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犯,李一文,编号1048,打架至残多人,刑期20年……”临地监狱狱警郭肖然读着眼前少年的入狱公文,他突然抬起头疑惑的看了李一文一眼,眼前少年全身赤裸的身躯让他有些自惭形秽的感觉,尤其是他那胯下的玩意,更是让他是既自卑又嫉妒,“妈的!都快赶上黑人的了。”他心里暗骂。
“小郭,怎么不读了?”身旁的上司李头懒洋洋的睁开假寐的眼睛问道。
“哦。”郭肖然忙先压下疑惑,接着往下读,“罪犯财务:26元人民币,黑色T恤一件,牛仔裤一条……”他拎着一那黑黑的小石头,打量了下,“挂坠一条。”
他递给李一文一身深灰色的狱服,“穿上,”指着李一文的东西,“你的这些东西,我们会帮你保存起来,到你出狱的时候再返还给你。记住你的编号了吗,那是你在这监狱中的名字。”
少年面无表情的点点头,他有些恋恋不舍的抚摩着那个黑石头。
“走吧,穿上衣服,我带你去你的狱房。”一旁的管教道。
少年又点点头,穿上对他来说还算合身的狱服。
管教看他穿好衣服,“走吧。”
少年还着头跟在管教的身后,这时一旁的李头直起身子,“0052,112不是有空床吗?你就带他去112狱房。”被称为0052的管教睁大了眼睛,仿佛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李头看着他那疑问的眼神,不耐烦的摆手,“快去吧。”
0052收回目光,转而深深的看了李一文一眼,微微的摇着头,“跟我来。”
郭肖然看着0052带着那少年慢慢的远走,疑惑不解的问,“头,不对啊,暗理说那小子只判了20年,不该进我们监狱的啊。”
李头笑,“上面判的,咱能管的着吗?”
郭肖然眼睛里闪着熠熠的光芒,“头,那你为何把他安排带112房呢,你难道不知道112房间里的那些个疯子,他这一进去岂不是……”
“0021,今天你的话太多了,去,看看鸽子笼里的几个家伙死了没。”
郭肖然若有所悟,他应了声,转身去禁闭室,看里面关着的那三个前几天把同房狱友的肉一点点割下来的变态,想着那疯子样的眼神,他的心都有点怕怕的。妈的,干我们这行容易吗!他嘟哝着。
李头在安乐椅上翻了翻身,看着李一文二人远去的背影,“小子,不要怪我,谁叫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尽管身子下的那一叠叠钱多的有点咯身子,他还是很舒服的闭上眼睛。这小子什么来头,竟送给我这么多钱来摆平他。李头嘴角挂着笑,20年?哼,进来临地监狱还想出去吗!
“柳双儿也走了……”不管李一文这些天怎么呼唤柳双儿,就是没有回音,他感觉连她的气息都没了……
李一文失魂落魄的走着,他的小腿因为枪伤有些陂,是那个女人留给他的纪念!他忘不了!
他抬头看了看天空,乌压压的大片黑云翻涌着,将太阳挡住,寥廓的天空黯淡着,就像他此时的心情。
远处高高的电墙很无情的切断了他与外界的联系,他要孤零零的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呆20年,20年是个什么概念,他现在才19岁,待到他走出这个监狱之后,世界要变成什么样子?
他越想越绝望,我这辈子完了吗?
开门声,管教推了推他,“进去吧,唉!”管教叹气。
李一文不明白管教为何这么的叹气,看了管教一眼,他脸上也不知是同情、惋惜还是什么。
李一文走进房间,房间不是很大,猛的扎进这在略显昏暗的房间,李一文的眼睛暂时的有点花。
“起来了,起来,来新狱友了,大家欢迎一下。”管教喊着。
李一文的眼睛慢慢的适应了光线,他依稀看清眼前的环境,房间里就只有三张上下铺的床和一个摆放日用品的桌子。
管教喊了半天竟然没人理。管教笑了笑,他拉了下李一文,指着下铺一空空的床铺,“你以后住这就是了。”
李一文点点头。
管教看了下床上没动静的众人,意味深长的拍拍李一文的肩膀,“好好改造。”
李一文听着这官话就笑了,他心里大骂,“屁!”可还是点点头。
管教深呼口气,他摇着头走出房间,又一个……
夕阳西下,一老人背手临在山崖处,山风尽拂,吹的老人发丝飞扬。
一俊秀青年慢慢走到他身前,恭敬道,“师父,小师妹家里又派人来询问小师妹的下落,您看……”
“告诉他,双儿下山历练,我也不知道其踪迹。”说话的是一白发垂膝的老人,就见他轻捋白须,面含微笑,身上白袍随风瞥屑翩翩,带着种让人禁不住产生恭敬之意的仙风道骨之气。
“这……”
“敬儿,就照我说的去办。”老人看了看他正为难的大徒儿刘芝敬,“去吧。双儿的双亲也不是不讲理的人。”
“是,”刘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