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菊儿手中的大胖小子,看着他酷似自己的模样,轻轻的在他额上吻了下,又再将娃儿交给菊儿。
黑菊儿不解的看着胤禛,「你这是……」
「爷?」高福儿失声的喊着。
高福儿知悉胤禛子息上甚是艰难,两个儿子还有一个夭折了,身边的一个儿子又资质愚昧不够聪颖,只怕难成大器之材。看念贞小小的样貌,才一岁就已露出天生的王者风采光华,这娃儿不进宫可惜啊!
胤禛当然也想过这问题,但他只是静静的说:「就让念贞当个平凡人吧,让他代替我陪在妳身边。」
宫内一个个兄弟阅墙争夺不休,纵使不害人,也得每日用心机防着掉进陷阱,那种悲哀的滋味,只有胤禛清楚。其次,若没有念贞,只怕菊儿不会苟活。他不要,他已负了她,不能再带走儿子,让她失去活下去的寄望。
「爷!」高福儿简直不敢相信所闻。
黑菊儿也惊愕的望着胤禛,「你……」
胤禛掏出囊内的银票,「妳收好。我会叫人帮妳找间屋,搬离开高家堰,到个没有人认识妳的地方去。」
见胤禛说得认真,高福儿也傻眼了,「爷,念贞少主聪明相,他进宫必得万岁爷欢欣……」
胤禛手一摆,「得了,我自有分寸。」
黑菊儿看着胤禛,「你真不带念贞走?」
胤禛苦笑,「对。」当个平民百姓会比当皇子快乐,至少,他不会有那么多的顾忌,可以自由自在做想做的事。
「爷!」高福儿愕然。
「高福儿。」
「爷?」
「你留在这替我照顾菊儿,有个什么闪失我唯你是问。听到没?」胤禛半瞇着眼,威严的扫向高福儿。
「是。」高福儿跪拜听命,并向旧主子告别。
胤禛拾起菊儿愤懑丢向他的定情物,揭开他的衣襟,在心脏前用指甲戳进狠狠的扯掉一大块心头肉,立刻血液如涌泉般喷出,他磁瓶贴在xiōng口,带磁瓶上沾染满了血迹斑斑,才慎重的搁在菊儿的掌心,「我把我的心、我的情都交给妳,无论妳到哪里,我都追随,不再让妳孤独。」
「我不要你拿命来换。」黑晚儿再一次的提出严重的声明。
爱新觉罗·叙鹰揉揉黑晚儿的头,揉乱了她整齐夹好的及肩学生头,「妳有空怎么不想想结婚时请谁来。」
黑晚儿板起脸,噘着唇,「你以为我是在开玩笑吗?」
爱新觉罗·叙鹰叹口气,「妳乖乖的,听话好不好?」
「不好!」黑晚儿闹着别扭。
爱新觉罗·叙鹰沉默了半晌,才道:「我知道妳不是在开玩笑,但是,我希望妳也知道,我不是在跟妳开玩笑。」
「我不准你拿命换!」黑晚儿咬着下唇,一双眼水汪汪的溢满着泪珠,眼看就要夺眶而出,看起来甚是楚楚可怜。
「如果真有个什么意外,难道妳要我眼睁睁的看着而不去救妳吗?」爱新觉罗·叙鹰意味深长的问着。
三百年前,他尝尽了思念与自责的无穷折磨,日日夜夜后悔着当时没有冲上前去救下替妹受刑的黑莲儿。
三百年后,他不要同样的痛苦重蹈覆辙!
这一次,他不再是有羁绊的胤禛,他是爱新觉罗·叙鹰。
黑晚儿平静的说:「对,我不要你拿命来救我。」
「为什么?」
黑晚儿倒在爱新觉罗·叙鹰的颈窝边,「鹰,如果上天注定我有一劫,即使可能会因此而失去生命,我也无怨了。平凡的我从来不敢想象会有一个像你这样条件的男人爱我、疼我,与你在一起的这两个月是我过得最快乐的日子,我已经很满足了,真的,我已经很满足了。」
爱新觉罗·叙鹰听得动容,他心疼的别过头吻了吻她,「晚儿,难道妳就忍心把我一个人丢着?」
「我当然不忍心。」在爱情的国度里,谁不希望长相厮守?
「那妳怎么能如此残忍的要独留我一人在世间尝尽思念之痛?」爱新觉罗·叙鹰红着眼,低哑着声说着。
「鹰……」黑晚儿忍不住哭了,成串成串的泪滚落。
「傻晚儿,没有妳在身边,妳要我怎么过下去?」爱新觉罗·叙鹰沉痛的说。
黑晚儿的泪如雨下,怎么也止不住,她投进爱新觉罗·叙鹰的怀里,「你好傻啊……没有了我,你还可以找别的女孩子啊!要比我好的多得是,你这是何苦呢……」
「我只要妳一个,其它的我统统都不要。」
「你怎么这么傻啊……」黑晚儿语虽怨尤,心则喜之。
爱新觉罗·叙鹰侧过脸,狂热的吻上黑晚儿粉嫩嫩的唇办,发烫的舌钻进,吸吮着她身上清新的香气。
「鹰……」
爱新觉罗·叙鹰深深的吻住了她微启的朱唇,掠取她口中的芬芳汁液,吸吮着她粉红色的舌尖。
爱新觉罗·叙鹰柔情的注视着黑晚儿,轻吻了吻她的耳鬓及她如珠贝的耳垂,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