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的,就是城门校尉伍琼,廷尉周毖,太仆袁基,郎中令何顒,卫尉黄琬,刚刚官拜光禄勋的荀爽,还有几个常出入司徒府的人,如大鸿胪韩融,少府yīn修,执金吾胡母班,将作大匠吴修,越骑校尉王绬等。
到了这个时候,所有人都一筹莫展,不知如何应对。
按照时间推算,叛军攻克函谷关,是昨夜丑时时分的事,最迟到明rì午后时分,最早到今夜晚间,叛军即会兵临洛阳城下,这么短短的一天都不到的工夫,想要商量个万全之策出来,实在是难为大家了。
要是时间充足,在座的众人里,倒是有不少人动过恭请天子刘辩移驾关东的心思,可这事一旦成行,光是筹备时间,都至少不低于一个月才行,哪里是能用“天”来衡量的。
大家越愁眉不展,虎贲中郎将李肃心里就越是乐开了花,虽然表面上,他也是一副愁眉莫展的样子,更因为昨夜亢奋之下,很是与两名侍寝的美人胡天胡地了好久,所以看起来整个人也是疲累憔悴。
因为他在昨天夜里,就从吕布的来信中,猜知李傕和郭汜的动向,只是没有想到的是,他们的动作竟然会这么快。
“哼!叫你们嚣张,什么士大夫,颈脖再硬,学问再大,难道还能扛得过刀剑不成?现在傻眼了吧,看你们怎么办!”
李肃双目微眯,头不动,一双眼睛却在不断地偷偷打量在场众人,尤其是司徒王允,更是他偷偷取笑的主要对象。
心思一不集中,廷尉周毖在说什么,李肃就没听清楚,可是紧接着一声洪亮的“不可”声传来,小小地吓了他一跳。
李肃张开双眼,凝神看去,见出声的是光禄大夫马rì磾,此刻正一脸严肃地站起身来,对着主座的司徒王允躬身道:“收付狱中诸人,依附董卓,实属大不该,然罪不至死,况伯喈旷世逸才,多识汉事,且忠孝素著,而所坐无名,岂可一概而论,尽诛之岂非大失人望?”
李肃倏然而惊,听完这个,才知道原来廷尉周毖这家伙,竟然是在这个时候,还想着先将以董公余党罪名收付狱中的众人诛杀。
“真是不知死字如何写!”
李肃瞪了周毖一眼,心底里大为不满,可这个时候,事涉蔡邕的生死,他就不得不站起身来说几句话,不然,岂不是要辜负了同乡吕布的托付?
他刚要站起身,眼角余光瞥见有人已抢先一步站起身来,只得郁闷无比地将刚刚抬起的屁股坐下,准备先听听众人对此事怎么议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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