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乐大口喘着粗气,鲜血混合着汗水遮住了眼睛,视线是一片迷蒙的红sè。左肋钻心的疼,
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
“嘶~~肋骨肯定断了,这个黑鬼,还真心记仇啊。”许乐龇牙咧嘴,嘴上却是不肯服输,嘲讽道:“你这么叼,你爸妈知道么?”
“说,你继续说!”猎舔着刀刃上的鲜血,冷冷道,“等下你就知道什么叫‘嘲讽’了。接下来,我会掏出的内脏,剁碎了喂你吃下去,又或者把你打的屎齐出,从你倒灌进去,再从你嘴巴里拉出来!”
许乐脸sè发黑,仿佛吃了数百只苍蝇,气的浑身发抖,“你他喵的和我有仇啊?杀人不过头点地,你犯得着用这种恶心的法子!”
“嘿嘿,因为我最讨厌别人的歧视了,每一个说我是‘黑鬼’的人,我都会拔下他们的舌头,然后喂他们吃下自己的粪便。当然,因为的你的嘲讽很给力,我会特意为你加餐的。”
灰sè的过去,灰sè的童年
美国《人权宣言》称,人生而平等。但对猎来说,这句话无异于最大的讽刺,以及深入骨髓的羞辱与愤怒。
资本原始积累时期,恶名昭彰的奴隶贩子海上横行,从非洲抓了成千上万的土著,投送到当时刚刚被发现地广人稀的美洲。而猎的祖父就是这样一名黑人,在1743年,被奴隶贩子抓住,横跨万里汪洋,当成货物卖到了美洲。
他们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整天干着最苦最累的活,却没有zìyóu,没有薪资,更没有尊严。他们只能吃连猪都不肯闻的泔水,在寒冷的黑夜中依靠破烂的稻草取暖在大地主的眼中,他们只是一群披着人皮的牲畜。没有zìyóu,更勿论尊严。
百年时间过去了,华盛顿将军打下了美国,于是举国欢呼。林肯总统击破南北格局,于是黑人解放。
但真的有平等么?狗屁!
即使是号称人人zìyóu、人人平等的美国,黑暗中依旧是肮脏的、腐朽的、深恶痛绝的种族歧视!
有多少美国人,不愿乘坐黑人司机开的出租车?有多少美国人,不愿和黑人在同一个饭馆吃饭?
整个美国,就好像有一道无形的屏障,将所有人区分开。一边是美国人,一边是黑人!
然而,生活总要继续。猎曾经天真的认为,不管他人怎么看,自己只要活得开开心心就好。直到那一场事故,他才知道自己错了,错的体无完肤
记得那是一个闷热的午后,天空yīn沉的很,空气中似乎已经弥漫起雨水的腥味。一个晴天霹雳却是比大雨来的更急母亲,死了。
怎么会?怎么会!母亲不是在街头霍华德先生家做工么?怎么会死的。猎焦急、彷徨,等来的却是满眼血丝的父亲,以及一个大腹便便的白人律师。
呵呵,律师,法证先锋,本应是高尚的、公平的人,但其中某些的渣滓、败类,却是比恶魔更丑陋的存在,他们吃人不吐骨头,他们吃人连皮带血。
还记得,那戴着金丝边眼镜的中年男人,用厌恶的、淡漠的语气说道:“对不起,经过监察局认定,你们并不符合本市规定的法律援助对象的范围,因为你们是黑人。”
黑人呵呵。猎从没想过一个简简单单地字符,竟是如此的讽刺、嘲讽,令人厌恶。
三天后,噩耗再一次传来,父亲死了。猎想不明白,父亲只是一个普通的黑人司机,为什么恰巧就会被路边斗殴的流氓失手枪杀?直到猎从父亲的笔记本中找出一张纸条。于是复仇开始。
先是那个冷漠的律师,该死!在一个午夜,猎亲手割开了他的喉咙,在浴室中望着那个男人无助的眼神与飞速流逝的鲜血,一种无与伦比的畅快感油然而生。其次,是街头的罗伯特先生,那个肥胖的恶心的男人,猎亲手剖开了他的肚子,掏出了那油腻的肠胃,挤破肝脏,将胃液、胆汁、屎和鲜血混合着灌入他的嘴巴听着那个男人惊恐的呜咽,简直是世上最华美的乐章。
还有那三岁的可爱女孩儿温莎,柔顺的金sè波浪长发,可爱的犹如瓷娃娃,jīng致到让人不忍心触碰。但为了刺激霍华德先生,猎拿出专门准备的剪刀,当着男人的面,一刀一刀减掉了女孩儿的手指、脚趾。看着温热的鲜血喷溅,耳边是男人不住的求饶与哭泣,猎毫不犹豫地割开了怀中女孩儿的喉咙。
错了吗?或许吧但我绝对死也不回头!
我们不是南多,联合国不会为我们的死降半旗致哀。我们只是普通人,只是小人物,但凭什么不把我们的命当命?黑人就该死,没人会为他们流一滴哀悼的眼泪,就该躺在冰冷的解剖台等待医生的解剖?!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这是小人物的呐喊与挣扎,从愤怒、无助、绝望,到最后的解脱。你不让我活,那就大家一起死!
(呃,跑题了,罪该万死)
许乐自然不知道猎在想些什么,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你的悲伤,关我屁事!老子只在乎自己的生死!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