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喉咙,好整以暇的说:“闻先生,我发誓,我追上来绝对不是为了偷看你换衣服。”
“那么你到底为了什么事?如果是要追究道歉一事,那么我可以很坦白的跟你说,你可
以滚了,我这里不欢迎你。”闻人桀毫不犹豫的下达逐客令。
他把燃起的香烟叼咬在唇上,抽烟的姿态驾轻就熟,叼烟的长指帅气自然,先是深深吸
进肺里,再爱抚般的慢慢吐出烟雾。
他抽烟的样子好帅喔!羽柔看痴了眼,随即又想到现在不是欣赏他的时候,便鼓起两片
腮帮子。
要知道其实他的嘴是很毒的,和他的外表一样的酷!害她好想出手和他较量一番,但一
想到伊甸园蜜月旅馆,她马上很理智的告诫自己无论如何都要保持镇定,千万不可以留给他
坏印象。
“当然不是了,我不是那么喜欢斤斤计较的小器鬼。事情是这样的……”
她把不安的情绪掩饰得很好,要让自己的酒窝在颊畔浮沉,对她而言,从来就不是一件
难事,“我今天来找你的目的只有一个。”
羽柔首先很有礼貌的向他鞠躬,以表诚意,然后伸手摸进口袋里,掏出一张摺得四四方
方的纸,再把这一张A4大小的借据整张摊开,晾在他眼前。
“在我还没把来意说明之前,你不妨先看看这个。”羽柔觉得这事很难开口,不如直接
让他看借据。
“这是什么?”闻人桀口气冰冷的问道,瞄了借据一跟,并没有伸手去拿。
“借据。”羽柔简单扼要的回答。
“什么借据?”闻人桀蹙紧眉。
“你的借据。”
“我的借据?”怪了,她手上怎会有他的借据?他几时欠这女人钱?
怎么他没半点印象?“喂!女人,你到底是谁?叫什么名字?”
“咳!”羽柔摸摸咽喉,清清喉咙,大声的说:“不好意思,我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
牛羽柔,而这张借据上的债权人是王霞。”
“王霞?谁啊?”名字真耳熟,哪儿听过?闻人桀一时想不起来,不禁疑惑的看着她。
“王霞是我妈妈。”她轻声的道。
这名字愈听愈熟悉,闻人桀紧蹙着眉头,似乎快找到印象了……“你忘了吗?”羽柔提
醒着他,并鼓起勇气指着借据说:“这张借据,是你在十二年前,所签下的借据。当初你山
穷水尽时,是我母亲的三万块帮助了你,才有今日的你,现在我父亲的伊甸园蜜月旅馆出了
一点财务上的危机,而且事态紧迫,必须在一星期内处理,否则银行和地下钱庄都会找上门
,你要有良心的话,就不应该袖手旁观,我想,该是你回报我母亲的时候了。”
她这么说,闻人桀就全都忆起来了。
王霞,是他的恩人,他真不应该把王霞给忘记。
他记得当年王霞夫妇只是工地里的小工头,他是在工地打零工时,认识了王霞。
那一年,他才十八岁大,王霞的年纪大他许多,为人热心、善良,而且十分勤劳,膝下
有一对子女。
但,在这一对子女中,他只见过王霞的儿子,模样长得很不错,就是太顽皮了,时常在
工地里爬来爬去,他对她的儿子非常的头疼。
对于她的女儿,他从来没见过,因为她并不喜欢把女儿带往工地。
闻人桀接过借据,夹着借据的指间用力甩了一下,视线始终锁着她,“当我赚到第一笔
三万时,我是立刻捧着钱去找你母亲的,可是你们已经搬家了,我根本找不到你们,我也不
知道你父母亲在台北开了间旅馆。”
“那时我爸妈是跑工地的,所以,我们时常随着工地搬家。你知道我母亲一直都是个滥
好人,要不是她身体出了状况,也不会那么早就去世。”
“王女士去世了?”闻人桀厌到非常难过和遗憾,她人那么好……“嗯!去世两年了。”
羽柔乘机仰望着面前的男人,“要不是我们财务出现危机,爸爸跑去躲债,我也不会找上你
,毕竟只有三万。”这段已经被她背得滚瓜烂熟的台词,总算派上用场,完全没有结巴,她
的表现简直可圈可点,所以她评估自己应该借得到钱。
闻人桀眸中闪着审视的光芒,“你希望我还你多少钱?我并不认为你专程跑来跟我讨这
笔帐,只要我还你三万块。”
不知该说他识相,还是聪明。总之,他已经猜中羽柔泰半的心思。
“我没要你把钱还给我们,我要你还我们人情。”她念出第二段台词,把来意说得更清
楚,“现在我们伊甸园蜜月旅馆出现了财务上的危机,因此,我希望能从你身上周转到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