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闻奕的记忆中,他们是三个形影不离的死党,有石飞祖的地方,必定会出现季修和赵越明。可是在那一年,随着石飞祖被退学,这三个曾经医大的风云人物分道扬镳。
曾经医大的精英竟然报考了警校,第二年被视为继承人的季修竟然也自动退学,走上了警界这条路。
这些,只要曾在那个校园的人都知道。而其中的故事,却鲜少有人洞悉。
诸多没有根据的猜测充斥了整个校园,谁也没有能理出个头绪,只有当事人心知肚明。
沈闻奕当然不知道其中的缘由,当表白被拒绝之后经历了一段低潮,等他疗好伤痛之后回头才发现,整个平静的校园不再平静。
即使事情再轰动总会被无情的时间慢慢平复,而已经成为精英的沈闻奕,好像已经把这段往事彻底忘记。
医生点点头。
回忆,只是生活的一部分,却能触动某部分人最敏感的神经。
当事人就在眼前,沈闻奕非常明白那不是个快乐的过去,而是一个血粼粼的伤疤。
“如果你愿意听,我愿意说。”季修坦然一笑。
阳光下,会不会显的不再那么残忍?
沈闻奕悄悄捏住了季修交叠在小腹上的手,不动声色却用力捏着那只有些冷的手掌。
好像受到了鼓舞,季修慢慢回忆起了那段痛苦的记忆。
“是赵越明出卖了阿祖,私自偷盗尸体。其实那具尸体根本不是学校的,以阿祖的背景不要说一具尸体,只要他说一声,一百具都能整整齐齐排在他面前。”
“但是,阿祖不想辩解,因为他不想过多暴露他的身份,因为他想做个正常人,而不是人人害怕的黑道头子的儿子。”
“你知道那种被人害怕,被人像躲病毒一样躲避的感觉吗?”季修吸了口气笑的有些凄惨,继续说,“阿祖就是那那种环境中长大,我是他的第一个朋友,因为不管上幼稚园还是国小,他总是被人孤立,因为他的身份。所有人都害怕他,包括老师,甚至都不敢大声对他说一句话,总是远远的躲着,就像躲避病毒那样。”
沈闻奕脑中浮现一副画面,一个小孩孤零零的站在Cāo场外看着同样年纪的小朋友在Cāo场中踢球捉迷藏等等。只要从他身边经过的人全都远远的躲开,好像小孩会突然变身野兽扑倒对方而后狠狠撕咬。即使孩子看上去那么无辜,那么善良,身边人来人往却没有一个人愿意牵起他手。
“我……懂。”
小孩回头,沈闻奕看到了自己的脸孔。他懂。因为他曾经切身经历过。
季修微微吃惊看到医生平静的脸上划过一丝痛苦,没有遮掩的表情,被掩藏在了冷漠之下的真实表情。
回握对方,季二少想要把自己的力量传达给医生。那个时候,就像这样,他轻轻牵起了石飞祖的手,他还清楚的记得当初石飞祖惊愕的表情。
“就这样,阿祖被强制退学,而后报考了警校。而我总算弄明白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也退了学。”季修坦然一笑,坦诚道,“虽然我知道自己能力顶呱呱,但是凭我这种两天打渔三天晒网的性格估计混一辈子都坐不上高级赌场这个位子哟。”
“的确。”医生好不留情点了点头,一点都没留面子给季二少。
“想知道吗想知道吗?哈哈,”二少爽朗大笑突把小爪子伸到医生腋下攻击,刚才温馨的气氛一下子当然不存,只听医生闷哼一声,身体一扭翻到了季二少身上。
“快说。”医生低声粗声催促。
“因为某个人。”二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他可没有撒谎,杜平的到来让原本平静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虽然因为杜平他坐上了高级督察的位子,但是也顺便拐走了他暗恋了二十多年的石飞祖。
温度莫名爬了上来,隔着衣服他感受到了从医生身上散发的热量,仿佛从想要将他融化了一般炙热的眼中看到了自己的身影。
“现在,你是我的。”医生低喃,火/热的唇封住所有语言,慢慢体会甜蜜在口中融化的美妙滋味。
已经有经验的季二少主动迎合,微启唇随即勾住冲进来的舌头,让他自由的在他口中驰骋,任由战/栗滑/过唇/齿开启美妙的成人之夜。
“你是我的,永远。”医生平静的眼中蒙上了一层情/欲,微微急促的呼吸横扫季修敏/感的颈间,眨眼麦色的肌肤上已经布满了红印,好像在划分领地宣布主权,他要亲/吻他的全身,让季修所有全部都属于他,完完全全,没有任何保留。
“等。”季修猛吸了口气想要压下被挑起的兴/奋,双手捧着沈闻奕的头,“我想知道你的故事,全部。”
“我已经把我所有都给你了。”低吼一声,医生咬上了那颗红莓。
“唔……”
颤/栗的发抖,却想要更多。他的身体,好像期待着即将发生的事情。
冰冷的地面和火/热的身/躯形成了强烈对比,上半身虽然平躺在地上,可是下半身却被医生抬在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