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桀!这个应该就是你的孙女吧,一转眼竟然这么大了。那位瘦骨嶙峋的男子两眼发光,满是兴奋与嗜血,犹如野兽见到了猎物。
“乌洒,你造的孽还不够吗?天神赐你巫术难道是让你来祸害人间的吗?”熊佰涛愤怒地指着乌洒声色严厉地喝道。
“ 哈哈,巫术,我倒想问问为什么我们黑巫师注定要躲在黑暗的地方,而你们白巫师却可以光明正大地享受人们的尊敬!没有我们这些黑巫师,如今苗寨早已经成为了别人的地盘!如今政府又要接什么破除迷信那些忘恩负义的家伙竟然还视我们黑巫师为邪恶的人,避恐不及!乌洒歇斯底里的说道,脸上满是不甘。
原来在苗族,巫师分为黑、白巫师,白巫师以医病、祭祀、求福,求神为主,行为正派,平日城为部落中人治病救人;而黑巫师则是以陷害、蛊惑、杀死敌人为生,属于战斗派,最神秘的莫过于下蛊。蛊以毒虫幼虫开始饲养,然后喂以精血以蛊惑敌人然后奴化敌人,以为已用。在以前黑、白巫师在苗族中都是备受尊重,在苗族中拥有超然的地位。只是如今现代科技发达,苗族部落的人受外界的影响越来越大,政府也有意识的破除苗族人对巫术的盲目信仰,再加上苗族巫术的慢慢落败。一些白巫还好,除了巫术之外还会一些医术,所以在苗族中仍然备受尊重。就像熊佰涛,大家都知道他是江西苗寨的医生,暗地里面身份却是苗族的白巫师。而黑巫师可就惨了,本来就是属于黑暗。见不得光的人物,如今部落之间基本没有战斗了,黑巫师更是显得多余。黑巫师也是人。也需要吃喝,更可况练巫术也是需要大量钱财地,于是一些黑巫师纷纷背弃以前保家卫国的优良传统,开始堕落。利用巫术谋财害命,帮人报仇收取酬劳。如此黑巫师在苗族人的眼里更是成为邪恶地代表,而黑巫师从倍受人新生的地位,沦落到如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一些狂热的黑巫师,开始走入极端,他们认为是白巫师在破坏他们地地位,是白巫师夺走了他们工荣耀。只要把白巫师赶出苗寨,荣耀和尊贵将会重新回到巫师的身上。
于是一场黑白巫师之间的战争在十五年前开始了。虽然黑巫师本就为战斗而生,骁勇善战,但是白巫师的祝福、求神、医术等各个巫术却恰好是黑巫师的克黑。所以在开始时白巫师节节败退,但是到了后期,黑巫师的伤亡率过高,而白巫师借助自身高明的医术和救治巫术,相对来说伤亡要小一些。再加上苗族里地一些勇士都帮助巫师,最后战争以黑巫师战败,被赶出苗族而结束。不过在那场战争中,白巫师也伤亡惨重,以前像西江苗寨这样的大寨,至少有十来位巫师,如今却只剩了两三位,熊佰涛地儿子和儿媳就是死于那场战争,而乌洒的儿子却是死在熊佰涛之手,可见当初那场战争的激烈程度。如今巫师基本上都慢慢融入了苗族人地生活,巫师的身份不再提起。
“你今天来到底想如何?”换作以前熊佰涛或许会再次怒叱乌洒,但是如今身后躲着手无缚鸡之力的孙女,而且乌洒这次明显有备而来,跟他一起来的那位虽然不知道实力如何,但是从看他脖子处的一条细纹来看,很有可能性是南洋或者东南亚一带地降头师,降头师的降头术听说也是极其厉害的巫术。
“哈哈,老熊,以前在西江寨你不是巫师第一人嘛!怎么如今胆怯了?你当年杀我儿子的时候为什么就没有想到我乌洒呢?”乌洒眼里射出极其仇恨的眼光。“我也不想赶尽杀绝,当年你杀我儿子,如今我只要你身后的孙女抵命,哈哈,这样总够意思了吧!”乌洒得意地笑道。
“休想!”熊佰涛两眼怒瞪着乌洒丑恶的嘴脸,怒喝道。
“嘿嘿,那就只能怪我不客气了!”乌洒干瘪的嘴巴一张,一道紫影从乌洒的嘴里飞了出来,雷弛电掣般向熊佰涛而去。
熊佰涛脸色巨变,急忙张嘴,一道金光从嘴里飞出,迎上那道黑影。
“金蚕!”
“紫蜈蚣!”
两人脸上同时变色。
在苗族最厉害的巫术就是蛊术,一般的巫师都会养蛊。他们把毒虫例如蜈蚣,蝎子,天蚕,蟾蜍,七步蛇,等剧毒的爬行动物,或是毒蜘蛛,毒蜂等毒昆虫,一起放在一个坛子里,让它们自相残杀,然后会产生一个唯一的胜利者,而这个胜利者在吃掉其他毒虫后,变成一条更加毒的毒虫,这就是蛊的原始体。如果死的最后一只是金蚕,那么这只蛊就叫做金蚕蛊,如果死最后的是一只蝎子,那么叫毒蝎蛊,然后这只蛊体死后会腐烂,生出蛆虫,这就叫蛊了。在苗族中,金蚕和紫蜈蚣都是极其厉害难得的蛊。所以如果巫师找到这样的蛊,一般都会用自己的精血喂养,将它培养成自己的本命蛊。一般情况下,巫师是不轻易的放出本命蛊的,因为本命蛊与宿主心心相连,一旦本命蛊受伤巫师本人也将被重创,如果本命蛊被杀,宿主体内的蛊卵将纷纷破卵而出,宿主的精血将被吸食一空,极其痛苦的死去。
看来乌洒对熊佰涛的能力仍然心存顾忌,上来就用上了本命蛊——紫蜈蚣。
空中金紫光影交错,不时有刺耳的声音在空中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