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瞎猜乱疑的,也没有理出个头绪。只把希望寄托在明天的两个地方,真不相信女儿会人间蒸发。为加快时间卢苇去找黄心崚,阮承嗣去远航集团。早上两人分别乘车,都怀着急迫的心情赶路。卢苇只知道学弟最后在市政府退下来,就直往羊角湾奔去。好些年没来陵园路了修得笔直又宽,一边是园林式的人行道,对面是高楼林立的商场酒店与写字间。政府的建筑只是翻新,主楼还是以前的规模。很多厅局都分散在市里各个地方,有的在江北有的在江南。门卫问清事由就让她去办公厅行政处。在政百度搜索“”看最新章节府大院内东问西绕的,才找到管退休的办公室。
“你说黄心崚,早就失踪了。”
“失踪,什么意思。”
“就是不见了,不明白。”
“人间蒸发了。”
“差不多一个意思。”
卢苇头脑是嗡的一下,差点就栽倒了。她赶快的扶住椅子,半天也没回过神来。
“你干啥,”办事的人发现有些不对“他是你什么人?”
“找不到了,连公安局也不行吗。”
“那阵还找过,确实找不到。”
“这就怪了,怎么两人都一样。”
“你在说谁也一样?”
“啊,没啥,没啥。他家里人也不知道。”
“当时市里也很重视,就是没查出任何的线索。”
“这年头真是怪事。”
“说啥呢,你还没说是他啥人。”
“老同事了,顺便来问问。”
卢苇慌忙的走出去,连声道谢的话也来不急说。没出大院就给阮承嗣打电话,就听到铃声响不接。这个老糊涂的平时就不爱用手机,根本不注意手机的响声。只好一路走不停的拨,当步行到车站时才听到回话。
“气死我了,你那耳朵在干啥呀。”
“听到就接了,你火什么呀。”
“说不清,你打听到了吗。”
“与在锦城差不多,没有她的音讯。”
“我这学弟也是一样,人间蒸发了。”
“什么,一个大活人。”
“就与你女儿一样。”
“回去再说,他俩必定有事。”
“他们会私奔?”
“不是你想那样。”
卢苇回到翠色山谷时,已经是半下午了。简单做了几样菜,了无心思的坐在餐桌边等丈夫。空寂的大栋屋子里yīn森森的,使她一步也不愿动。两个大活人的失踪,象鬼魂式的想得到却看不到。是死了吗,摇头不信。会私奔吗,还是摇头不信。凭女性的直觉女儿一直未再婚,能填满她心中的人只有学弟。从那首词来看,也正使她伤痛欲绝。说明女儿的失踪与他有关,但学弟的失踪又与谁有关呢。真是扯不断理还乱,到底是一团怎样的乱麻,她也陷入一种迷茫之中。
“傻坐着干啥。”阮承嗣进门看到妻子的状况。
“我好怕,屋子里太空了。”
“没事女儿一定在某个地方,只是有什么难处不便说。”
“你相信她还在人世吗。”
“我坚信,你也要信。”
“那他呢。”
“你说黄心崚在我也信,先别管他。”
“怎么觉得这辈子也见不到女儿了。”
“别说些不着边际的话。”
“老头子怎么办呀。”卢苇在精神上已是六神无主。
“相信在就冷静分析可能去的地方。”
“我是完全无法思考,大脑里一片空白。”
“那吃饭吧,等会去小区里走走。”
卢苇被阮承嗣强拉着,爱走不走的吊着丈夫的臂膀。小区也有零星散步的,有的面熟就咧着嘴角的微笑下。如通常的高档园区绿化很好,慢慢地走了些时候没那么压抑。
“想到点线索吗。”
“你就不想点。”
“就不要靠我。”
“靠我,靠我。”
“搞技术的逻辑性强嘛。”
“那公安还是侦察破案的,连你学弟也没找出来。”
“不要扯远了,说女儿的事吧。”
“好说女儿,思来想去还是在那首词里。”
“真有线索。”
“等会回去再仔细的分析。”
“现在就回去吧。”
“急什么,多走会吧。”
十月的天气近寒露黑得早,晚风吹着有些凉嗖嗖的感觉。公路上早就没了人影,偶尔有轿车慢慢的滑过。别墅楼掩藏在一簇簇的树林中,微弱的灯光透过树叶的缝隙闪烁。寂静给他俩的生活带来安宁,但寂寞与孤独也使他们感到恐惧。女儿失踪不详的心理,一直都笼罩着挥之不弃。阮承嗣其实已经慢慢的理出些头绪,但这样思索让他感到困惑。他不想把如此的结果告诉妻子,那样会给她带来更大的悲伤。可是又找不到更好的办法,分散她对寻找的急迫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