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豪右,虽然在整个河内郡,并不能排到世家大族的第一梯队里去,可好歹也是颇有些影响力,他奉吕布之令,招募的乡勇已有千人,此次规模一下子扩大到四千人,可谓是实力大增。
吃饱喝足,众人各自散去,吕布独留下韩浩一人,准备跟他交交底。
韩浩年过三旬,此次来见,全身上下收拾得干干净净,全然没有上次兵败后的疲惫和困顿。
国字型的脸上,只上唇留有两撇短须,双眉浓厚,呈倒八字,尾梢弯折向下,相当有特sè,双眼大而长,开合之际,带着不怒自威的气势。
“无须多礼,坐!”
只有两人在场,吕布大大咧咧地坐在案桌上,将案桌当成了矮凳,长长的双脚并直,双手撑在案桌上,甚是惬意。
韩浩大为惊奇,他见吕布的次数不多,每次都是甲胄在身,一脸的肃然,何曾见过吕布如此随意的一面,嘴巴张了张,还是恭敬地拱手谢过,规规矩矩地在下首的案桌后就座。
吕布看得饶有兴致,面带微笑,情知韩浩为人一板一眼,不可能如高顺等人那样随意,当即起身,走到韩浩案桌对面坐下,直截了当地问道:“布向太尉保荐元嗣兄为西部都尉,元嗣兄可知该当如何行事?”
韩浩一愣,立即领会到吕布此话是话中有话,当即双手抱拳,低头请教:“浩请都尉大人明示。”
“嗯!”
吕布点点头,右手手指敲在案桌上,发出“笃笃”声。
“招募乡勇,cāo练兵卒,防范贼寇,此其一;其二,元嗣兄还得为朝廷看着点州郡”
韩浩脸sè立变,按编制,他这个西部都尉,是河内太守张扬的属官,此刻吕布的话中意思,竟然是要他看着点张扬,这当然令他大感意外。
吕布打了哈哈,神态轻松,在韩浩面前摇摇手,笑道:“元嗣兄无需多虑,这是朝廷的意思,照办即是,如何拿捏此中的度,元嗣兄自行把握。不过”
见到吕布沉吟起来,韩浩哪里还不明白,后面的话,对他来说,才是最为重要的。
吕布对韩浩的表现很是满意,脸上的笑意已然不见,点头接着说道:“不过手下的兵卒,并非州郡兵马,元嗣兄可明白?!”
“明白!”
韩浩当然明白,吕布说得如此浅显,况且对他来说,这也是好事一桩,不然,到时河内太守张扬一纸令下,就将他辛辛苦苦cāo练的兵卒给要了去,他还不敢违抗军令,可如今有吕布的嘱咐,他就心里有底了,更领会到吕布的意思,就是要他来制衡河内太守张扬。
而制衡,是要靠实力说话的,手下无一兵一卒,如何谈制衡。
“好!”
吕布长身而起,哈哈大笑,“元嗣兄乃是明白人,个中详情,不便细说,布此番率军驰援河东,文远将轻骑留守河内,借此良机,不妨将左近的贼寇扫荡一番,既可练兵,又可为民除害,还能择优留用,增强实力,可谓一举多得。”
韩浩紧随着起身,抱拳躬身恭敬领命:“浩谨遵都尉大人军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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