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藏刀豁开面前的一个蛹子,蛹子中果然裹着一具干尸的躯壳,这具干尸身着清朝兵服,也属兵部的兵勇,全身干瘪,表面只剩下了一层皮,表情十分痛苦,身体呈卷曲状,像似死前被这西域黑狼蛛折腾的够呛。
我粗略的打量了一下,这石窟四壁十分宽敞,虽然洞口不大,但里边却也有五六米宽度,洞内奇黑无比,深不可测。我按了下打火机,打火机的火苗飘忽了几下就熄灭了,看来这石窟并不是死芯儿的,指不定前边通向哪儿。
老谢和耗子已经把我们所需的物品全部从下边背了上来,两个大包仍在洞内,人却不知去向了,我又豁开几个蛹子,都未见有耗子和老谢的踪影,估计已经被那受伤的黑狼蛛拖进了洞内。如果我们速度快些应该还来得及,毕竟这蛹子里还是多少通些空气,那大个子刚刚一只爪子被我剁了下来疼痛难忍,应该还没倒出空来吃他俩。
“美惠,把包里的矿井安全帽拿出来俩,还有汽油。”我觉得藏刀虽然锋利但拿在手中没有什么分量,总觉得心里不踏实,不过没办法,如果有下次的话,我一定想办法搞几把硬家伙。
专业的矿井头灯,虽然比不上早些时候盗墓贼专用的狼眼,但光柱也是又直又亮,20米开外的距离一览无余,而且呆在头顶,总比军用手电拿在手中要合适的多。
外边的天渐渐暗了,高原的这个时间很诡异,太阳刚刚落山,月亮妹妹还藏在山谷的另一侧,整片藏地一片黑暗,唯独把我俩头顶上的矿灯显得如同两只炯亮的眼睛一般。洞壁四周有壁画,犹豫石窟通风环境比较好,空气对它的腐蚀很严重,隐约可见壁画中是释迦摩尼割肉喂鹰的情景。越往里,壁画中记载的就越是释迦摩尼年轻时的故事,我对这些并不在行,也无心欣赏,心里想着耗子你这狗娘养的的给老子多支持会儿。
我顺着洞内地上流着的那一行黑狼蛛的体液痕迹追去,那股子味儿别提有多难闻了,比那尸臭也好不到哪去。洞内遍地都是这种白蛹,也不知这西域黑狼蛛从哪弄来这么多的猎物,我俩没经过一个就用藏刀碰一碰,生怕耗子和老谢就在其中,但都无一个有反应的。
石窟前端出现了一个拐角,拐角处散落着不少陶瓷瓦罐,我和美惠捡起来一个碎片看了看,年代应该比较久远。看来这个石窟以前曾经有人来过,至少有居住的特征。我俩没有什么心思研究这陶瓷瓦罐的价值,心想如果昊哥安全,肯定是对这些瓶瓶罐罐的爱若珍宝顺手拐几个回家摆起来。
“耗子!老谢!”我高喊着。
这石窟的拢音效果非常好,只是这一嗓子就震的我俩耳膜发颤,可奇怪的是却没有听到回声。美惠也意识到了,我俩相视的点点头,这石窟与外界想通的洞口应该不少,希望这黑狼蛛不要把耗子和老谢托的太远,要不,就算我俩及时赶到了他俩也得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