中的唐姬,此刻已成为可有可无的角色,哪怕再艳丽,触手所及再柔滑,都被吕布无视掉。
吕布在殿内左冲右突,避开火头,眼见着大殿出口已就在眼前,不由心头大喜。
此时他屏住的一口气已浊,xiōng膛微微发闷,能再坚持的时间有限,可如若此时吐气吸气,烟雾入口,只怕连一会儿的工夫都坚持不住。
一咬牙,吕布当机立断,行险径直冲向大殿出口。
刚刚冲出十来步,身前数步外,突然呼的一声,一根梁柱带着火光,掉落下来,吕布大惊失色,差点就深吸一口气,惊醒之下,忙再次屏息,饶是如此,还是吸入一口烟雾,立时头晕眼花。
这个时候,吕布可没时间另寻出路,事实上,既然有第一根梁柱掉落,就很快会有第二根,第三根掉落下来,只要稍稍迟疑片刻,大殿出口就会被梁柱堵住。
吕布此时已没得选择,只能继续往前奔,当梁柱掉落在身前时,他飞起一脚,正中梁柱一端。
这根梁柱并不如何粗大,可也有两个碗口那么粗,吕布此时屏息已久,气息浑浊,脚上力度大不如前,虽然如愿将梁柱踹开,可也右脚发麻,带着微微的刺痛,显是已受了点轻伤。
头顶上,呼呼声接连响起,吕布不敢怠慢,大喝一声,吐出xiōng中的一口浊气,奋起余力,飞速窜将出去。
李儒在殿外,等的时间并不久,可见吕布迟迟未出来,心里犹如打翻了五味瓶,百感交集。既希望吕布快点出来,又希望他就此葬身于火海,种种相互矛盾的念头,此起彼伏,相互冲突。
就在此时,殿内响起吕布的一声大喝,而后吕布挟裹着烟雾,猛然冲将出来,直接自殿门处腾空而起,跃下石阶,稳稳地落地。
吕布的亲兵立即围拢上去,李儒听着吕布剧烈的咳嗽声,还有喘气吸气声,定睛看去,不由腹诽一句:“这个吕布,竟然为了美色,连命都不顾了。”
他看得很清楚,吕布怀中抱着的,正是弘农王身旁的唐姬,美艳自是没得说,可要他为了这么个美人,冒着葬身火海的危险,去将她带出来,李儒是万万不会去做的。
吕布此时的形象,可是相当狼狈,满头长发已被火苗烤得焦卷起来,脸上带着污黑,身上还燃着火苗,被亲兵逐一扑灭。
他怀中的唐姬还好,没有什么损伤,只是一动不动,显是昏迷不醒。
“哈哈哈……”
就在李儒带着复杂表情打量着吕布的狼狈相时,吕布突然仰头哈哈大笑,状甚得意。
笑必,吕布吩咐一声:“去,找俩马车来,将美人安顿好,着人护卫,莫让其他人知晓了。”
此时的永安宫,各处火头已将半边天映得通红,吕布气定神闲,待亲兵寻来马车,将唐姬安顿好,他才来到李儒身边,低声道:“累文优兄久等了,海谅,海谅,嗯,这事还要劳烦文优兄为在下保守秘密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