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婚姻大事,现在订下来也没什麽不好。以後出了社会变数就多了,她那麽招人喜欢,我不想给别人机会。”
唐念自顾自的嘟囔,分析得头头是道。
“你们认识多久啊,会不会太急了……”
还记得不久前这家夥才跟那个什麽莎莎去过英国,怎麽这麽快就洗心革面的订婚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可以令花花公子转性的真爱?
“没多久,三个月吧。”
他想了想。
“……”
我越来越乱,干脆闭了口。
三个月,不是三年,不是三十年,而是短短三个月!三个月你去实习连一个公司都不能完全了解,更何况是一个人?
我本以为唐念是真心来帮我上药的。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
罗冰冰跟他说要见家长,让他兴奋得手舞足蹈。他是跑我这分享快乐来了,殊不知我不仅感觉不到他的快乐,还觉得自己原先憋著的秘密膨胀得更大,快要把我的肺挤扁了……
男人又断断续续讲了些他们两个人的故事。
强调著虽然这麽多年流连花丛,但是罗冰冰才是他真心实意喜欢过的女孩。三个月前在一个慈善晚宴上第一次看见陪自己父亲出席的她,就被这朵冰肌玉骨的白莲花深深吸引住了。
是。
人家小姑娘长得好,学识过人,出身又高,岂是一般的庸脂俗粉可以比拟。所以唐念对她一见锺情,立刻多方打听找到她学校对她展开了热情的攻势。
原本对方是不肯答应的,不知为什麽,一个月之前罗冰冰突然改变了主意。只不过虽然成功晋升为恋人,两个人的相处模式却还是有点怪。
唐念说起这段来,却并不在意。
明明是将要订婚的关系,却和罗冰冰连牵手都是少有的几次。虽然心有不甘,但是仔细想想兴许人家家教森严,是个传统自重的好女孩。也就心下释然,反而不忍玷污了对方……
传统?自重?
大概是胃里的酒精还没分解,我开始觉得有点恶心。
那个纤尘不染如同女神一般存在的女孩,今天还跟别的男人在教室里赤裸相见呢。真好奇她是用什麽手段把唐念唬得一愣一愣的,绿云罩顶了还完全不自知。
斜眼偷看唐念……
晕黄的灯光下,他沈浸在自己的喜悦中不能自已,连为我擦药的动作都变得轻灵起来,仿佛用指尖在我的背上跳舞。
看看这个男人。
他英俊、富有、风华正茂……
这麽鲜活饱满的一个人,我却情不自禁对他产生了怜悯。
贪欢 21 路见不平
没等他把话说完,我就以擦完药为名将唐念赶了出去,他走时一脸不爽直骂我没良心。其实是难过没有人能够真正分享他的快乐。
他的家人不在乎,他的那些所谓的朋友就更不用提……
我一直都觉得唐家的孩子是孤独的,唐念是,唐可也是。不知道该爱谁,不知道该恨谁。一切都拥有的太轻易,反而更容易迷失。
关上门我走到浴室里脱了睡衣照镜子。那些鞭伤果然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既没有黑色素沈淀,又没有难看的疤痕……
不仅如此,新生的肌肤洁白如脂,还真是托了他的福。
想起对方那句“没良心”,虽然只是玩笑话,却让我越来越不安。又想起罗冰冰的那些破事儿,这种不安竟然演变成负罪感。
……
於是──
正是这股该死的负罪感,让我做出一件有史以来最荒唐,也最仗义的一件事。
转天便是周日,照例要给谢瑶上一天课。唐念临时有事不能送我,司机换做唐可,正中我的下怀。
给谢瑶布置了几章题目,估计她一个下午也做不完。我一个人背著小包独自来到H大艺术学院的女生宿舍。
事先没有联系过任何人,我不确定罗冰冰是否在宿舍里,只能碰碰运气。
对唐念的负罪感是认真的,这几天一直都困扰著我。虽然最初相识时他对我十分轻视,但是自从出了那件事,他变得知疼知暖有种孩子气的偏执。
相反的,罗冰冰只是个外人,我不能眼睁睁看著唐念当冤大头。
所有的学校外来学生都不能随便出入宿舍。好在现在是假期,我又长了一张“好人脸”,跟宿管大妈说两句好话便被轻易放行。
大娘说,罗冰冰住四楼,出了电梯右手第二间屋子就是。校花级的人物,任谁都会多留意几眼。
跟著电梯上去,轻易的找到了那间房。
“咚咚咚──”
我敲响了那扇淡黄色的门。
“谁呀?”
里面居然真的有人。
“你好,我找罗冰冰。”
我深吸一口气。
“等一下──”
片刻之後,门被打开。
“你是……?”
门缝里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