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家世背景比我好太多了,让我放手的主要原因,则是她对我已经没有爱意,只是我单方面不愿承认罢了。」徐世东自嘲。
「你不甘心?」
「不,我诚心祝福她。因为爱她,所以希望她得到更好,即使在八年后的今天,我想看到的还是她幸福美满的样子。」
「想不到一壶玫瑰茶勾起你不愉快的回忆。」田丽为他的恋情感到遗憾。
「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徐世东对这段恋曲下了批注。「我和她相知相惜,度过六年时光,若用一辈子的时间来算──很短,却丰富了我生命中一小段的色彩。现在我们从恋人变成朋友,不仅如此,她还免费赠送一家子的关怀给我呢。我被遗弃了吗?不,我得到加倍的回馒。」
「你好伟大喔!」田丽折服徐世东的气度。
「看多、听多之后就要学着想开、放开。」
是吗?她可以做到像徐世东所说的境界吗?那样的无私?那样的坦然?田丽陷入沉思。
「田丽!」徐世东轻唤。
「啊?」
「妳有心事?龙恩是吧?」他是过来人,不拐弯抹角,直截了当的问。
「最近我将面临和你一样的抉择。」田丽说出她和谢龙恩之间的问题与她心里的障碍。
「妳爱惨了他。」
「你爱你的女朋友,所以尊重她的选择,我深爱龙恩以致于放不了手,相同的元素,却变化出差异的思路。」丧气地靠在椅背上,田丽显出疲态。
「不,放不了手是因为妳未曾真正去了解龙恩,你们并未做到所谓的沟通,乍听之下,田丽,妳在逃避妳不想接受的事实。」
轰!田丽大受震撼,徐世东的几句话一针见血,道出了她的驼鸟心态。
「我不是两性专家,无法为妳解惑,这个答案,妳必须自己用心去看。」
田丽噙着泪水,「真讨厌!赤裸裸让你看到底。」
「好说,妳是个很直率的女人,心事表露在脸上,隐藏不了。」徐肚东给田丽一个温暖的笑。
「是,大师你会解读,我家里那个睁眼瞎子看了两年还无动于衷!」
「别钻牛角尖让自己走入死胡同,记得找龙恩谈谈。」他也真用心良苦啊,徐世东想。
窗外,阳光终于探了头,在冷冽的寒风中注入些许暖流,引诱缩在家里的人们走出户外,台北街头再度热络起来。
「他是谁?」
冷冷的声调由田丽身后响起。
清澈眸子中有着炽烈火焰,铁青的脸色难看到极点,从发现田丽与那个陌生男子亲昵地逛百货公司起,谢龙恩心中的妒火就随时会爆发,他想杀人!杀了那个侵占他位置的男人!
「谁?」田丽惊吓地回头,瞧见谢龙恩一脸凶样,却不明白他的怒气从何而来。
谢龙恩双手箝住她的细白手臂往上一提,将她带离梳妆台前的绒布椅与自己平视。
「这幺快就忘了?不久之前妳和他有说有笑地逛街。」
「我不喜欢你说话的口气,放开我!」田丽斥道。
她受够了!他总是霸道地夺取她的一切,现在连她的交友自由也要剥夺。
「那个该死的男人是谁?」谢龙恩几乎是由齿缝中进出问句。
室内弥漫着浓浓的烟硝味,对峙的男女谁也不愿先低头,任凭空气渐渐僵凝。
他投降。
谢龙恩软化态度,轻轻拥她入怀,内心不由自主的感到惧怕。
「对不起。」
听见他的道歉,田丽眼圈-红,泪水奔流不止,咬住唇办无声地哭泣。
「别哭。」谢龙恩把头靠在她颤抖的肩上,恳求道。
不久,厚实xiōng膛上传出哽咽的控诉。「混蛋!」
「是。」
「无理!」
「对。」
「霸道!」
「我知道。」
「不可理喻!」
唉,他都先道歉了,甜心还不肯原谅他。谢龙恩轻摇怀中的人儿。
「丽……」
推开他温暖的xiōng膛,田丽面无表情地越过他走出卧室。
谢龙恩见状,又和她在门口展开拉锯战,最后田丽不敌男性与生俱来的力量,被他拉进房里。
「我想和妳谈谈。」关上门,谢龙恩将两人锁在房里。
「我却不,尤其是和一个未进化的野蛮人。」
田丽想要推开挡在门板前的高大身躯,但他顽固的不肯移开半步,最后她负气坐在床沿瞪着他。
「你到底想怎样?」
谢龙恩深深吸了一口气,声音略微颤抖,「今天下午和妳一起逛街的男人是谁?」
他烦不烦哪?!从开始到现在问的都是同一件事。
「是同栋大楼上班的朋友。」这样的回答可以了吧!
「他叫什幺来着?做什幺的?」谢龙恩慢慢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