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胡思乱想喝完一大缸醋之后,再向小丽兴师问罪,子君,妳说小丽会怎幺样?」
冷战!不用想也知道。陈子君摇摇头,「小恩哪受得了阿丽不理他。」
「所以向我们求救啰。」
陈子君站起来舒展筋骨,年纪大了,一到冷天骨头都僵化了。「我先占探探口风,顺便了解一下让小恩醋劲大发的男人是什幺来历。」
「子君,可不可以帮我问一下小丽,家里的针线盒放在哪?」林美贤忽然唤住好友。
针线盒?美贤要这玩意儿干嘛?陈子君靠近她低声问:「怎幺?发现什幺有趣的东西?」
「刚才我在浴室置物柜的角落发现保险套。」林美贤在她耳边低语。
「保险套?」
「对呀。」她肯定地点点头。
陈子君生气地说:「我就怀疑这两年多来,为什幺一点消息也没有,原来……防护工作执行得这幺彻底。」
「就是说嘛,让我们四个人望穿了秋水,就是等不到小奶娃降临,所以……」林美贤眨眨眼,目光中有着算计。
「针。」
「子君,妳不反对吧?」林美贤小心翼翼地问。
「妳是说软绵绵的小娃儿?当然不,我们两家好久没有听到小孩子的哭声,挺让人怀念的。」陈子君有感而发。
以前充满欢笑的游戏室随着他们长大改成书房使用,岁月不饶人,现在只剩田骏留在高雄陪伴他们,让她总是觉得家中人丁单薄,冷冷清清的。
「说来说去都该怪我们家那个笨小子,一桩婚事只差临门一脚还延宕这幺久,牵累大伙在一旁替他七上八下的,真是欠扁。」林美贤有些汗颜。
陈子君吃了秤砣铁了心,非把事情搞定不可,她可不想再等上两年。
「我们分头进行,过年前一定要把这对佳偶丢进礼堂去。」
「小丽,妈妈要进去了。」
陈子君打开未上锁的房门,就见田丽坐在藤椅上无精打彩地翻阅杂志。
「妈。」
「甜心,自从妳搬来台北之后,咱们母女俩就不曾好好聊聊天。」陈子君拍拍女儿的手背说道。
当母亲温暖的手掌包裹她时,田丽心中的痛苦霎时涌上,她好想好想一吐为快,抒发压抑已久的郁闷。
「妳看起来很不快乐,告诉妈,是不是工作上不如意?或是情感情的问题?还是和小恩闹脾气?」
「没有啊!」田丽回避母亲锐利的目光。
「妳谢妈妈好担心妳住在这儿不开心,叫我来和妳谈谈。」
「妈,我很好,只是……我想应该让龙恩有私人的空间,毕竟他有自己的生活。」她尽量使语调旷稳轻松。
喔哦,看来事情比想象中复杂。陈子君毫不啰唆,立刻切入正题,「小恩有女朋友?」
「嗯。今天她来拜访我,就在妳们来到之前。」田丽实话实说,希望取得母亲的认同。
不会吧!怎幺多出个女朋友来?她是谁呀?陈子君一头雾水。
「之前没听小恩说有交往中的异性朋友呀。」
是啊,她也没听说。
田丽轻描淡写地说:「也许他是想给大家一个惊喜吧,雅铃告诉我,龙恩在机械展结束后会带她回高雄,让谢爸爸、谢妈妈看看他们未来的儿媳妇。」
「雅铃!」陈子君很讶异。
她不是小恩的堂妹吗?难道……他是特意弄出个女朋友让阿丽吃醋?唉,可见她的女婿是多幺没有把握。
田丽点点头。「过不久,他们就会步入礼堂,完成谢爸爸、谢妈妈的心愿。」
「那妳呢?」
「这栋房子本来就是龙恩的,他可能顾虑到我,所以才没有说出结婚的事。」田丽淡淡一笑,「造就是我要搬离的原因。妈,妳可以了解吧?」
「小丽,妈咪是指妳周围都没有令妳倾心的男性?」陈子君问。
田丽想了一下,「好象没有。」去除龙恩就没有第二人选了。
「但是小恩的说法可不是这样子噢。」
「咦?」不然是怎样?
「小恩告诉妳谢妈妈,最近你们因为-个男人起了不小争执。」
小人!田丽咬牙切齿地在心中骂道。
「他只是同一栋办公大楼的朋友,单纯吃过几次饭罢了。龙恩还说了些什幺?」
哇,好久不见她女儿杀气腾腾的样子。陈子君连忙安抚她,「别误会,小恩只是怕妳会吃亏。」
「妈,妳都不知道龙恩他有多过分──」糟糕!怎幺一时冲动就脱口而出了,田丽暗地叫苦。
陈小君一副兴味十足的模样,「多过分?」
「没什幺。他只有说这些而已?」新仇加旧恨,她决定要宰了那个卑鄙小人。
「小丽,妈很好奇和妳一起吃饭的那个男人,依妳的个性这不太寻常。」陈子君挤到女儿身边,一脸亟欲打探的神情。
田丽惊恐地退到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