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妈看你现在好才安心了。”
“你回来嘛,我不怪你。”
“妈远着呢,回不去了。”
“我叫孙女去接,她们都有车。”
“车子走不拢的,那里没有路。”
“是在天上吧,叫她们坐飞机来。”
“也到不了。”
“妈,想你呀。”
“下回吧,你爸在叫我了。”
“妈你别走,别走,,,,,,”
“你叫谁别走。”龚襄荣在推着,便睁开眼睛天都亮了。
“就听你不停的说。”
“不知道哇。”
“肯定是做梦。”
“人老了,就会想过去的事。”
“想那些干啥,快去做早饭。”
“你去外面买点吧,我头有些昏。”
“生病了?”
“可能是做梦没睡好,想再靠会。”
“我出去吃了给你带点回来。”
黎清玲倚在床上,回想梦中的事不禁打了个冷战。与许大伯如梦一般的事,又在梦中出现。可妈的召唤更是种不祥的预兆,真的有啥不测会赴西瑶。那年抽签的事又浮上来,也记不清大女婿说些啥。听得个是事而非的,他讲信佛修行的人心要虔诚。如有恶迹那怕在天涯海角,也会见到佛法的威力。如心里隐藏了污秽的,长久都会丢不开的。想自己拜观音多诚,逢斋日吃素从不犯戒。经常可怜别人,见乞丐也施舍。与女儿们去庙烧香,几十几百的丢在随缘箱。可是这梦让她越想越害怕,难道真是那事端儿成留下的孽种。几十年了都不曾想过,摇着头再不敢往下想。
龚襄荣在前街的柳青小面店,要了一笼汤包、一碗豆浆。口早就有点干渴先喝了大口,就着小包子慢慢的吃。老婆子有点怪,晨起还在做梦又在叫别走。说半夜的梦那真是梦,是无绪的怪诞的。但早上的梦就是睁眼梦,是因有所出的。冥冥中感到妻子一定有事,可回想与她成家以来,找不出有事的根由。那些年为几个孩子,都是她在打理家事。有时为钱不免唠叨,他也只有自愧的不言。后来她参加工作也是家里店里,风风火火的跑上跑下。只是这些年才清闲,约起街坊与假票友玩。人都老了还能做啥,大莫不过花几个钱。有女儿们孝敬,也不会欠谁的。那年大女婿解释签的事,突然感到不祥难道签真的会灵验。不说老婆子的事,就是女儿们的事也让人担心。二女应该放心些,但三女的事外人不说自己心里明白。大把大把的钱、房子、车子、还有外孙读书那是工资上够开销。解放前不消说,自参加工作都是拿薪水。现每月的养老金没有三女孝敬的多,也知道公务员的月薪。他着实的担心了,老人就是这样心一辈子都被儿女们拴着。急急的吃了为老伴带回豆浆、发糕、八宝粥,没几步路就热腾腾的端上楼。
“老婆子趁热。”
“放那儿吧。”
“先把豆浆喝了吧。”
“我喝,问你个事。”
“啥。”
“你说那年子的签。”
“叫你别信偏信。”(有点避讳。)
“大女婿都讲了。”
“你不也听了嘛。”
“你是有文化的,听得懂些。”
“这么久我都忘了。”
“骗谁,快说。”
“说了你可不要被吓着。”
“莫要故意的说些事。”
“签是你抽的,信不信由你。”
“我是修行的,当然信。”
“那天女婿讲得很笼统,过后又去问了他。”
“你个死老头子,回来为啥不讲。”
“我也不信讲什么。”
“现在信了。”
“都记不全了,去把签找来。”
黎清玲的记性好,把放在抽屉底层里的签拿出来。龚襄荣接过来看了会,理了下思路。(在二十四回里。附两签:麒麟迤逦向边陲,黔梓三摩从思为。曾修六根悟禅意,化迹十方觅佛威。左挥玉簪悬云浮,右染金泊披霞帏。一苇碧波普众生,三圣法雨显慈悲。有性洁净千江水,无机识透万壑雷。五春柳茂飘绿意,盾迹空门洗尘累。)
“第一句讲迁徙,麒麟喻意一种聪明智慧。”
“与我家有关系吗。”
“不知道,也许是讲祖先的。第二句修行人要六根皆除,如存点啥佛都会知道。要是以为能侥幸,常言道逃不过如来的手掌心。”
黎清玲想真有那么巧,那点事天知地知的佛真能查到。不会是瞎碰上吧,就让它说到了。
“第三句是有财来,左右都不漏。第四句要散财慈悲,显示佛的关怀。”
“这就对了,我家不是发达了,我也在做善事。”
“不要硬套在身上,谁知是好还是不好。”
“怎么就不好,现在谁不羡慕有钱的。”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哟,真是学了