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都几十年早习惯了。”
“亲一个,认识这么久还没享受过。”
“看你猴急的就等不得了。”便在脸上轻轻的吻了下就推他出门去,虽是再婚在这里也得注意细节。不能让二老与众人看得很随便,更不能觉得很轻易就让人上床。第二天她只让呼之延送到汽车站,坚持独自坐长途车回去。将店里生意交给小领班管着,就奔合州这边来租下看好的门面。在原来的装饰上稍加改修,一边联系厂家货发这里。新招了几名熟行的售货员,在货陆续到的同时进行自己理念的培训。只一个多月服装店就开张,十多天下来已在这条街区有点影响。看店里有了顾客的生意,她就包了辆的士满城的跑。最后选在离城区十多里地的《风清庭苑》,花80多万买了套300多平米的连排别墅。待这里打理得差不多把椋桐的门面关了,委托一家房屋中介转让房子。就全力的在合州经营起来,别墅审好装修公司的图纸后开工。按工期也得半年后入住即先在城里租房,一边打理生意有时也跑去新房。女儿在陵江读书只是打手机,完全不知道家里发生了变化。这晚她俩又说上了,女孩子都爱煲汤。
“妈,有了呼叔叔我可放心了。”
“管好你自己吧。”
“那些年把我丢在老家,学习没让你Cāo过心。”
“还说呢,不回来你早沉在网吧里。”
“要不你能回来。”
“还赖上我了。”
“别的孩子都在妈身边长大,你就这两年。”
“不是爸去得早吗。”
“你总没说过他,到底长什么样。”
“那些年忙找钱没照过相。”
“我象你呢还是爸。”
“都有点,可能象他多些。”
“你那次来同学们都说比我还好看。”
“瞎说,妈老了那能比过女儿。”
“我想去国外留学。”
“不会是突发其想吧。”
“已想好还有一年多毕业就去。”
“有要去的学校。”
“德国的安贝格-魏登技术和经济专业大学。”
“这么长的名字,听着头都大了。”
“我学的是经济专业,德国是目前欧洲经济最发达的国家。与中国的贸易额逐年在增加,两国的关系也很稳定。”
“说的这些妈都听不懂。”
“说一点你会理解,中国与德国做生意大了需要人才,我就会成为这方面的人才。”
“女儿不得了是人才,那些事自己去办。”
“拿钱吧,其他一切不要你费神。”
“一年多少。”
“最少35万。”
“这下得拼命找钱了。”
“我会回报的,为你养老。”
“说早了,等工作再说。”
吉日到了呼之延家族为他俩办着婚礼,大院里是闹得非凡一锅粥。七八十桌摆到院外的街上,邻居们也凑着来欢喜。更不说远在其他地方的亲戚,邱晓霄与爸妈也被请回来。他妈是呼家嫁到陵江的,按辈份是呼之延的堂姐。大家难得碰在一起,照相的就卡嚓卡嚓。月露完全无法记住家族里的七大姑八大姨,只得点头哈腰陪笑的碰个杯。从中午一直折腾到晚上,还有十来桌在缠酒。有堂哥堂弟老爷子照应外面,二婚的也不好来闹房。呼老妈早叫人把二门在外锁上,才使月露得以安静的呆在新房里。还是呼之延的房间只是装修过,老床前踏脚板两边的厢櫈。上面的绣花布簷,蚊帐倒是新的尼龙罩。那铺盖就堆得老高,她也难得去数有多少床。两根大红烛燃着电灯没有开,真有乡镇的老式格调。那些程式也太酸人太好笑,此会真感到有些疲倦眼睛在打架。管不了那么多蜷着身子就睡着了,盖头也顺着遮住了脸。
觉得有人在解裤子是做梦还是真的,她的意识还是无法清醒。瞌睡虫没被驱赶走,仿佛那些年累了各自的睡。任那些人一晚上来几次,也懒得起来去净身。后半夜她醒了见呼之延睡在旁边,只穿了条裤衩满嘴的酒气。看自己的下身黏糊糊的,赶紧起来倒些开水在盆里洗净。外面的月亮有些偏西,余光照在屋里不是太黑。有束光正好射在他的脸上,显得是那么的苍白。瘦瘦的两边肋骨暴凸被一张薄薄的皮包着,肥大的裤衩能看出臀部很小。他睡得是那样的憨无声无息,她连碰都不敢怕惊醒了。也许是睡足了精神很好,只好靠他旁边静静的坐着。回想自己一生的坎坷,总算得到完满的结局。为了女儿还得打拼几年,到时就悄悄的躲在《风清庭苑》里。与爸妈和丈夫过着平淡的日子。读者对月露报以极大的同情,也对这样的结局给予肯定。有的网友还写了首《翠楼吟》:
冷月荫窗,香屏绿雨,金簪(金簪草-蒲公英的别名)乱落云树。春鬟深院寂,奈残暮黄鹂鸣路。微茫时诉。有苦语琶声,红笙桃露。流苏误。道人生几,醉良辰付。眷顾,仙逸飘游。幸玉身琢凤,翘花销注。满酌乡盏泪,应平淡人生悲雾。苍松梅悟。浅笑世间书,鸳词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