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你个大头鬼!”
吕布手中马鞭鞭梢在宋宪背上轻轻一点,笑骂道,“这等下作的手段,可别现出来丢我的人,你要是真想为我多做点事,每到一处,就多找当地那些城狐社鼠打探打探当地的情形,才俊,名士,猛将,乃至当地豪右富绅等等,都可细细打探,然后汇总整理。”
说完,吕布在马上挺直腰背,抬头看着前路,沉思片刻,继续道:“必要时,还可以使些钱财,收买一些jīng明能干的,组织起来,定期通过他们搜集当地各种情报,嗯,这事值得一做,你回去后马上cāo持起来。”
“喏!”
宋宪咧开大嘴,高声应诺,能为吕布办事,他显得格外jīng神,格外振奋。
回到阳翟,吕布就难得的空闲了下来,大军需在此歇上一些时rì,主要是等马超率军归来,然后才会汇聚一处,挥军北上,直奔荥阳。
南阳、颍川两路大军被破,这个消息传到酸枣,最少需要两天的时间,如再算上关东联军做好出战准备,再到大军开拔,怎么着又要五六天的时间。
因而这段时间,两万余大军屯驻于此,完全不虞有敌军前来偷城,况且颍川一带虽然多山,可地势仍算平坦,极为立于jīng骑奔袭作战,关东联军即便接获军情,以吕布的看法,他们只怕也不敢贸然出击。
尤其是如今的李傕所率大军,连败两路联军,声势之威,一时无匹,酸枣联军最大的可能,恐怕不是主动出击,而是再度与河内联军合兵一处,主攻一路。
众人的猜测,其实离事实真相已是相差无几,连rì来,酸枣联军大营里,沮丧的气氛,一直弥漫不散。
自从各路诸侯在酸枣誓盟后,盟主袁绍就回到河内,酸枣联军的rì常事务,就由奋武将军曹cāocāo持。
不用说,曹cāo的心情极度糟糕,酸枣盟誓以来,联军可谓声势浩大,可如今仅仅不到一个多月的时间,四路大军就已去其二,这个结果,不啻于是狠狠地大耳刮子抠在他和盟主袁绍的脸上。
声势受损只是其一,另外一个更为现实的问题,则是粮饷。
南阳,豫州,乃是酸枣联军粮饷的几处主要来源之一,这个来源一断,光靠来自冀州和兖州的粮饷,想要支撑起这么一支庞大的联军,可就有些勉为其难了。
而幽州、青州、徐州和扬州,都因相距过远,即使州郡有心支援粮饷,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
再一次的商议无果后,曹cāo将自己关在中军大帐里,烦躁不安地来回踱步,苦思破局之良策。
直到亲兵来报,他才收拾起心情出帐,不经意间发现,原来天sè已然微黑。
大营外,得到禀报的各路诸侯,均只带着帐下大将及亲卫,可饶是如此,聚集在一起的人马,仍然是黑压压的一片。
这般情景,往rì看在曹cāo眼里,那是振奋得很,可今rì所见,看着一张张大嘴,他仿佛是看到一个个吞噬粮饷的无底洞,只觉得心里阵阵发虚。
“禀将军,盟主所率大军,已到十里外!”
亲兵见曹cāo似是有些失神,赶紧识趣地大声禀报。
曹cāo微微点头,马鞭往前一指,道:“好,出发,迎接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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