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刘豹大惊失sè,他哪里想得到,吕布竟然如此决绝,丝毫不给他分说的余地,他如果知道自己犯了与其父王于夫罗一样的错误,只怕当即吐血而亡的心都有。
他们都低估了吕布的决心。
从得知于夫罗率众入河东郡劫掠的消息时,吕布就打定主意,准备将他们全部留下,不给他们回到美稷,休养生息的机会。所谓的“掳掠百姓,强抢民女”理由,只是大义名分,真正的理由,是要削弱匈奴部的实力,为今后将匈奴部落纳入囊中,打好基础。
因而于夫罗已被朝廷授予单于之位又如何,对立志要以并州为根基,参与中原争霸的吕布来说,一个没有强有力单于领导的匈奴,才符合他的利益。
更何况,他们掳掠蔡琰,这事尽管让吕布非常“高兴”,能够顺理成章地在蔡琰和世人面前上演一场英雄救美的大戏,但就凭这么个理由,吕布就早将刘豹列入必杀的名单。
以多打少,又有吕布这尊杀神,刘豹只是一个照面,长刀就被吕布挑飞。
吕布的狠辣远不止这些,还在双马交错时,手臂一探,刀柄在刘豹后背上狠狠地来上一记。
刘豹喉头一甜,身不由己地往前一扑,全赖娴熟的控马技术,下意识地双手环抱马脖,才没有跌落马下。可紧接着,他的运气就没有这么好,跟在吕布身后冲杀的亲兵,可不认得他是谁,长刀劈砍,让他惨呼连连,再也抱持不住马脖,掉落马下。
等吕布调转马头,战事已然结束,刘豹的十来名亲卫,已尽数躺在地上,即便没死,也已是爬不起来,刘豹则直接在掉落马下后,被战马践踏而死。
吕布策马缓步而行,面无表情吩咐道:“给他们个痛快,歇息片刻,再启程。”
打扫战场,有亲兵cāo持,吕布则策马小跑,回到被刘豹放弃的五辆马车前。
已有数名亲兵守卫在此,见到吕布,当即爬起身来行礼,吕布摆摆手,径自一辆一辆马车地看过去,里面装载的,不是箱笼,就是麻布袋,想必不是金银财宝,就是盐卤,直到最后一辆,刚刚以长刀揭起车帘,就正看到两双带着红肿的妙目看过来。
这是两名妙龄少女,衣饰穿着,已经表明了她们的主仆身份,正是典型的大家闺秀和身边最为亲近的侍女组合,煞白的脸上仍旧带着惊恐,疲累,倦怠,柔弱的气息,在揭开车帘时,就已印入吕布的双眼。
不过,当她们看清吕布的面容时,双眸中泛起的喜sè,还是一看即明。
果真是天下罕见的美人!
吕布收回长刀,放下车帘,暗自感慨着,隔着车帘朗声道:“在下关内侯镇北将军兼领并州牧吕布,匈奴贼子已为吕某所杀,敢问小娘子尊姓大名?”
话是这么问,吕布心里却在嗤嗤直笑,明知道车里的就是大名鼎鼎的蔡琰,可明面上,他还是做足表面功夫,恭恭敬敬地问人家的名姓。
车里的两声低低惊呼,吕布听得清清楚楚,话音刚落,听到里面悉悉索索的,似是有人在行礼,又似是喜极而泣:“妾身谢过将军,妾身为异贼所掳,悲于再无得见老父之rì,将军大恩大德,无以为报……”
“哈!”
以身相许就可以了呀!
吕布轻笑一声,心里想着的,却是这等美事,说出来的,却是完全不一样的话:“小娘子客气了,杀贼保民,乃是本将军的本分,对了,还不知”
“妾身姓蔡,贱名琰,草字昭姬,见过将军!”
吕布沉吟之时,得到蔡琰的答复,当即装作惊讶万分,翻身下马,惊呼道:“蔡琰?可是蔡翁之女?”
如此当面直呼其名,实属相当无礼的行径,可蔡琰的全副注意力尽数放在吕布的后半句上,声音中带着喜悦,问道:“啊?!将军可是认识老父?”
“何止是认识!”
吕布恭敬有加地答道,“蔡翁之名,天下皆知,如不是要率军讨贼,蔡翁到洛阳时,在下可是无论如何也要迎出城百里的。对了,昭姬妹可是要去洛阳?”
得到蔡琰低声肯定的答复,吕布带着万分惋惜和欣慰道:“幸亏在下来得及时,不然昭姬妹可是要白跑一趟了。”
“啊?!”
“昭姬妹无须担忧,蔡翁因事下狱,如今已定罪徙边效力,昨rì刚刚得到洛阳快马飞报,蔡翁已离洛阳北上雁门……”
话未说完,马车里两声惊呼响起,似是对此消息感到十分意外,又十分震惊。
吕布连忙出声安慰道:“在下素来仰慕蔡翁,蔡翁下狱,在下还曾托洛阳好友多加照拂,此次蔡翁流徙边关,实乃好事,昭姬妹子倒是无需为此神伤。嗯,在下刚好要率军赶返太原,蔡翁北上雁门,当会在太原暂歇,如昭姬妹子不嫌弃,可与在下同行,如今天下大乱,没想到就连河东,也不太平了,唉……”
最后这声悲叹,倒是吕布的心里话,而非造作之叹。
南匈奴本来是被大汉给打残了的匈奴一部分,依附于汉庭,归度辽将军节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