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阻止不了她呀!她说如果我们连她的兴趣都要
剥夺的话,她就马上死给我们看!”老王哭丧着脸说。
“你……”闻人桀还想讲什么,最后放弃似的用拳头捶了一下沙发扶把。
他再也坐不住的站起身,双手投在腰上,气愤的在卧房里来回踱步不已,心里真是拿他
这个老妈一点办法都没有。
十几年来,老妈一直都改不掉勤俭的好习惯,即使他已经变得很富有了,老妈仍然十分
的节俭、勤劳。
她和过去一样喜欢骑脚踏车,喜欢上菜市场,喜欢去公园找阿公、阿婆泡茶下棋,她视
自己再平凡不过,从不愿改变自己融入上流社会的圈子,她只想安闲自在的过着每一天。
“算了、算了,夫人想怎样,随她高兴吧!”闻人桀端起酒杯,一口饮尽杯子里的红色
液体,然后脱下睡袍,将高大俊朗的身子躺在看起来舒适的大床里。
“我要睡了,你可以出去了。”
老王还愣在原地,“少爷,请问怎么处理牛羽柔的事情?”
“随她去!别来烦我!”闻人桀烦闷的吼着。
“是的,少爷,晚安。”看样子少爷的心情不是很好,老王深怕扫到台风尾,匆匆退下
,把门关上。
老王一离开卧房,闻人桀便起身,在床的边缘坐下,他伸手拉开床头柜最底层的抽屉,
拿出一张摺得四四方方,却已经泛黄的便纸条。
深怕弄破了便纸条.他小心翼樊的拆开……人桀:
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挫折难免,别气馁,更别放弃你自己的梦想,你还年轻,再接
再厉,我期待你成功之时。
王霞凝望着手上的便条纸,闻人桀的思绪顿时陷入沉思当中。
再次点燃一根香烟,他若有所思的:吞云吐雾着。
虽然已事隔十二年,他对王霞女士仍留有深刻的印象,往事历历浮现心头,却已经有些
不堪回首。
闻人桀把便条纸摺好,收回原处,关上抽屉,连抽了两口烟,才把烟熄了。
一亿……老实说,一亿对现在的他来说,确实只是九牛一毛,但,他在商场上打滚多年
,早习惯昧着良心做事。
他若不冷血、残酷,又怎会有今日的成就?在商场上,就是要狠。
而适者生存,不适者淘汰,是他一直都明白的道理。
他若无条件的出手去帮助羽柔,等于是违背了自己当年创业时所立下的信念。
可是,他若不肯伸出援手,便更加证明他是一个利益薰心的商人,他的良心早就被啃蚀
掉了。
他想,他现在最需要的,应该是替自己找到一个平衡点……* * *次日。
闻人桀用完早餐后,司机小李备车在玄关外等着,接过女佣递来的公事包,小李回头恭
敬的打开后车门,待闻人桀上车,小李才关上后车门,并绕过车头坐回驾驶座上。
“少爷,去公司的路有很多条,我们要不要考虑从后门出去?”小李由照后镜望着闻人
桀。
“为什么要从后门?”闻人桀明知故问。
昨晚他就接到消息,当然知道小李说这话的含意。
“天外飞来一帐篷,太诡异了,前门出不去。”小李尚未搞清楚状况,“女佣小可一大
早就来通报我,必须由后门才可能把车子开出去,因为有一个女孩把帐篷搭在我们家门口。”
“我倒很好奇那个小缠女究竟是搭了一个怎么样的帐篷,值得我们特地为她而绕道。”
闻人桀冷冷的说:“开过去看看。”
忽然间,他发现自己只不过是为了想见她一面而找出来的借口,其实那是一种男人关心
吸引他的女人的心态在作祟。
他昨晚整夜都睡不着,老担心她会不会冷死在外头。
自从昨晚把她赶走后,她的倩影就在他脑子流连,气得他咬牙切齿咒骂了自己一整夜。
“是。”小李打档,转动方向盘。
豪华尊贵的黑色劳斯莱斯房车,沿着车道缓缓驶出闻家大门。
名车的引擎声小到几近无声无息,沉静的滑到大门出入口……小李突然踩住煞车,车子
果然出不去,一个被风吹得簌簌作响的大帐篷挡在正门口,大帐篷的门还和闻家“两两相望”。
帐篷前的两片布被风吹起,房车停在帐篷前,沉稳的坐在后座的闻人桀,同时吐出一口
浓浓烟雾,吐烟圈的表情俨然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鸶。
他的视线放进帐篷里,目光须臾不离的盯着羽柔,只见她瘦削的小小身子整个蜷曲在睡
袋中。
或许她很早就苏醒了,只是还在赖床,车子的引擎声虽小,却还是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